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黄鹤楼生变(1 / 2)
“那后来怎样了呢?”少女娇声细语道。
“再后来,那不男不女的家伙成了我剑下亡魂,找阎王爷报道去了,剩下的贼头却趁机跑掉了,我很生气,就一把火将那匪寨烧了个一干二净。”
夏羽瀚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此刻已至四更,白天一直在走路,难得休息,这会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反观屋内那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怎个精神。
“那他还会为非作歹吗?”少女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疑惑。
“不知道,不过他强行运气冲穴,经脉必损,没有个把月应该恢复不了。”
夏羽瀚解释道,可心中确实闪过一丝不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自然是懂的,可自己一路行来也并未发现半点关于易成焕与司马千龙的蛛丝马迹,想来定是蛰伏起来了。
夏羽瀚已经暗下决心,下次要是再遇到,十招之内定要见红!
“没想到你挺厉害的嘛!”轻柔女声再次传来,难掩称赞之意。
听上去,还夹杂着几分的羡慕之情。
夏羽瀚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强,总有人比你更强,从来都没有什么天下第一,有的,只有一颗颗躁动不安的心。
那是欲望在作祟,一把双刃剑,可以杀人,亦可杀己。
没有人能一直赢下去,从来没有。
“有时候挺羡慕你们这样的人,无拘无束,来去自由,可以走自己想走的路,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少女的话在夏羽瀚看来是过于天真,自由,自己从来都没有感觉到有那么一丁点的自由,相反,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锁,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想来也是,从小就生长在高墙大院里的富家千金小姐,会这么说也见怪不怪。
孤独、寂寞、冷!
剑、鲜血、复仇!
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有的选,我可不想走这条路。”叹了口气,夏羽瀚紧紧地握了握拳头。
“哦,那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少女不解。
“我不知道,还没有走到头。”夏羽瀚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我只知道很黑,看不到尽头,很难走,荆棘密布。”
少女没有说话,夏羽瀚也没有。
……
夜不长,短短不过几个时辰,夜很长,蹉跎兮恍如隔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天光明亮,昼夜交替,日子又过了一天。
“好了,我要离开了。”夏羽瀚跃下栏杆,伸了个懒腰。
“嗯。”
女声依旧从屋里传来,轻柔依旧,听着却没有半点困倦之意。
夏羽瀚足尖在地面一点,轻轻跃起,跳出墙外。
“有缘再见。”
少年的声音在院内回响。
“我想…我们江湖再见。”
“吱呀”一声,屋门自里面缓缓打开,少女走了出来站在廊下,望着那远去的身影,说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
金光在眸中缓缓流转,衣裙无风自起。
街上,早起的人总是有的,一个个行色匆匆,像是忙忙碌碌的小蚂蚁,夏羽瀚足下生风,径直往客栈去了,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而且十分强烈容不得片刻耽搁。
睡觉!
也是,熬了一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没有什么能比那块床板子更有吸引力了。
回到房间,夏羽瀚倒头就睡,这一觉直接睡得天昏地暗,再一睁眼,已经是临近傍晚时分,要不是伙计送晚膳时的敲门声音太大,他都不一定能醒来。
得,又耽搁一天。
一天,得行多少里路程?
据说,有轻功卓越者,能御气而行,一口气行几十里路跟玩一样,当然这是非常人,常人若没有脚程,一日能行百八十里已至极限,再多就不行了。
夏羽瀚当然不在意这些,他有枣红马,迟一两日影响不大。
翌日,夏羽瀚结了账,跨上马,出乾阳镇往东去了。
只半日,便已达夏口,夏口有一楼甚是出名,曰:黄鹤楼,传说王子安羽化登仙,曾乘仙鹤途径此地,落于山巅歇息,故而得名。
虽只是个传说,却引得多少人心驰神往。
夏羽瀚自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一个登高远眺的机会,他想看穿这前路,哪怕这只是心理安慰。
黄鹄山巅,黄鹤楼独占一隅,巍然矗立,虽是远观,可恢弘气势不减,夏羽瀚将马儿安置妥当,直奔着山顶去了。
“怎么没人?”
夏羽瀚运气在山路上疾行,心中却是直犯嘀咕,按道理游人应该络绎不绝才是,怎么自己一路没见到半个人影,真是好生奇怪。
“轰——”
“嘭!”
阵阵响动自山顶传来,如闷雷炸起。
“何人在此动武?”
夏羽瀚眉头一皱,当即运起全部真气,脚下猛地一蹬,使出一记‘旱地拔葱’贴着崖壁直直向上窜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