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携手寐(2 / 2)
“你不怕他死了?”
少年配合的露出惋惜和难过的语气:“那我……只好在找一个新徒儿了……希望她是美丽而又听话的。”
帝懿心中啐了一口无耻。
翌日阳光明媚,白皑皑的雪地依是,空气清爽寒凉,白若白雪美人的吴寒依穿着一身华丽淡雅的长裙,也不知道少年怎么弄到的,但看起来不像是在普通店铺可以买到的,她站在门口,亭亭玉立,但有些闷闷不乐,焉了吧唧的,像是个萎靡的小草,因为她发现自己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明明很小心了呀,明明昨天还在的,为此她早上起来后一直踱步踟躇,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中已是惊慌失措。
少年走了出来,穿着一身加厚白袍,吴寒依歪着头打量,估计在想为什么不是青衣呢?
少年戳了戳吴寒依的额头,似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青衣没买到加厚的,我又不是犟驴!”
吴寒依便不再管,再次想自己会把手链放哪了,垂首思索的吴寒依好像无意间瞥到了什么,她的手链!
怎么在少年手上,难道是……
吴寒依也不蠢,立马就想到了昨晚,难道是那时候。
顿时吴寒依秀眉微蹙,气鼓鼓的望向少年,像是一只弓着身子的小猫,还是炸毛的状态。
少年注意了过来,满不在怀的说:“怎么了,小依依!”少年还口头挑逗一番。
吴寒依只觉得他无耻,还总喜欢明知故问。
“还!”吴寒依毅然决然的吐出一个很凶狠的字。
少年摇了摇手上的手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吐了吐舌头坏笑道:“我不。”
吴寒依急了,急的冲了过来要抢回手链,但和少年撞了个满怀,少年两边控制着她的双手,紧紧的抱着。
“这么喜欢我吗?一早上的就投怀送抱?”
吴寒依想挣脱,但就是没用,她扑腾的样子像只深陷泥潭的小鹿,她扭动着肩膀,小脚狂跺着少年的脚趾,少年有些吃痛,想要再控制住她的双脚但又没有再生出一双手的能力。
他忽然想到。哦,还有一条蛇。
“快去控制住她的脚,好痛!”少年意念沟通帝懿。
帝懿莞尔一笑,从少年的袍子下爬出,狠狠的缠绕住少年的双脚,好让吴寒依继续踩踏,女人在这种时候果然都是一边的。
少年发觉双腿一紧,动不了了,再被吴寒依连连踩来,身体趔趄失衡,向前倒去,少年竭力的翻了个身,防止吴寒依受伤,自己在下,情急之下还忘记了松手。
吴寒依迎面而来,她清澈的眸子中倒印着少年,扑鼻的幽香晃动着内心的世界,吴寒依及时转头,但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虽然侧着头,但少年的嘴唇还是在吴寒依的嘴角划过,最后印在了吴寒依的脸庞。
吴寒依俏脸通红如霞,“哦”着小嘴不知所措,她急忙推搡着少年的胸膛,想要逃离,少年在她撑起身后,按着吴寒依的后脑,不让她逃离,目光死死的与之对峙,看出了惊慌失措和窘迫,还有一丝丝的羞恼,竟然没有了之前的厌恶,少年有一些惊奇。
少年把她按近,直到视野里只剩吴寒依霞红的俏脸,吴寒依不敢直视,在力量方面,自己是完全没有反抗力的,吴寒依闭着眼抿着唇。
少年看着窘相的吴寒依,她连嘴唇都抿发白了,耳根处也火烧火燎,少年再次把吴寒依的头按下,她的身体似是都有些颤抖,少年呼气向吴寒依的耳朵,吴寒依抖擞了一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旁边的小蛇无聊赖的望着这一幕,传音道:“你差不多得了!”
帝懿心中是有愧的,本来是想帮她的结果反而便宜了那小子。
少年笑了笑,咬了咬吴寒依耳朵后就把她放了,吴寒依愣愣的坐在门槛上,泫然欲泣。
无耻,无耻淫贼!帝懿和吴寒依心中同时啐到。
“今日心情不错,带你去杀人。”
吴府,今日的吴府很是热闹,因为有人回来了,都知道这吴儒思有着一儿一女,今日是他们归家之日。自然是要张灯结彩的啊。
“恭贺吴老爷家中再添人杰,二位后辈实在是天资卓绝,竟得‘乙’等资质,实在是后生可谓啊!”
