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的盛宴(上)(1 / 2)

骷髅头满地残骸,恐怖的恶魔,满嘴獠牙,佝偻着背双眼猩红,嗜血残杀,磨牙吮血,什么是恶魔?这个么?不是。

宁静的村子,温雅的小院房子,惬意美好,小泥路弯弯曲曲,蜿蜒绵亘,放养的鸡豚狗彘在各自的庭院欢快的叫着。

珠狄洞天,怡岐山庄,原主就叫朱狄,可他觉得写“朱”不太文雅所以换了个王字旁的,这朱狄也算是一位传说般的男子了,据说他有过搬山改海之能,更为叫人惊叹的是他曾与那传说般鬼魅神秘的“魔鬼”打过交道,那是种强大的生物,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书面记载也不多,但它有一种神秘的能力是被得到验真的——实现愿望,但不要想这是白来的午餐,不可能,那是魔鬼啊,他真的会要你的命的,你所付出的与得到的是不成正比的,因为朱狄大能就是和魔鬼过不去,所以现在这里的魔鬼是很多的,但同时也带了很多机缘,要不要尝试和它们做做交易?

林中小屋,两个男人在聊着什么,一个满脸胡茬的老实大叔和一个微微肥胖的青年矮子他们在交谈着什么。

“爹,隔壁那个卢小子的丫鬟真的好看!她的屁股蛋又大又圆,胸脯还那么傲人,你就给我说说亲吧。”胖小子很诚恳,但说的话却是那么没营养。

“你个傻小子,那是他娘!你让我怎么给你说媒?”一脸老实的大叔没好气的说。

“他娘怎么天天跟个丫鬟一样啊?”

“因为他们家没雇丫鬟,事情都是他娘做,他们家不比我们家,我们祖上三代从商,财力自然比他们多。”胡茬子大叔说到自己家三代从商时颇为骄傲。

“那我们还躲在外面干嘛?”

“你不懂,我去青楼睡女人的时候被你娘发现了,不得以只能在外面先安顿几日。”

“青楼?女人……”小胖子似乎对青楼这个字还不是很熟悉,没有理解这话里话外的悲苦和寒碜。

“这些事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不必过问。”

“我不管!我不管!你说了我到十六岁你给我找个娘子!”小胖子撒泼打滚,却像极了个怨毒的小妇人。

“我是说了给你找一个娘子但不是找个娘。”大叔无奈。

隔壁卢小子叫卢稚孑,他的名字可以拆开了理解,稚——就是稚嫩、青涩,孑——即为孑然一身的意思,孑然一身?但其实他貌似不是孤独的,他还有他娘,李柔瞳,一个身段极为婀娜的女子,其实现在她的芳华还在,未过三十,只存一子,没错,她其实还算年轻,脸蛋上也没有皱纹,保养的极好,所以觊觎她的人不在少数。

聊天的父子二人是名属于司马家的,分别为司马觞和司马财,说实话,看名字就大概知道谁是谁了,觞——可以理解为流觞曲水里的觞,后者就算了,没办法,祖上三代从商,所以给后代取了一个“觞”子,毕竟不能直接取“商”,免得被人嘲弄没文化,而到了司马觞这就不管这么多了,儿子就给他取个“财”就可以了,反正祖上三代从商,以后吃喝不愁,书什么的,丢一边去,武什么的,也丢一边去,反正到哪都一句“我祖上三代从商”就可以了。

当你钱多到花不完的时候就会发现,还会有你没体验到的花钱事物,当然前提是你不修炼的情况下,毕竟这里不比其他小世界,在这里是没有修炼大门的,很神奇,但确实没有,这里看起来很正常,但在能修炼的世界就显得很不正常了,可不代表他们这就没有实力强劲的,相反有很多,虽不过活不到老就会莫名而死,但怎么死的心知肚明。

