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奇怪(1 / 2)

太阳冉冉升起,阳光照料大地。

清晨美好的一天从看见那个杨玄弥开始,不知为何,他又来了,意思很明显,完全没掩饰自己想接近吴寒依的想法。

“我要想一个恶心他的好办法。”少年边吃饭边深思。

吃完早食后,他们去到了各自工作的地方,江玖又开始一天的朴实无华的……打扫卫生,少年也开始了他的图书管理员的工作,这里几乎每一本书他都大概知道位置了,随便打扫了下卫生后,又只能坐在书桌后百无聊赖的看起来,什么君子、道德他都有耳闻,这倒是挺好的助他认识世界,但能不能学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来看书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少年也不再管,这些人想看就看吧,反正夺不走,也就只有眼馋的份了。

江玖在三楼打扫,这里是平时住人的地方,房间很大很多很豪华——这是他的第一感受,其实也不怎么,只是世面见少了,也罢,他觉得奇怪的是,这里怎么是男女混寝,一男一女一起从房间里出来的场面屡见不鲜,什么修炼是一男一女才能一起的?

他自是不晓得的,他除了走道要打扫以为,房间也是他的工作范围,这无疑加大了他的工作量,他依旧乐此不疲,其实他是抱着能看见点些许修炼内容的想法的,但是不如意的,他只能看见些缭乱的衣物和闻见些奇怪的味道,他全然不放在心上,这些不是他想要的他自然省略了,他甚至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省略了什么,他只在意他想知道的,如果没有就失望的走开就好了。

图书馆内,一群人正在孜孜不倦的探讨着什么。

“今天早上的那个任务你们看了吗,好凶险!”

“就是,谁去啊?”

“诶,别这么说,忘了?那任务奖励是什么?”

第一个说话的开口道:“五百两黄金和五楼秘书任选?怎么,有命花吗?”

“五百两……”一旁的少年听着入神,“有意思。”

“你个管书的有个屁意思,又去不得。”

少年无视了他的话继续问道:“去得哪?”

“一方小天地。”话语声是从门口传来的,那些人本不想与少年说的,但看向门口那人时,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又是杨玄弥,少年想这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少年没心情和他聊,不知为何就是第一眼看他就感觉很厌烦。

吴寒依今天没练字了,就乖乖的坐在少年旁边,就连少年欺负她也不反抗了,也就轻薄她之时会露出娇羞之色。

杨玄弥自己也不喜这个新来的青衣少年,看着容貌倒是挺俊朗的,就是这行为实在是下流了些,整天就会轻薄个小女子,主要这还是自己喜欢的内型。

其实也不怪他,毕竟吴寒依虽然冷了些,但确实生的惹人怜惜,在被欺负之时,会让人觉得楚楚可怜,但默不作声的时候却也感觉那么惊艳的冷艳,这是一种属于正处于少女时期的独特的美。

“带队的是我朋友。”杨玄弥打破这沉默的氛围,但他还是没看见少年看他一眼。

“杨师兄!过来坐啊。”

杨玄弥并没选择和他们一起坐,选择了角落,拿起了一本书,静言看之,其实别说,他确实算个高冷男神,但就是不太机灵,少年都不想说他,要不是这里是修炼的世界,一般书籍是几乎无用的,否则还真就信了,可是他拿的书却是不知某人藏的禁书,封面上还是个丰腴的半裸女人,聊天的几人在他拿起书的那一刻疯狂暗示,开始没得到回应,他翻看了,很决然,看到内容后,很茫然,看到一堆人看他后,悲然、悲然。

但其实这也无不妥呀,看这种书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人会说这点小事,谁都会有这时候,但在心仪之人面前露相,属实有点尴尬,杨玄感强装无事,面无表情的把书放回去,默默的走了。

少年不禁感叹,有魄力!

虽然那书是他放的,特意把他昨天看的书换成了不雅之书,吴寒依自然是看的出来的,那本书她也是观望者,看到少年这么黑的手段都用的出来,不禁唏嘘——真不要脸,但她的这些小想法,少年都在一旁看着眼里了,他当然看出了吴寒依眼中的厌恶与恶心。

少年佯装不爽道:“咋滴?很讨厌我吗?”

