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1 / 2)

内城除了吴家其实还有很多,江家就是一个,同样都是豪门,吴家那位喜欢纳妾,江家这位嘛,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但江家有个特点,就是地盘多买过很多山头店铺,果园庄稼数不胜数。

江家的老爷名曰江承凌,他和吴家老爷不一样的就是他还算挺专情,没有纳妾,只有一个正妻,但名下四子,另外还有个义子,叫江玖,听说这是他生父生母留下来的纸条,但只有个玖,没有姓,只能将就将就姓江了,但不过是个捡到的,当时也是江承凌兴起认他为义子,但后面实在是不出众,就渐渐的没人再提,最后沦为奴才。

江玖对自己的过往没有其他想法,他只想普普通通平平凡凡,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应该每个人都对模糊的过去感兴趣嘛?他没有,他不感心趣,他真的只想做普通人,他也没有修炼天赋,曾经江家的四位嫡子去测试修炼天赋除了第四子都属上游,而他也就只有三柱的成绩,是个人看了都说差,家里面没有人对他好,就连他能成为江家义子也不过是江承凌这老头子兴起而为,不过因为实在太没用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容易少一个不要钱的奴才,所以说与其说是义子,不如说是奴才。

他自己一个人被安排到了距离江府十几里外的农田,旁边还有个果园,但这些都不他的,他连偷一个都会被打,虽然大多时候就算偷也没人发现,好在有一个小屋……有多小,这么说,马厩都比他大,小屋里就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陈设,外面甚至连茅坑都没有。

正值酷暑,他一个人在田中做乐,虽然日子艰辛,但好在有吃有穿,虽然比起多数人其实还算好的,这年头没几个不愁吃的,有的人即便每天游手好闲东观西望,看着无忧无虑,其实难活过这个冬天,所以提前开始享受,所以江玖难是难了点但还是能将就将就,这天他干完了农活,又捣鼓了果园,便是早早回家了,就算这样,天还是慢慢昏黄了。

他走进小院,回房躺在凉席上,其实外面没有院子的,那都是他自己围的,什么都是他自己做的,他向来是缺啥自己做啥,所以练就了十分好的木工。

江玖这个人吧,其实生活很滋润的,不愁吃喝不愁穿……虽然很勉强,也不怕孤独寂寞,有人陪,什么?你说不知道。

“玖哥哥!”院外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个一身泥小少女跑进来,她身上脏兮兮的,像是在泥里打过滚,江玖看了只剩心痛了,他知道肯定是又被欺负了。

小女孩叫青莹莹,年芳十六了,虽然声音甜美,脸型好但长的不好看,很普通很平凡,脸上甚至有着不少雀斑,再加上被晒的蜡黄的皮肤,也就皮肤还有点滑嫩,手上还有着老茧,那是常年干针线活留下来的,她是被家里送到江府的,她家和江府有渊源,送来之后说好生安养,本来还好好的生活着,但后来呀,传出她家被灭门了,全家上下没有活口,自那以后她不再是好生惯养的小姐,而是变成了和下人一样的做着针线活的仆人,但说来也怪,她显得平常,没哭没闹,完全不像个豪门中人。

也就这样才能使得她和江玖认识,他们经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江玖为青莹莹擦着脸上的泥,眼中满是心疼,他们认识好几年了,反正数不清,他们互相依赖,也算让苦日子有了些盼头。

“今天活都干完了,晚上我请你吃地瓜和果子。”江玖摸着青莹莹的脑袋笑道。

世间无论对他们生活再怎么坏,但其实只要能在干完农活后可以吃上个地瓜,也是一桩美事。

昏早田中乐,不叹悲和苦。只愿伊人常作伴,不经岁月沧桑来。东踏泥中路,西走急水桥。取得土中豆,过得人下乐。春秋廖无几,夏冬落无边。可怜尔无感,深藏压心阙,弃了哀,悲欢合离风中苦乐。

他们围坐在火堆旁,天还是有点风的,快入秋了,空气中夹藏着草香,每个人都期待着果实成熟的那一天,天黑压压的,今个没有弯弯的月牙,没有点点星光,只有火堆旁肩靠肩的两个孤苦无依的少男少女,他们手捧着冒着热气的大地瓜,一人一半,被烫的左右手疯狂互拍,咬下一口,甜,但其实地瓜也不是很好的品种,但就是甜,这种滋味是说不上来的。

青莹莹甜甜的笑着,仿佛吃的就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她突然话风温柔的说道:“玖哥哥,你会娶我吗?”