卢稚孑的家是一个带院小屋,放养了一些鸡豚,但可惜只有寥寥无几的小鸡仔,还有一只瘦骨嶙峋的猪,苦了这只猪了,生在一个穷苦人家里……也不算是穷苦吧,顶多是拮据了些,他们自然是这么想的,可瞒不住外人啊,穷就是穷,他做着给人修农具的生活,每天都有微薄的收入,他娘就给人洗衣物,顺便还要照顾卢稚孑的生活起居,但若要说他卢稚孑很忙的话,嗯……说不上忙,相反还挺清闲的,现在的人啊,农具是越来越好了,卢稚孑的财路自然就会磕坎了些,所以为了谋生只能到处奔波,行在每一家门前问“要不要修农具”之类的话,因为是上门服务,所以大多时候还是会有人施舍他的,为什么说是施舍呢?其实要不看他太可怜,都上门来了,但其实主要还是他够不要脸,问完你要不要后就会站在你门外,有人说他整的跟个门神似的,狗看了都给绕路,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反正也要不了太多,给俩包子就让他赶紧走。

所以一天下来就只有寥寥几个包子,他也不嫌少,反正够吃,他娘的话,按他自己的来说就是“我娘说了,她自己的她够”。

这天卢稚孑他娘苦口婆心的劝道:“儿啊,你再找个谋生的法吧,这天天吃这些也不够啊,你别害了你身子,以后这媳妇该怎么办呢?”

躺床上的卢稚孑毫不为意,“娘,那些繁杂琐事我去做甚么啊?我以后是要做仙人的,之时您什么不都有了。”

“一天天没个正事,就想着怎么当仙人,那是能随便当的吗?”丰腴犹存的小妇人犹为的恨铁不成钢。

“时机没到嘛,我是天纵之才,只要有高人所见,我必立地证道成仙。”卢稚孑一脸的真诚和向往,看的他娘差点信了。

“诶——”小妇人叹息,感慨过往道:“你爹走的早,我那妹妹也死了,家里面就我们娘俩了,你还这么执着不切实际的。”

卢稚孑带点揶揄的语气说:“娘啊,你还说这事,我爹不就是和姨娘跑的吗?当时被家里人发现他们赤条条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姨娘还在说‘别停’,都没发现屋里人站满了,家里人都快气死了……哦,不对,祖父已经被气死了,事后准备浸他们猪笼,他们跑到一半还被匪寇给截了,害的去追的一群人都死在了匪寇手里,那一次我们全家连着吃了半个月的席,最后要不是钱都被花没了,估计还能吃个把月,老一点的,没缓过来的都死在了那一次,我都感觉你们是不是都疯了。”

“儿啊,我都知道啊,所以他们偷偷跑了没喊我们娘俩,我以为就只有他们走了……”说到这小妇人两眼泪水汩汩落,哽噎道:“没想到就剩我们娘俩,钱还都被拿走了。”

“所以呀,这以后啊先不想,过好当下就行了。”说着便是出门去给人修农具。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天快塌了,很压抑的难受。

卢稚孑走在夜间的肠道上,他其实自己也不好受,家中能有此劫的,他算是第一个,白日说的话也是骗他娘的,他不蠢的,相反他很聪明,他知道自己说的话是是不切实际的,他自己当然不觉得自己能是天纵之才,他所说的都是骗他娘的,他也没告诉他娘其实那天杀的狗男女也是他杀的,只不过不小心把其他亲戚也给带回去可,他们的死是意外,所幸他还是有愧疚心的,不过那些抛下他们跑的,这些账也要清算。

这条蜿蜒的山中肠道他走过很多遍,两边被树木遮盖,月亮光隐隐约约的透了些进来,但天更多的还是阴云密布,此时的卢稚孑愣在原地,垂首沉思。

他在想,如果自己能遇到此生见过最美的人躺在前面,自己该当如何,而且还是毫无抵抗力的,他想了想了心中最美的人儿长什么样,大概是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窈窕修长,身段高挑婀娜,这样便已是人中美玉,而现在纯乎是从他脑海里走出来的美人儿玉体横陈在他眼前。

