第五章 风的方向（2 / 2）

“我们学校初中部很少有人寄宿吧？我们班一开始的时候，只有我跟罗东住宿。金飞这货是初二自己闲着没事申请的住宿。要不是我们宿舍就两个人，有空床位，学校根本不会同意让他住宿的。”

“我是这两年写稿子挣了点钱，原来是真没钱。92年我家盖楼房借了两万块钱，还是这两年才还清的。虽然对写作有几分爱好，要不是为了赚钱，谁乐意放假不休息趴在那儿写字？”

金飞这时插了一句话。“我之所以要住学校，一来是家里也没人，住学校热闹！二来咱方爷是真有水平，跟他混能学到不少东西。”

“不过一起住了这么久，还真没听你说过以前多困难。反而感觉你一直都很拽！遇到什么事都云淡风轻似的。这就很反差了！”金飞表示疑惑。

“问题解决了，我拿出来说说，是让你感受一下，爷牛逼！这叫勇士的勋章。当初困难时拿来说，屁用不顶，讲述青春伤痛、成长的烦扰么？”

许树捧了一句，“方爷好面子，哪肯定不能！”

江华和母亲潘红在人民医院站下了2路公交车。九四年江华被选拔到实验小学参加华夏金杯赛集训之后，他家就在这边租了房子。隔条马路就是实验小学，离夏中也就2站路，2公里左右的路程，骑自行车也就几分钟。

明天开学，母子俩提前来把租住的房子收拾一下。

潘红简单打扫了一下，一个寒假没住人，屋里灰落了不少。

看收拾差不多了，拍拍桌子，招呼江华坐过来。“你爸说能上延陵中学的话就尽量考延陵中学，毕竟是我们延陵市最好的高中，比夏中还要强得多。金山到底是县级市，比不过延陵。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江华考虑了一下，“我也想考延陵中学，就是一下子去了延陵，身边少了熟悉的同学，感觉有点难受。”

“也是，你虽说六年级就上城里来了，到底还有方也、袁伟、何卫涛三个人作伴，我也陪着料理你。那他们三个去延陵中学吗？你们班还有没有其他同学考延陵？”潘红和江华探讨起找同学作伴。

“方也他肯定能考的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去，照理应该会去。袁伟、何卫涛他们二个，可能考不上。班上其他同学，徐林、白建军成绩也很好，应该可以考上，会不会去还不知道。平时大家也没怎么聊过这个，不过这次家长会学校应该会问报考意向的。”

“初中部这边的学生，高中部那边肯定想把尖子都招过去。夏中只能在金山市招生，初中部就是最好的生源地了，提前摸底锁定尖子，遇到有人想去延陵的，再各种做工作。用意很明显，都能看得出来。”潘红给儿子分析。

江华突发奇想，“这样收集意向也不一定有用吧，万一有人现在说留在本校，以后又反悔。或者干脆就瞒报，先稳住学校。”

“不排除反悔的可能，但是一般不会故意瞒报，意义不大，影响很差，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潘红排除这种可能。“想去更好的学校又不丢人，合情合理，故意欺骗就是人品有问题了。”

“明天上学后，你可以跟成绩好的几个同学聊聊。不过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就算没人作伴，也要考出去。”潘红打着预防针，接着说，“你上高中之后，就要自己寄宿了。有个心理准备。”

“我都这么大了，寄宿还能有问题？妈你有时也几个星期不在这边，我不也好好地。”江华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