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魔夜袭扰(1 / 2)

“宋姑娘,吟诗作赋只为风雅啊!”白云飞侧身,一个撤步避开直奔自己胸口而来的玉剑,闪着寒光的剑刃贴着衣领一闪而过。

“风雅你个大头鬼!”宋诗琪不知为何,看着白云飞那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心中就不由地泛起一阵无明业火,眼见一剑落空,当即又递出两剑。

宋诗琪这话还真就说进某人心坎里了,如果有人能和宋诗琪同感,那必定是正在观战的夏羽瀚,这一路行来自己也是不爽这家伙很久了,大大咧咧就算了,关键是话太多了!

“宋姑娘你……怎个如此的刁蛮!”白云飞也是被逼的急眼了,慌乱拆招的同时脱口而出一句,宋诗琪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一时间竟逼得自己接连后退。

“啊,你说我刁蛮?”宋诗琪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举剑就刺。

“我撕烂你的嘴!”

“这丫头果然是惯坏了……”宋鹤年见状一甩衣袖,轻声斥道,但众人听得明白,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这一剑来势极快极猛,白云飞眼见避之不过,只得将手中折扇向前一展。

“铛”的一声,闪着寒光的剑首重重地抵在漆黑的扇面上。

“宋……宋姑娘,请恕在下语出有失。”白云飞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是好一番感慨,那日河边文静的姑娘,与眼前性如烈火的姑娘,当真是同一人吗?常言道女人善变,也不是这个变法啊。

遇见美人,难道还夸不得了?不过刚才‘刁蛮’二字,似乎是触碰到姑奶奶的敏感神经了。

算了,女人的心思还是不要轻易揣摩的好,但转念一想,宋盟主也真是的,当真就任由自己女儿如此胡闹么?倒是出手管一管啊。

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白云飞手中折扇一挥将剑势卸去,随即足尖在地面一点,猛地向后掠去,数枚墨色小箭自扇骨倾射而出。

“宋姑娘剑术高超,白某甘拜下风!”白云飞折扇一合,抱拳施礼道,语毕便跃出场外。

此言一出,席间的宋鹤年却是喉咙一噎差点将茶水喷出,他看得明白,宋诗琪后边几招哪里是‘玉虚剑诀’,分明就是胡砍乱刺,剑术高超?倒是给宋诗琪打了圆场,可自己的老脸却是羞得直发烫。

“哎,人呢?”

宋诗琪手中玉剑挥舞将墨色小箭尽数击落,回过神来却发现白云飞已然落于场外,往人群中挤的样子看上去竟有些滑稽,不由得更加恼怒,遂提剑欲追。

“哪里走!”

“住手!”不远处熟悉的男声响起,正是盟主宋鹤年,“诗琪,你给我回来!”

“哼,让你乱讲话!”宋诗琪止步,手中玉剑缓缓纳入剑鞘,随后跃出场外,气冲冲地走进木棚。

“你这丫头……就知道给我添乱!”宋鹤年看着座中气鼓鼓的宋诗琪,白皙的脸颊此刻红通通的,心头的怒气却是瞬间泄了一大半。

“谁叫那个姓白的乱讲话的,他该!”宋诗琪脱口而出,随即嘴一嘟,委屈巴巴地看向宋鹤年,“爹爹,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嘛……你就别生气了……”

“下次?还有下次?”宋鹤年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等着,回去就让你娘好好收拾你!”

“哼,你就知道拿娘亲来吓唬我!”

“你……”宋鹤年一拍大腿,“我迟早被你给气死!”

“怎么会呢,女儿最喜欢爹爹了。”少女眨巴着灵动的眼睛,撒娇道。

“诸位,宋某人教女无方,让大家见笑了。”宋鹤年起身进场,抱拳施礼一圈,“今日三场比试均已结束,还请诸位暂回住处歇息,明日一早与会。”

其实是两场,至于最后一场比试,倒更像是闹剧。

各门各派之人纷纷离场,走在人群中的白云飞却是在下山途中好一通抱怨,身旁的夏羽瀚索性用手捂住耳朵,装作听不见。

晚春十五月正圆,夜色如水,天柱山下的一家客栈内。

屋内的夏羽瀚正准备吹灭灯盏上床入睡,一道诡异的声音忽地传来,乍一听好似在几里之外,再细听又觉得是在房间内响起,一直是一个调调,像是小儿呜咽,又似女子啜泣,直教人汗毛倒竖,心慌意乱。

“这是怎么回事?”夏羽瀚本想不作理会,可声音却是愈发地清晰、洪亮,索性用被子捂住头,可声音又在被子里响起,他从被子里抽出几絮棉花塞进耳朵,但不管用,脑袋里面又响起来了。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夏羽瀚从被子里钻出,上前开门。

敲门的是白云飞,此刻他两个耳朵里同样塞着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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