他心中有些躁动,这人不知道是谁,但在深夜里躺在山里的肠道上,难免不会让人臆想,卢稚孑强压内心,推了推女子,没动静,拍了拍脸,没动静。

“脱掉她衣服。”有一个声音在蛊惑他,那声音不似男不似女,但你若觉得是男便是男,若觉得是女便是女。

“你是谁?”卢稚孑没有很惊慌,却是狐疑的,他不明白这个声音有什么目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是你啊。”

“你是不是我,我还不知道,滚!”卢稚孑四处张望。

只听到那声音在轻笑,自顾自的说着,“看看啊,那是只误入这的小羊羔,没人知道她的,她现在可以任任何人摆弄她,不会有人知道的,这里离最近的村子都有数十里,如果拼命喊的话可能才会让人听到,你不会的对吧?”最后这六个字意思不明,卢稚孑吞了吞唾沫,说实话,这女子真的是长在了他的审美上,或者说是长在了人类的审美上。

女子穿着白莲般的长裙,素雅而又高贵,可以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但若是“另类的人”则会觉得更诱人,为什么?高贵清廉的白莲被强行沾染上淤泥,然后看它挣扎的样子,说不定会更让人心潮澎湃,当然,是“另类的人”。

虽然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什么,但卢稚孑知道自己可能被那个神秘的东西缠上了,那个东西叫——魔鬼。

那种生物不知从何而来,它总喜欢缠上人类,而且长得也是人样,可它明明不是人啊,却长了张人脸人身,主要是还长在所有人的审美观上,或者是自己最喜欢的样子,反正是你想看到是什么样可能就是什么样。

打个比喻,如果是位男子遇上了魔鬼,那么它就是那个男子最喜欢的样,当然这会有个缺陷,它只能长成你最喜欢的样子,却成不了你喜欢的人,魔鬼的一切都是诱惑的,它说的话,它做的事,他仿佛是人类脑海中的两个字的具象化,那个字是——欲望,它囊括了很多,色、权、力是它们的主打项目,它们用这些和人类做着交易,没人知道为什么它们要和人类做这种交易,它们很强大,强大到翻天覆地改天换势,但它们还是要和弱小的人类做着交易,无下限的交易。

做交易的人可以让魔鬼做任何事,没错,是任何,你甚至可以让它们变成可爱的小姑娘供你玩乐,亦或是勾人诱惑的女子,它们随时,只要你想,它们甚至可以在光天化日岔开大腿任人取笑,只为是搏你一笑,但他们都是代价的,做交易的人啊,往往活不了多久,它们会榨取人的生命,那是代价。

但其实它们不是人,对吧。所以他们是没有人类的一些东西的,但是它们可以有,改变一下基因什么的,不算难事。

卢稚孑心里慌得不行,这是他第一次遇见真的魔鬼,它们难道是来交易自己的性命的吗?自己的命有什么值钱,上来就是“大礼”相送,这可不是他一介凡人能承受的。

“你在我面前吗?”卢稚孑战战兢兢的向面前的女子发问。

没有得到女子的回复,但那个声音依然回复了他。

“不是哦,我在暗,你在明,但她不收费。”声音是那么轻柔,但又诱惑,说出的最后一句又是那么悚然。

竟然不收费,魔鬼有东西不收费吗?很显然,答案是肯定句,没有!