江玖愣了愣,他没想到青莹莹会这么说,这个话题他实在是无法应付,他手足无措,沉默成了他表情,但青莹莹也没急,在一旁笑着看他。

“可……可……我们……连自己生活都没法搞定,现在是不是早了?”江玖窘迫的说道。

“没事的,玖哥哥不想,我也不想。”小姑娘笑着,善解人意,这也是江玖十分疼爱她的原因之一。

他们坐在火堆旁畅谈着理想,说着以后,青莹莹乖乖的坐在一旁双手托腮。

其实江玖完全没想过结婚这个概念,不是不合适,估计是怕自己给不了她好的生活,但他也不怕,毕竟他们都是没人要的孩子,都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只是他其实一直只把青莹莹当做妹妹,把爱她的心深藏了。

第二天他还需要去要些柴,快入秋了,天变凉了。

翌日,内城江府。

“你个奴才来这干什么!”

“天冷了,我要拿些柴。”说话的时候江玖被壮汉一左一右夹击着。

“以后不用来了,你早不是我爹义子了,这些东西不属于你。”

拦人的是江家最小的公子,名曰江澜,也是最霸道的,今天江玖遇见他也是倒霉,可他明明是避开走的,但还是遇见了,而他说的多半是认真的,说没有就没有,这个柴是肯定拿不到了,江玖也没多说,大不了去山里砍,就是可能没多少好的了。

正当江玖转身走的时候,突然被叫住。

“唉……内个谁,房子我也要收回,你不用在这干了!”

听到这里江玖脸色大变,弯腰屈膝的说道:“别呀!我都干多久了,就要这么个房子,工钱我都没要啊,求你了!房子留下吧,我做的比其他人都好啊!”他话语无比诚恳但又卑微,然后便嚷嚷着去找管家,但江澜看着心中满是喜悦,他就喜欢这种欺负人对方还没办法的样子。

最终出了江府,谈成了一半,说是再给他留些时日,毕竟不能玩的太绝,最迟暮春,反正是能活过这个冬天,虽然没有柴火很难,但比起这个,没房子显然会更难。

江玖不知道自己平日扮演的奴才明明很好,但他们就是要欺负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们就是喜欢欺人,至于去找江承凌什么的,是不可能,他其实根本就没当江玖是他义子,当时兴起罢了,死活无关。

他接着去干农活了,毕竟还有一段时间的所有权,他想应该不会有再坏的结果了吧,但他明显低估了这世间对他的敌意。

晌午,饭时。

江承凌和他的妻子孩子在吃饭,他们围在大桌,桌上的美食佳肴数不胜数,值得一提子嗣中只有最小的还在,其他的都去仙家修炼去了,为什么他没去?很简单,他是四个兄弟中最弱的,天赋最差,没人要,家里也不是很看好他,就任着他,所以养成了刁蛮任性的习惯,脾气贼差。

江承凌扒了几口饭,吃完说道:“你也该结婚了。”

“不要!”

“家里面哪个不比你好,你有本事再拒绝,就这么说定了,我看那个青莹莹挺好的,很乖一姑娘。”

江澜大急:“不!她不仅是个丫鬟,而且还不好看,她长得还那么丑。”

“洗干净,灯一吹,都一样。”江承凌淡淡回复。

江澜道:“我知道你们不看好我,但也不用……这么吧,婚姻大事,你们为了省力,竟然让我和一个丫鬟,你们……你们……还当我是什么?”

江承凌一直很冷静,斩荆截铁道:“明天吧,我让下人准备一下。”

江澜嘴唇颤抖,似是要说些什么,但咽了回去。

傍晚,结束了一天农活的江玖回到了小屋,看到了一脸愁色青莹莹正坐在屋内,眼中盈盈泪光闪烁。

“怎么了?”江玖关心道。

青莹莹简单说了一下,本来她是没法知道的,但也是中途无意间听到他们的交谈。

初晨……

“安姨,明儿把那个青莹莹洗干净送到孩子他屋,这婚事就这么定了,走个过场就行了。”来传话的是江承凌本人。

这位叫安姨的大婶面露难疑:“怕是不妥,莹莹这是个做针线活的呀,配不上少爷吧?”

江承凌拍着这位叫安姨布满褶子的手道:“别忘了,那姑娘以前是谁?”

安姨思索,恍然大悟,但随即疑惑,这是为了让别人没话说还是为了让江澜这孩子没话说。

听完青莹莹的话,江玖险些没捋过来这些如此惊人的消息,但旋即他就明白了该做什么。

“我带你跑!”江玖面露厉色,眼神没有任何一次比现在坚毅。

青莹莹也笑了,她听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哪个男人还是在意她的,会慌的。

他们打包好了一些衣物,带上仅有的少许钱财。

哐哐的吱呀声中他们出门了,但旋即便木讷的石化在原地还有那迈开一半的脚,门外赫然是一群穿着甲胄的护卫高举着火把,为首的人他们也熟,正是安姨,她带着护卫包围了这里。

安姨脸上带着哂笑,“带走!”