“谬赞了,谬赞了。”吴儒思喜笑颜开的应着。
“被这么说老兄,膝下子女以后可能当上一宗长老也不为小。”
吴儒思带着脸上的赘肉笑着点头。
“为什么不让他们出来见见?”有人笑着问,还给吴儒思斟了杯酒。
“舟车劳顿,他们歇息着呢。”
“神相山就是大气,对好苗子就没手软过。”
“那是那是,神相山一脉正统修仙法,祖上更是有过大尊。”
有人静默的听着他们的恭承之话,静静的啜饮着浊酒。
吴儒思喝的似是有些多了,精神恍惚,他觉得自己醉了,但也没喝太多啊,但他就是觉得自己醉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窈窕的背影,优雅的啜饮着酒,亭亭玉立的样子很是漂亮,应是个大家闺秀,但糙老爷子的酒席上怎会有如此一幕。
还有与她同桌共饮的那名男子……
坏了!好像是吴寒依那小妮子,她还没死!这不对啊,当时带走她的时候不是说要杀她吗?怎么会还活着,难道是出卖了身体,好你个妮子,没想到这么放荡,竟然为了活命出卖身体,可真是为了复仇什么也干得出来,吴儒思心中腹诽。
吴儒思起身就往外跑,他当然知道少年可以轻松杀了他,自己当然不会以为有侥幸之举,他才什么境界?自己当然是个庸才,不及膝下子女。
“嘉年、嘉华救我!”吴儒思大吼道。
在做都懵了,这是哪出啊。
“你们说老兄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怕是得了癔症吧。”
“他家又没中举。”
“他疯了,要不把他老婆都抢了?”有人提议。
“你有病啊,他儿女还在呢……最少也要等他们走了再说。”
“正有此意!”
“此计甚妙。”
众人带着戏谑和揶揄侃侃而谈。
少年在一旁听的眼皮直跳,心生感叹,果然是“狐朋狗友”。
少年一剑丢出,斩断吴儒思的双腿,但又立马使用阵法汇聚周围生机灌入吴儒思体内不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少年把剑递到吴寒依手中,拍了拍她的已是滚圆的蜜桃臀,戏谑道:“去吧,小屁股的妞。”
吴寒依出人意料的没去反驳少年,毕竟她有更重要的事,其实少年的剑不是谁都能拿的,但凡少年不想,谁碰都没用,所以这剑只能少年能用或是少年允许的人,所以吴寒依是第一个破例。
但其实吴寒依以为这次还是骗她的,都做好心情准备了,但是结果真的把自己带到了仇人面前,还递上了最锋芒的剑,说实话,吴寒依心中是真的很欣喜。
吴寒依手持锋锐的凶煞之剑,面露寒光,拖曳着长剑划过石板,一切所及之物如泥,其实这剑一点重量也没有,但是施加在敌人身上的攻击会变得千百倍重。
吴寒依一剑砍下,这一剑之玩笑像是小孩间的玩闹,却是很轻松的斩断了吴儒思的双腿。
吴儒思痛苦的发出撕心裂肺嘶吼,伤口瞬间愈合,吴儒思不解,难道放过了自己了,再一剑斩下双手,吴儒思错了,不是要饶了他,而是要折磨他。
“你该死!你个小贱人,但是我就该早点破了你的处,早知道把你老娘卖到窑子里去了,白生的你这张臭脸,把自己身体都卖了,撺掇外人!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你个贱人,不守妇道!”他就算要死也没发出求饶的话语,反而是恶毒的言语咒骂。
“切,反正也没人听得到。”虽然少年嘴上是这么说,但心中委实不爽。
这里被少年用法阵屏蔽,外面的吴家二人即使黔驴技穷了也只能无能无力,当然他们没听到吴儒思的求救声,只是察觉不妙,才匆匆赶来。
不知道为什么,反而仇人要死了,吴寒依自己却高兴不起来,就算再怎么血腥的残杀吴儒思,她逝去的家人也回不来了,失去的时光和快乐也都回不来了,她隐隐约约的想哭,但就想着呢,一抹清澈液体,缓缓流下,手中的长剑无声的掉落。
少年看出异端,赶忙过来抱住吴寒依,并挡住吴寒依的脸。
“好了好了,小花猫别哭了。”说完,少年指向吴儒思。
长剑自动飞起,如面工师傅般熟练的切砍着吴儒思——凌迟。主要是一直有阵法抢救,再加上吴儒思体质还行,不然怎么在床上大战群美妾;所以他现在所受的痛苦,不敢言语。
“屋内那几人,你去杀了吧。”少年冷冷的下达命令。
小蛇飞出,凌空变成一位高挑美人,手化利爪走向了屋内。
“那个……我问一下还有哪个能打的?”