但它真的说了,魔鬼纯乎是不会骗人的,但也不是不骗,只是没必要,它们是强大而又自傲的,但却依然会为了交易而下跪,它们也是诚信的,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我该怎么办?卢稚孑拼命的想办法,他不知道魔鬼想要什么,他在想要不要跑,说不定魔鬼不会追过来呢,它只是凑巧遇到了自己,对!一定是这样。

心中想好判断,卢稚孑拔腿就跑,东西落了一地也不管,就一股脑往死里跑,树木飞速的向后移动,自己则在弯弯曲曲的肠道上极速漂移,他自己坚信,这种地段如果自己往死里跑几乎没有人能追上。

他跑了好一段路,视野逐渐开阔,本来昏黄的天……不对!不是黑夜吗?卢稚孑后脊发凉,难怪在夜里跑那么快还没碰到点什么,原来是“天亮了”。

“我你娘的,这么邪乎。”卢稚孑木讷的骂了几句,还在弯腰的大喘气。

“跑了那么远,可不能停下来啊,会更累的。”一个声音温柔的提醒他,顺便还给了他一瓢水,“缓过来后再喝。”

卢稚孑感觉自己背上仿佛压了个千斤顶,他机械般艰难的抬起头,目光缓缓地移过去,带着恐惧,可他克服了恐惧去看的时候,竟只看到了一个端着水的稻草人,这一幕显得很惊悚,卢稚孑刚到的时候明明没有稻草人,他现在口唇发白,他现在知道了,魔鬼真的是来找他的,虽然知道了,但还是不敢相信。

他用力推开稻草人,水洒了一地,他周转着身体四处张望,寻找着那个温柔却恐怖的声音来源,什么也没有,周围寂静的可怕,连鸟叫声都没有,也没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在僻壤的山庄是反常的。

卢稚孑喉咙滚动,他强壮镇定,但心情跳跃不定,他艰难的遏制着颤抖的声线,说道:“你是魔鬼,对吗?”

“对。”

“你是来交易我命的吗?”

“对,但不是现在。”

“啊——”卢稚孑狐疑,不是现在是什么意思。

无形的声音咯咯笑着,千娇百媚。

卢稚孑下一次挣开眼睛后发现回到了林中肠道,宁静的女子依然美丽的躺在树边,而且他还发现自己的疲态全然消失,手上还多一瓢水。

卢稚孑定了定神,问道:“你是魔鬼的话,我能不能问你些问题。”

“当然可以。”

“她是谁?”卢稚孑指着树边的女子。

“一位公主。”

“她怎么会在这!”听到这是为公主后,卢稚孑语气显然激动起来了,当然,不是变态的激动,是惊讶于一位高贵的公主怎么会在这。

“她和他的驸马被匪寇冲散了,所以在这。”声音一直是一问一答的方式,既不多说也不少说。

“所以……”卢稚孑思考起了该怎么安顿这位公主。

“所以你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因为没人会知道,她的家在很远的地方哦。”轻柔的声音给出可能较中肯的答复。

“不要,滚!”卢稚孑说滚的语气很坚定,但气势上略有不足,他自己不知道如果做了坏事会怎么样,反正不会是好结果,虽然这次不收费,但万一后续是收费的呢,抹干净这种痕迹是很难的,但对魔鬼来说很简单,只是一旦落进了魔鬼的圈套,就是个无底洞,你会出不来越陷越深。

卢稚孑最终决定把她带回去,想好之后就背起这位不知名的公主。

“想好了哦,把她带走才是最差的结果。”

卢稚孑愣住了,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要是带回山庄多少嘴巴都说不清,而且山庄里不缺好色的凶徒,他妥协了,放下了公主,他想想一个万全之策,难不成养外面,不,不行,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在外面养一个“外室”,很显然这是不切实际的。

卢稚孑连连唉声叹气,他想要不就这么走了,但仔细想想,如果走了别人来了会怎么样,不得而知,肯定不是好结果,但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啊,装什么大尾巴狼。

“如果我走了,她会怎样。”

声音平静的回复:“被辱、抛尸……”

“没了?”卢稚孑狐疑的问。

“有,但有些人太极端,你想听吗?”