护卫们蜂拥而来,江玖没有动,他如同石化的雕塑,他甚至有些战栗,眼神暗淡,在青莹莹绝望后头看了他一眼后被护卫粗鲁的掳走了,她至始至终都没失态,只是最后看了一眼……意中人。

突然江玖腿软了,瘫倒在地,他觉得这世间很不公,她明明不是什么绝世美人,怎么会被这样对待,她也是个普通人,自己也是,可这种不公之事却还要找上他,这让他以后怎么办,截婚吗?不,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这天夜里江玖破天荒的买了些酒,这些过年也舍不得买的酒,现在却一罐一罐的灌向自己,他想麻木自己不再去想,忘了她,他觉得这对谁都好,对!赶紧忘了她!江玖越喝越多,只是一会儿,他便喝光了数坛酒,地上的喝光酒坛子已经累到脚边了,满地酒坛子,这是他钱包空空所带来的,那是他和青莹莹这几年所攒下来的全部积蓄,他其实不会喝酒,喝的时候差点被辣的。

但其实另一边,她正想着,他会以什么方式救自己呢?是不是截婚?还是在偷偷把我偷走,想想就开心。

江澜坐在屋内,脸上余怒未消,愤怒的打砸着屋内物品,他坐在床边,无能狂怒。

“为什么?为什么!”他声中带着怨毒。

“年轻人莫要心浮气躁。”一个温和能令人安心的苍老声从江澜一旁道来。

江澜吓得一个哆嗦,跳了起来破口大骂。

“你个死老头!我他娘认识你吗?就在这吓人,你他娘谁啊!”

“还是太心浮气躁了。”即便被骂娘了,声音还是平静。

江澜的视野打量过去,见者是一位白发白衣白须的老者,他温和的笑着,值得一说他是盘空坐着的,手抚着白须,他面容带着岁月洗涤过的沧桑。

旋即江澜觉得冷静下来,眼前这个老者绝非常人,又能在不知不觉中来到自己身边,虽然自己确实弱,但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者要找上他。

老者不疾不徐的解释到:“明晚就是你的转折,天赋不是必须。”他顿了顿看向江澜,“你有大气运!我还会来找你的。”

在江澜几个眨眼间老者就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他有多强?什么明天是自己的转折?江澜一脸懵逼。

青莹莹被囚禁在房间里,坐在梳妆镜前双手托腮,明天她是不用出去的,就等着晚上被带向江澜的房舍,她苦心思索想办法,哪个男人不会真准备截婚吧?虽然刺激,但还是太危险,不妥,她就这么……这么……想了好久……好久。

次日,阳光明媚宜婚嫁。

婚宴上,江家没请太多人,大抵只有豪门贵族才能来吧,在坐的有吴、韩、朱,其实还有很多,但不好一一列出,不多但精。

他们围绕着桌子,桌子上还有新庆的大红绸,被打扮十分漂亮。

“吴老哥,小侄女怎么样啊?还行不?”

被问的人胖胖的矮矮的,他嗤笑一声:“嘁,良文老爷别嘲笑我啊,别忘了你朱家那些破事!”

闻言,这位朱家老爷投去鄙夷之色,不屑的转头,这位朱家老爷,身材中庸,微微发福,长相也较为普通,但骨子里的高高在上是藏不住的。

“来来来!别吵了,喝酒!”这位老爷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器皿,给他们纷纷倒上酒,他面带笑容,看似和蔼,哦,对了……他姓韩。

酒局在欢乐声中快活的到了最后。

江承凌在门口双手抱拳,脸上带着醉意,“各位老哥,走好!下次再请你们!”

离开的几人纷纷向后摆手应喝道:“知道了!”

今天的酒局结束了,他们好像并没把这件事注意到,甚至连这个酒局是婚宴都不知道,他们只是简单的来喝了个酒,聊了个天。

房间里江澜心中愤愤不平,这哪是婚宴?这就是个简简单单的酒局,江承凌连这个儿子、新郎没去陪酒都没发现,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只是找了一个和“狐朋狗友”喝酒的理由而以。

没多久安姨带着青莹莹来到房间内,江澜看着这个颜值明显处于极低的少女,还浑身脏兮兮的,更是烦躁。

“安姨,带她洗干净。”

“不!不用的!我……我洗了!”青莹莹回答的很快,眼神虚晃,似是有些紧张。

“安姨!”江澜有轻喝了一声。

安姨不敢耽误,立马拉着青莹莹离开。

青莹莹慌忙道:“我自己……我自己可以洗的!不用了,我自己来。”

可她不知道,她越是慌,但江澜都看在眼里了,他严厉的看向安姨交代道:“你待会亲自给她洗,必须洗干净!晓得吧?”

