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诛杀(2 / 2)

“是。”那府尹应道:“只是此凶犯颇有神通,府衙上下自案发之时一路追查,这才不过三个时辰,已折损大半。所以微臣斗胆,想请圣上赐四使相助。”

华芯童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这放火的和尚,莫不是那恶僧苦瓜吗?至于什么神通不神通,四使还是五六七八使,华芯童连猜都懒得去猜。

这万年里,华芯童见到可御神通的凡人之体,也不在少数,多是习得些古法宗术,拆用了些天地间细碎的灵气罢了。

与画灵至纯的灵气相比,九牛一毛。

可听到开封府尹的诉求,宋真宗却捻着胡须斟酌起来,显然“四使”的分量,比他那当机立断的北疆战事还要重一些。

片刻后,真宗离了龙椅,自去屏风后取了一个黄金匣子。

这匣子一尺见方,顶部雕着四大圣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匣子一侧镶嵌着青玉罗盘,与罗盘对应的另一侧则留有一个浑圆的锁孔。

真宗抬眼看向殿外,天光渐亮,月沉西山。他兀自掐算了下时辰,随后将罗盘上一粒珍珠波动到与天象对应的方位。

之后,他又从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金色钥匙,缓缓插入锁孔。

“咔哒——”

匣子应声而开,里面齐齐亮出四枚令牌,令牌上对应着四位圣使的绰号,令牌背面,则是四使的名讳。

“去吧。”真宗将刻有玄武字样的令牌交给府尹,“你持此令,去请玄武使司徒恪,限你七日内将此凶徒缉拿归案,否则,朕摘了你的乌纱帽!”

华芯童心中倒是替那老尚书觉着不公,他那一句“陛下三思”,这真宗便大呼小叫的要砍头。这开封府尹辖区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是要人又是要令牌的,到最后若查不明白,竟不过是丢个官职?

真是不讲道理的皇上。

华芯童想着,既能见到苦瓜和尚,那先去了尘缘才是正事,至于宋辽打成什么样,那位契丹小王和《千角鹿图》最终是被遗忘还是珍藏,随他去吧。

一切的症结都在这苦瓜一人身上,盯住他,应能知这段因果到底去向何方。

华芯童又一次坐上了宋人的车马,这玄武使司徒恪住的真够远的,苦了那开封府尹曾公亮。好在这曾公亮的车中长悬一幅水墨画,画名《碧海丹阳》,华芯童隐在里边自是感受不到半点颠簸。

马车约行了半日,才在一处荒凉的石山前停下。

华芯童向画外看了看日头,方知这曾公亮已一路向南行了80余里路程,而眼前这荒凉的石头山,看去竟有几分眼熟。

曾公亮只带了一名护卫,一名车夫。此时已口干舌燥,恰见石山一角有一洞眼,竟有汩汩泉水流出,赶忙差护卫前去取水。

他似乎也没料到这京城四使,竟住的离皇宫如此之远。原来四使所在之地,其实连圣上真宗也不知道,全凭那道令牌指引。

曾公亮轻敲令牌底侧,一道细丝自令牌中心处探了出来,曾公亮将那细丝顶在地板之上,伸手轻轻拨转令牌,令牌便十分听话的转动起来,再停之时,令头所指即是玄武使司徒恪所在之地。

一路上,曾公亮每到岔路口都是这样转着令牌,华芯童在那细丝中也感受到一丝微弱灵气。

可这一次,令牌竟然久转未停,华芯童在画中只觉得好笑,而画外的府尹三人却满脸疑惑。正迷茫呢,令牌突然一头扎进土里,几个人更懵了。

曾公亮正要说话,却听一道洪钟般的声音从天而降:“圣上终于有事找我啦?洒家这闲鱼钓的,都憋出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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