吴寒依不做答,单是把头转过去。

但少年不依不饶,把头伸过去了,躺在吴寒依大腿上,笑嘻嘻:“昨晚你害我没睡好,今天补个觉。”

说着便闭上了眼,吴寒依没有拒绝的原因不说也知道,眼眸中寒光忽闪,但少年突然把她的头按了下来,凑在耳边小声说:“你可以动手,但要是没成功,把我吵醒了,可是很严重的,我保不定会晚上对你做些什么,你要确定后再动手哦。”

他说完,眼还是闭着的,但笑得是那么阳光温暖,可在外人看来,这不就是个流氓吗!吴寒依头埋下去的时候被桌子挡住了,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每个人义愤填膺,但都被气的牙痒痒,虽然吴寒依不是他们的,但也不能这么欺负单身汉啊!

江玖处,他正听着这些人闲聊,当然,还是有目的性的,至于是什么,就不用说了,还是修炼的那些鸟事。

为首的一位女子高挑艳丽,眼中有着不输男儿的坚毅,虎口的老茧肯定了她的努力,她和她的师弟妹们探讨着。

“凌师姐,这你都要去啊?”开口的是一位阳光所蕴含青春活力的小少女,她笑容很甜,这让一旁的江玖仿佛失了神,他恍惚间看到了个熟悉的人,虽然那是还不好看,还不是高贵美丽的笼中金丝雀,但她同样笑起来很甜,比品种上佳的地瓜还甜,虽然他从未吃过品种上佳的地瓜。

“这位师弟?”凌媛师姐问询道,她看这边有一人一直在发神,也不知是为何,好心问道。

“没事,我不是,我只是个……扫地的。”江玖回过神来,回答道,但他心情不免得有些低落。

他们看得出来,但也没再问,不知是不感心趣还是对扫地的不感心趣,也或许都是吧。

任务登记处,杨玄弥正在与人交谈。

“队伍里是少一个瞻前马后的,但师兄,真不能让一个扫地的去啊,这任务还是有点危险的!”

“我觉得没关系,反正就是个扫地的,大不了再找一个。”

虽然做登记的小兄弟有些为难,但毕竟师兄开口了,还这么执意,写就写吧,反正大不了死一个扫地的,其实也无伤大雅。

不久就有人与江玖道来,起先是有些错愕的,但旋即就领悟了,这是有人要害自己啊,不用想都知道,也就哪几个会这么干,地都没扫好,就要给人去倒茶端水,这合理吗?他啥也不会啊,那个先生都还没教他,结果仇还没开始报就先被人报复,江玖连连叫苦啊。

徬晚,他们走在回家的,与少年谈后,少年倒是很无所谓,显得一脸惬意。

“没事啦,这有什么的,刚好他们队中有几个妞子蛮好看的,过过眼瘾也好。”

“先生,我认真的,要不……教我点什么?”

少年佯装一脸诧异,“我不是一直在教吗?”

啊,江玖大懵,什么意思,难道那些事也算。

“您可别消遣我了。”

“罢了罢了……等等,马上了。”

回到小屋后,一人如笔直的木杆般耸立着,江玖狐疑,但没说,那人穿着朴素的玄色劲装,看着就不苟言笑,他看着众人回来后,目光一直盯着青衣少年看,他冷峻的神色多了些激动。

直到少年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似才醒悟。

他镇重其事的说道:“柏素山修士,张杵柒,前来问剑!”

少年仿佛没听到,若无其事的走进小院,在此期间张杵柒一句话都没说,江玖也不敢说话,吴寒依不用说话。

回到院后,少年向外面喊道:“先吃饭!”他过了一会问:“可要一起?”

张杵柒没动也没说,看是要等到少年吃完饭后。

几人围桌吃饭,侃侃而谈。

江玖先问:“他是来干啥的?”