“有啊,我们最能打的那位在地上被凌迟。”
沉默了一会,轰天霹雳的求饶声响起。
“饶命啊,我们都是普通的商人啊,杀了我们没什么好处的。”
“也没什么坏处。”帝懿露出两个精致的小虎牙笑道。
但他们没心情欣赏美人了,因为他是来杀他们的。
“别呀,我们有钱,可以都给你,饶了我们就行,今天的话,我们绝对不说。”
“死人也不会说。”
闻言,众人心中大骇。
“别啊,你……您要什么?什么都行,只要我们有。”
“你们有个屁,我要的谁都给不起,没事的,就痛一会就行了,待会记得深呼吸,会有点头晕。”帝懿戏谑的打趣他们。
一个个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确实让人会新生怜悯,可惜了帝懿不完全是人族。毕竟外面那个主都没说话呢,还在和小姑娘卿卿我我。
少年挥手散开阵法,外面早已打累的二人定神看向这个穿着厚重白棉衣的少年和少女。
然后是地上的一摊血色烂泥。
他们愣了一下,这地上一摊是什么东西,真恶心!他们露出厌恶之色。
吴嘉华扫视四周,并未发现他的家父,“我爹呢?”
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说道:“咱爹是摊上了大麻烦了,那边的小子,你把我爹弄哪去了?”
少年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模样甚是厌烦。
少年指了指地上的一摊血泥,故意佯装无辜道:“喏,在这呢。”
二人相视一眼,眼皮狂跳。
“我说阁下,不知我爹做了何事要遭此罪?”吴嘉年强忍怒火的说。
“心情不好,所以就想杀了他,行吗?”少年一点也不怯于她。
吴嘉年与吴嘉华相视一眼,最后是吴嘉华先说道:“可能我们两人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要知道我们后面的人,你也得罪不起!”
吴嘉华权衡后发现,这个少年可能真的不弱于他,甚至更强,因为所展现出来气质和手段已是所见绝然。但他自诩背后的势力绝对是自己略胜一筹。
少年把吴寒依的头揉成鸡窝般,带着宠溺的坏笑问:“他们死不死啊,你决定吧。”
可哪知吴寒依摇了摇头,像个焉巴了的小草,她把少年手心翻过来在上面写到。
“没有家人了,不会有人再爱我了。”
“他们死不死都无所谓,我想我爹和娘亲了,还有爷爷。”
她写的格外慢,字里字外都是感伤,这种孤独感沉重的溢出手心,少年怎么能不知道,他最知道了,这种孤独才是最杀人,哪怕一天粉身碎骨了,要是还有个惦记你的,你又怎么失去希冀,若是这世上没有人记得你了,那活着大概也是种痛苦吧。
其实世界很大,但珍意的事物与人却就那么几个,若是他们不在了或是背叛了,那你会与世界为敌吗?
少年捋了捋吴寒依的发丝,拍了拍她的额头,“你真像个小傻瓜,走,回家。”
“小蛇,处理一下。”
“我不叫小蛇!”帝懿顿了顿,“怎么处理?”
“杀了吧。”
鹅毛雪花纷飞,少年犹在,他准备去外面游玩,走到哪玩到哪,享受生活,但在出去玩前还给做最后一件事。
“这就让我走了?”
“不然呢。”
少年正在与一只小蛇对坐聊天。
“不过话说……你为什么非给坐我对面。”
“我还是要点尊严的!还有还我龙躯。”帝懿冷冷的说。
“都说了是暂时的,很快就回来了。”少年说,“东西记得交给他。”
法阵一闪,蛇躯骤然消失。
吴寒依莲步款款走到少年旁边,她当然知道那条蛇是什么东西,但两人都很默契的不去言语。
啪嗒,少年持黑落子。
啪嗒,吴寒依持白落子。
少年的攻势尤为精明,总是躲避中布下陷阱,吴寒依躲过了很多陷阱——她本就算个大家闺秀,但最后吴寒依的大部分棋子都比较分散,最后不得不入陷阱,欲从内击破,但结果是被少年的黑子包围的死死的。
“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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