“说。”

“集市上有个卖包子小摊贩,他肥肥胖胖的,如果是他,他可能会毫不犹疑的脱光她的衣服,欣赏完后再凌辱一番,最后做成明天的包子。”

卢稚孑后脊发凉,嘴皮子止不住的颤抖,那个卖包子商贩他认识,名叫陈睿,平时是老实憨厚的,甚至还被经常欺负,可没想到他暗地里竟有这么一面,毫不犹豫、凌辱欣赏,都出来了,最后竟还要做成“人肉包子”,细思极恐,平时老实憨厚,暗地里变态肥肉。

“亦或者是那个送信的小子,他会把公主凌辱后豢养起来,要么卖到窑子里,或者是要在家里偷偷供人服务……用她的身体。”

“又或许还有那个集市上的缝匠,他可能不舍得凌辱这位美人,但他会把这位公主做成一件艺术品,衣物脱光再分解四肢头颅再缝上,头颅还可以再装饰些,身体上再缝合一些花瓣,一个完美的艺术品就成现在眼前,它叫——花的女儿。”轻柔的声音再次给出了一件惊天大秘密,甚至还那么详细,本人都没看见,你就知道了他会取什么名字了,这是什么惊悚的话本,“他们都是些很有意思的人。”轻柔的声音给出自己的评价。

“所以我会做什么?”卢稚孑想到如果魔鬼能知道其他人遇见此类事会做的是,那他呢?会不会也知道。

“不知道,但反正比他们好一点。”

卢稚孑心想,那不肯定的,谁能比他们还变态。

但一张张熟悉的脸浮现在眼前,却是那么黑暗,憨实的陈睿,瘦弱的送信陆彦丰,还有老好人缝匠耿斌文,一瞬间他们仿佛变了,这个世界仿佛变了,天再次黑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所以呢?他卢稚孑到底该怎么办,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要不要……

可这赤裸裸的就是魔鬼的诱惑,这会是一条不归路,不知想到了什么卢稚孑浑身燥热,莫名的面红耳赤,他跌跌撞撞的坐下,坐在女子的旁边,这位公主睡的很香,均匀的鼾声,胸前有规律起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注意力会在这,不自觉的手偷偷放在了公主腰间,可突然,明明睡的很死的公主突地惊醒,看到有人手放在自己腰间吓得跳了起来,卢稚孑刚想解释,可发现好像怎么解释都无事于补了。

公主起身瞪着他,很严厉涩道:“你们这群匪寇,我要找我父皇把你们都杀了!”她边放着狠话边后退。

卢稚孑也慌了,他可不敢让她走掉,不然自己可能真就小命难保,他忙的去抓住公主手腕,并还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帮你,我不是匪寇。”

公主也不是傻子,谁帮人会手在腰间放着,她死命挣扎,但力气自然是没有卢稚孑大的,卢稚孑手上的老茧是最好的证明。

卢稚孑现在慌了,怎么才能不让这位公主跑掉又不掉进魔鬼的陷阱呢,这是个难题,在他思考之时,公主附身咬他的手,卢稚孑吃痛一松,公主赶忙就跑,卢稚孑也跟在后面,他不能让她跑了,因为公主不熟悉森林,所以频频被树干绊到踉跄,卢稚孑抓准时机一个飞扑,扑倒了公主殿下,他压住公主的手脚,但这里离有人地方好像已经挺近了,公主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看到了远方升起的袅袅炊烟,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公主势要大喊救命,虽然已经不抱有活着的希冀,但在最后也要让整个山庄陪葬,只要有人看到,她就不信每一个人认识他这个公主,到那时整个山庄和附近市集都给死在皇怒之下。

看公主要大开嗓门了,卢稚孑想都没想就用嘴“封”住了公主的嗓门,他知道这有些冒昧,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手脚都去压身体了,没想到忽略的嘴还能发出声,公主一脸嫌弃,疯狂摇头,眼见快压不住了,卢稚孑心一横,抬头。

“救……”

公主话都还没出口,在嘭的一声闷响里晕了过去,卢稚孑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一头锤刚好能把她砸晕过去,救命的话还没出口。