少年答:“我不知道……”他忽然愣了,竟然习惯性的答出了不知道,他拍拍脑袋,“完了,和依依在一起久了,都变得不聪明了。”

说完他再拍了江玖的脑袋,“你蠢啊!他不说了来问剑的吗!”

江玖一脸无语,他问的是这个吗,他当然知道这个叫张杵柒的是来问剑的,但可是……有没有可能,江玖想问的是……问剑是什么?

吴寒依更是差点噎到,心想好好好,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

少年这次是向外面发布敕令般说道:“进来!不然……别问了!”

张杵柒继而进入小院,看着院中温馨的一幕,他不知多久没看到了,自从进入修炼后,就貌似再也没吃过一次安心的饭了。

少年叫吴寒依去拿一副碗筷,虽有不情愿,但被少年踹了一脚后,只能愤愤离去……拿了副碗筷回来。

张杵柒也不客气,拿起碗筷就开吃,这些菜呢都是少年一人做的,他自己的厨艺还是比较好的,做菜不咸不淡,火候极佳,肉嫩菜香。

少年看他吃的正香,问道:“为何找我问剑?”

“你一剑就杀了武夫的巅峰……我要三剑。”

少年带着温和的笑容,“错了,不用一剑,而且对你我也不出剑……会不会有所失望?”

张杵柒的筷子慢了下来,虽仍是面不改色,但语气中却有些不得意,“我就是来问剑的,如你不愿出剑……”说罢留下一点碎银,便是要走。

少年无奈,“先出来吧。”

张杵柒跟着后面,少年表示出剑,张杵柒以为这是同意了,便是手指点在腰间的储物袋上,一柄飞剑弹射而出,这剑锋芒毕露,长三尺。

少年却是无奈的,自己确实不会用剑,这该怎么办呢,少年看这剑,不知道算不算好剑,但他自己觉得很差,或者说几乎没有剑可以入他的眼,他都觉得差。

张杵柒提剑而来,不断的换位刺向少年,少年只能“东躲西藏”,真不是不想让他问剑,但也不想放弃这个人情,该怎么办呢?

“为何一直要躲?”

“唉——”少年叹息,无奈道:“我是真的不会剑,真的!”

张杵柒明显的有些失望,毕竟想要找到一次剑术提升的机会是很难的,他还找了这么些天,结果是找了个不会剑的,但他还是用剑都比自己好,这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所以这是在消遣我?”

“非也,有没有可能我想做一个交易。”少年注视着张杵柒的眼睛说道。

“怎说?”

少年看他也没拒绝,缓缓地收回了身后蓄着法阵的手,“这样,我助你提升剑术境界,你帮我两个忙。”

张杵柒凝眉沉思,他感觉会亏,两个忙,两个剑修帮的忙是不小的,但看少年这么肯定的眼神又不像骗人,似是真的有方法。

“你先说。”

少年展颜笑笑,“简单,第一个是忙是,在江玖遇难时相助一次。”说到这少年指着远处便洗碗便看戏的江玖,江玖貌似也注意到了,向这边挥了挥手。

见少年还未说,张杵柒问道:“还有呢?”

“下次吧,因为我觉得我给出的好处够两次。”

张杵柒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少年摆手制止,带他去到了屋内,少年在他面前做了个虚握,张杵柒起先不太懂,但看到少年手上之物后,虽是茫然不解,但也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那是一柄剑,虽然没有外观,但轮廓清晰可见,上面还有着晦涩古老难懂的奇怪文字,不似物不似兽,长约三尺多,但却又感觉奇长,张杵柒还是没有看懂,不解的看向少年等待解惑。

“可有看出?”

“没有。”

“没有就对了,能看出才怪,能看出你就纯乎是无敌了。”少年打趣的开了个玩笑,再道:“把这剑铭记下来有好处。”

张杵柒眉毛拧成一团成“川”子形,先不说这源源不断的剑铭能不能记住,再是这古怪的形状就难以记牢,就仿佛是这字在拒接你记住它,它看着是那么高贵,就像是凡人永远都无法觐见神祇般,为什么呢?似乎是没资格吧。

“诶——”少年叹惜,“这就有点难了呀……这样吧,我送你两个剑铭怎么样?”

张杵柒有点不懂,但还是明白了,这是想把剑铭送进自己脑海内吗,有点神奇,但他觉得应该不会亏。

可少年貌似觉得亏了呀,挠了挠头一咬牙,并指点在张杵柒眉间,瞬间就有两枚剑铭飞进了,张杵柒届时觉得天昏地转,身体趔趄,少年赶忙把他扶住。

“这是怎么回事?”张杵柒有些迷惘道。

“你赚了大便宜还不知道!”少年没好气地说道。

“此剑铭有何用?”

少年思索一番,“多得很……反正你赚大了。”少年想了想补充道:“我还是感觉我很亏。”

此时的张杵柒也没明白,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赚大了,这两道剑铭很强吗?没感觉啊,一点异动也没有,也就是刚才有点晕罢了,而这少年竟还想要好处。

“这怕是不好吧,我虽不为那些至强剑修,但家师说过,未来五年内,至强者会加一个张杵柒。”

“年轻人莫要自负了,再怎么天赋卓绝,在我这依然不够看,两枚剑铭差不多可祝你斩杀这天下间三成的强者了……但是只能一次哦。”

张杵柒恐怕是听到了此生最狂的话了,三成强者仍选一杀,他老师都不敢这么保证,但他也不敢不信,这世上何其不有,何其不在,难的是这个机缘带来的因果,这个恐是会有点大。

“那你说吧,最多还能一件事……”

“痛快!”少年速答道,接着笑着补充道:“做我一个记名弟子吧,以后就简简单单的帮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伸以援手就行了。”

张杵柒点头。

“然后……出来!”少年喊道。

这突地一喊,吓得张杵柒不知所措,江玖洗碗的手一顿,驻足观看,谁知少年撇了他一眼,然后江玖明白了,这是在喊他呢。

张杵柒也猜到了大概,这可能是要他教教江玖学学剑术,因为少年说过他不会剑,这倒也无妨,剑术虽难学,但也不是什么绝密之事,他等待着少年发话,已经准备好了去教江玖了,毕竟自己充其量只能是个记名弟子,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大弟子”天赋有多高,别说……还挺期待。

“来吧,我们再打一场。”少年对着张杵柒发问。

张杵柒一愣,有点面瘫的脸,嘴角微微抽动,这有点超乎预料,倒不是自己怵了,只是当初是问剑,问不到就算了,自己还天高地厚的以为别人就比自己厉害一点点,但看了那剑铭和那柄剑后,事后是真的脊背发凉,这样一位强者要是对自己起了杀心那还不是信手捏来,随便一剑自己就躺了,而现在竟然又要打,但想想其实也好,说不定可以学学剑道以外的。

江玖边拧着袖口边来,少年不再犹豫,闪身俯冲,直拳击向张杵柒要害,张杵柒后闪躲避并抽剑下劈,不料却被一道无形的气机弹偏,张杵柒迅速收刀拉开,第一次碰撞,微量试探,但少年显然更游刃有余,反观张杵柒战斗经验全然没有少年精妙,而且少年和其他对手都不一样,就哪道气机形成的速度就快过了许多人,可以说是瞬成。

试探完了,自然就是认真了,张杵柒握着剑斜指天穹,剑身周围被环绕了几圈古纹,神秘晦涩,高贵尊严,它们加持在剑上,提剑闪身俯刺少年腹部,少年后仰抬脚一撩踢开剑尖,张杵柒借势展开手臂横斩连劈,少年嘴角上扬,周围不断升起晦涩的阵纹,它们汇成了无数道锁链般的防御,严防死守,张杵柒砍在上面溅起火花,那一道道由文字组成的锁链又在张杵柒周围出现,因为离得很近所以挥砍会变得困难,张杵柒发现,竟然斩不断,只能凌空跃起,但少年紧跟在后,无形的气流带起少年,竟飞的那么自然。