卢稚孑缓了一口气,才好仔细的观察这位公主,因为刚才的拉扯,公主的衣服被扯的可以用东倒西歪来形容,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隐隐约约的能看到起伏的娇躯,虽然穿的衣服是素素白白的,但是绸缎绝对是皇室才用得起的,卢稚孑舔了舔嘴唇,仿佛还残有芳香,那股子燥热又回来了,他自己仿佛双眼迷惘了,手不自觉的开始感受青年女子身段的美好,他想回味一下刚才嘴唇的触感,他看了看了这位公主,回味个屁!就在脸上还用回味,直接享用不就行了,卢稚孑贪婪的埋下头去,眼中充满了两个字——色欲。

他又猛的抬起头,给了自己一巴掌,差点就落入魔鬼的圈套了,这都是诱惑,他心中告诫。

“确定了吗?这样可是会放跑了她,她要是跑了,你肯定不好受。”

卢稚孑突然发觉,魔鬼说的对,不能放跑她,她现在必须死,但一想到这么一位美人死去自己还没干些什么,这不天理难容,他控制不住了,心中燥热难耐,似是要把他烧死般,卢稚孑疯狂的吞吐沫,宛如真的深处沙漠般口干舌燥。

“不……不,你对我做了什么?”

空中传来轻笑,又仿佛嘲笑,“我当然做了些什么啊,你现在是头野兽哦。”那声音仿佛是领家大姐姐般,但却让卢稚孑的理智愈来愈少。

他疯的般压住公主,撕下她的衣服,舔在她的嘴唇上,感受少妇的芳香,昏迷过程中的公主突然被惊醒,毕竟不是下药,这种程度的昏迷在受到刺激的时候还是会醒的,但不知为何,她喉咙哑了但却能发出舒服的娇喘,她惊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黯淡无光,神情绝望。

夜深了,卢稚孑蹑手蹑脚的回到家,跟个做贼的一样,怕吵醒他娘,进到屋里,卢稚孑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一地狼藉的,真的进贼了?一想到这就担心起他娘的安危,他小跑到床边,看见他娘还在酣睡,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衣服丢到床上,心想怎么能这么邋遢呢,衣服都乱丢。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想着刚才的事,他还是入了魔鬼的圈套,他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至于那位公主,她回不去了,与卢稚孑大战三百回合后力竭,继而被残忍的杀害后抛尸荒野,卢稚孑采用的是最简单的窒息死法,他依稀的还能感觉到女子修长脖颈的触感,他不想承认,但他当时的感受是……解压的!那是种他莫名不能拒绝的快感。

卢稚孑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魔鬼做了什么,让他变得不像自己了,他会变成集市上的那些变态,卢稚孑呼吸变得粗重,心率不稳,他发现他的后背已经湿了,他想怒吼但又怕吵醒他娘,无奈闭眼放空思维。

一夜过去了,卢稚孑自然是昼夜难眠的,他的养心功夫自然是没有的,他总会控制不住去想。

他今儿早早的就出去了,但没走山路,他先去了集市一趟,没办法,他发现院子的围墙破了个洞,不是个小小狗洞,一个人过都绰绰有余了,他本是不知道的,在临走之前他娘及时拉住他说围墙烂了要去修一下,没办法只好先去集市上花钱找人来修,虽说钱没多少了,但砍砍价还是能修一修的,至于昨晚半夜而归的事,二人很默契的都没有言语。

刚到集市上卢稚孑就毛骨悚然,他撞见了去送信的陆彦丰,卢稚孑直接一想到这个人昨晚被魔鬼评价为做“人肉”生意的恶徒就心生厌烦,赶紧从旁边走过,送信的小子看出了卢稚孑的眼神,他一脸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样了。

走到包子铺的时候,卢稚孑往那边瞟了一眼,刚好和老板的眼神对上,他在求助的看着卢稚孑,亦或是求助的看向世界,他摊前有着好几个人他们也不买包子,就是白吃,还不让其他人靠近,刚出的几笼包子已经没了大半,可怜的陈睿欲哭无泪,他们总是这样来吃白食不付钱,三天两回,整的他纯乎分钱没赚,他今天本来是躲着出摊的,但不知为何还是被逮到了,他向任何人都抛出求助的眼神,但可惜无人回应,抛出的求助被所有人驳回。