张杵柒一时落了下风,也是好玩一点真手段。

剑起如风,身如鬼魅摇曳,在这样的身形如虚幻泡影,剑起随风的情况下,竟挣脱了少年的攻势,张杵柒的剑突然的变得凌厉迅速起来,他挥剑而来,仿佛无数道虚影挥剑,四面八方举世皆敌的感觉,少年不慌不忙。

他的周身出现一圈气流,竟是凝成了雾霭般的防御,这种最简单的防御,竟是把所有“张杵柒”的挥砍都挡下来了,砍在上面如遇棉花流水,却又分毫不进,张杵柒见势不妙,急忙后退。

他顿了顿,道:“先生很强,但若你知道我现在在寻的道是什么的话,你会更认真的,还请赐教!”

说罢,附身冲刺,空中起了微微凉风,少年摸了下脸,一小抹殷红涂在手上,挂彩了?竟然破开防御了?看了少年确实低估了这个连寻道都没过的人,没想到竟然天赋这么高。

张杵柒长剑袭来,四面八方都起了风,以风御剑,剑如风行。

少年喃喃感慨,“无形但有质的攻击,竟然将剑意凝练到了风纹里面协调攻击,以后怕是江澜都无他有才。”

少年单手一掌,往前方虚空一抹,风竟然渐渐的缓慢了,凌厉之意大减,但并未彻底消失,毕竟不能太伤人了,还是给留点面子的。

“好了好了,差不多也得了。”少年率先开口,但其实他不开口,张杵柒也不再想攻击了,他的手段几乎用尽,而少年至始至终都是得心应手,脸上全然轻松之色。

张杵柒作揖,“谢教诲!”

少年含笑施手扶起,“你的剑其实不差,但是与你不契,名字何也?”

“空竹。”

“空竹……嗯,确实很符合你的剑意。”少年顿了顿,他旋即认真补充道:“你的剑意很凌厉,杀伐之气很重……复仇之剑还是守护呢?”

“此重要吗?”

少年点头。

“我若要杀伐,它便是复仇的长矛,我若守护,它便能抵挡复仇的火焰。”

少年貌似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摇了摇头,“剑,都是杀伐之物,没有例外,你说,守护的时候是铠甲,但倘若是要你用复仇的长矛去击穿你所谓的守护呢?”

“那便不会出现这个问题,剑随心动,心不乱,则剑不乱,就自然不会出现。”

“你的剑心很杂,最好只留一个,要么是为了杀伐而杀,要么为了守护而杀,但是你要记住,其实都是要见血的,区别不大,但若你剑道纯粹些,出手的时候便不会顾虑太多,可有懂?”

张杵柒斟酌着这些话,他没想到这人的道心貌似比自己更为强大,更为深邃。

“懂了,谢指教。”他顿了顿终是说出了疑惑,“先生,你的道心可否透知一二?”他这里用的先生很诚恳,若之前那是为了应对少年而叫先生,毕竟他真不想叫一个看起来不比自己大多少的人为先生,但他现在改变了,他承认了这个少年确实比自己博学,实力也更强,他是真的抱着求学的心情问的,毕竟问一个人的道心其实不太礼貌,因为道心也算是一个人的弱点所在。

少年笑笑,招手唤来吴寒依,指着她打趣道:“喏,她。”

张杵柒也笑了,他虽然知道这是玩笑,很显然,少年不想说,但没关系,今天他已经够赚了。

旭日西落,天边挂着最后一道昏虹,张杵柒执意要走,少年也不做阻拦,直到走远后,少年才把意犹未尽的江玖喊进屋,与他面对而坐,桌子上依旧是十九路棋盘,少年示意江玖落棋,啪嗒!江玖心不在焉的下了一棋,他没发现自己不小心下在了天元,少年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晃过神来的江玖兴奋道:“先生!我想学剑!”

少年没好气地说:“为啥?很帅吗?”

江玖点头如捣蒜,但又旋即摇摇头,“不是的,我觉得剑很强。”

少年并未反驳。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柄剑,那是最初的梦想吧。”

但他又道:“可与你何干,其实只要你自己够强,何物不一样?我拿根树干也能砍断房梁。”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