卢稚孑虽然看不起欺负他的地痞流氓,但一想到昨夜从魔鬼口中得知的包子摊陈睿会做的事后,就连连犯恶心,他心中啐骂了一口陈睿装憨实。

他到地方了,修围院的工匠不在,一问才知道又是出去了,但又不能这么搁这,没办法只能先用些木板钉上了,可是……木板怎么办,难道还要进山去,这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干木头了。

“我家还有些干木头,要不要我给你装一下?”说话的是一脸温文尔雅的笑容的大叔,他看着和蔼可亲,却让卢稚孑心都凉了一半,因为他是老好人——耿斌文!

“不用!不用!”卢稚孑言辞拒绝。

耿斌文笑着回应,“没事儿的,我还是会修一下围墙的,最少钉些木板还是可以的。”他以为是卢稚孑怕他不会才拒绝的。

“没事,我……我知道,但是……我觉得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卢稚孑说话嗫嗫嚅嚅的,他不想接触变态但也要修房子的啊。

“那我待会给你拿过去。”

卢稚孑忙点头,旋即摇头,“我自己去拿吧。”

耿斌文虽然觉得奇怪但未拒绝,带着卢稚孑去到了他的院子,他院子比卢稚孑的大多了,有专门放柴火的还有放杂物的,总之就是比卢稚孑又大又整洁,耿斌文去到了杂物房拿了些木板来交给了卢稚孑,他自己家就不需要这些了,因为他家是石墙,丈把高的石墙完美的阻绝了大部分骚扰。

因为东西不少,所以以后还是耿斌文在帮卢稚孑拿着,但卢稚孑他自己是拒绝的,但实在是没有理由了,只得无奈的看着“老好人”缝匠耿斌文帮忙,来到卢稚孑家后,就开始修补起来,虽然卢稚孑家中也是石墙但还是没有耿斌文家的高,也没有他家厚,只能是薄薄一层而且也就刚好高过头,没多久耿斌文就修好了这个破洞,然后笑着告别,卢稚孑只能迎合着说些“留下来吃饭啊”“太谢谢你了”“慢点走啊”一类恭维的好话,耿斌文自然是不会留下来的,毕竟他是个“老好人”。

卢稚孑走在去往别家的路上,要是能修到些东西的话,也就能有些钱财,如果没有也不要紧,求些吃的还是会有人给的,他的收入广泛,这附近所有村子纯乎就他一个修农具的,这是为什么呢?这年头还有农具坏的吗?坏了再买一个不就是了,这里没多少穷人,他卢稚孑算一个,又还有几个?说到底还是卢稚孑太怠慢懒散了,总之就是不愿找个小活干,总想着不劳而获,他即便死了估计也没外人给他悼念,唯一会哭哭的也就是他娘了,没办法,他娘就这么一个儿子。

卢稚孑还在愣神,已经去了好几家了,都没什么收成,无神游魂的走在路上。

“这位小兄弟,这里是珠狄洞天吧?”一位青衫拦路问道卢稚孑。

卢稚孑后退了一小步,警惕的看着这位青衫男子,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呢?这里是不是珠狄洞天?你连这是哪都不知道,那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想到这卢稚孑又懵了,心中一凛,他不会就是外面来的仙人吧,一想到这,卢稚孑就万分激动。

连声说道:“对对对,这里就是珠狄洞天,你是仙师吗?”卢稚孑很激动的说,最后带着期待等着回复。

“哦,我……我还算不上仙师,我顶多算是个修士。”

虽然没得到卢稚孑想要的答复但还是喜出望外,修士都到了,仙师还远吗?他激动的手舞足蹈,就像……范进中了举般……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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