安姨看着江澜的眼睛莫名有些发慌,立马应道:“好的好的,我会的。”

说着便拉拽着青莹莹,青莹莹想反抗,但被甩了一巴掌后,反抗就小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安姨喜颜喜色的小跑过来,她情绪很是激动,这倒整的江澜疑惑起来。

“我老天呀!这个小妮子,洗干净后白嫩的很……”安姨几乎语无伦次。

江澜躺在床上嘀咕道:“不就白净了点,还不是照样丑。”

“没有没有。”安姨急忙摆手,“错了。”

见安姨还要卖关子,江澜饶有兴趣的坐了起来,“哦!”

“少爷,我和你说啊,这妮子简直就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白嫩~”

江澜狐疑,他觉得是在做梦,还是安姨在消遣他?应该不是,安姨不敢,那是在做梦?突然!他想到一件事,一个怪人,和一句话。

“明晚是你的转折!”江澜喃喃道,“不会成真了吧?”他此时好时抱着点怀疑。

“她人呢?快带过来!”江澜急迫的询问道。

“快了快了,她本来还想跑来着,我马上给你带过来。”说着安姨便要离开房去,但突然停了下来,在桌子上放了个小瓶子,嘿嘿的笑道:“我怕待会她不从,伤了少爷,特意拿的。”

江澜摆摆手,安姨退下了,护从带回来个少女,她的脸被蒙着,似是睡着,手脚还被绑了,在所有人都退下了,江澜走到少女旁边,蹲下来揭开面纱,映入眼帘的少女,他简直不敢想这还是之前的又臭又脏的青莹莹,她有着螓首般的脖颈,修长匀称的四肢,胸前初见规模,更让人窒息的是她的容颜,柔柔弱弱中却带着坚强,嘴唇薄而红润有光泽,下颌线优美柔和,皮肤细腻,五官柔美,很难想象她是怎么在多年针线活中还保持着皮肤,估计是等着某人的临幸。

青莹莹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只有外面一件衣服,江澜笑了,他不是愚昧之人,转折真的就是今晚,他将早已准备好的春药兑水,一股脑的全给青莹莹灌了下去,少女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慌忙睁开眼。

此时她看着眼前竟有个赤条条的男人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而最绝望的无非是她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脸颊火烧火燎,身体燥热,她感到十分不自在,她强行保持着理智。

绝望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现在她想死,最绝望的不是没能和心上人在一起,而是在他还未放弃你的时候,你却快背叛他了,青莹莹双眼逐渐迷离,她大脑一空,想不了其他的,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色欲,她捏着自己的小腿肉蜷缩着,只有疼痛才能让她保持最后一分理智,但江澜丝毫不慌不急,他下的量,牛都可以药倒,不过意志还是很强的,撑了这么久,但青莹莹意志已经开始混乱,她摩挲着双腿,继而缓缓地爬向江澜,青莹莹最后一件衣物已经被她自己弄的东倒西歪,露出胸前大片白腻,但她又停下了,她咬着唇,咬出了血。

江澜欣赏着,这一幕何其美妙,看着一个美人想要把你吃掉,却又不得不忍耐,美景也,江澜觉得不等了,他等不及了,让一个前几日还在和意中人谈婚嫁的美人,等会会在自己胯下挣扎的样子,这种感觉他想想就爽,再去想想哪个“假义子”,他明明可以得到的丑女人,现在变成了大美人,可却在别人屋里,他就喜欢当坏人你还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江澜走向青莹莹,手抚摸她的小腿,青莹莹如受惊的小兔往后蹬腿,但刚好被江澜抓住小腿,玉足美则美矣,虽然红润可口,但因为常做杂物经常走动,所以竟然有点脚臭,青莹莹已无力蹬腿,她甚至萌生出扑上去的想法,她想闭眼,但没用,江澜坐在她面前玩弄着她的小脚丫,青莹莹大口喘着粗气,双腿摩挲的厉害,最终她不知怎么的,自己退下了最后一件外衣,拥上了江澜,与之热吻……

屋内不断传出少女的娇嗔声和男人的粗喘,房外屋瓦上看了许久的江玖还是没下定决心,直到看到了这……他一句话也没说哽咽的从楼梯下去,他讨厌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懦弱,他既不愿娶也不愿承认从未喜欢过她,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步,可他又能怎样?他是谁?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下人,他怎配拥有天仙般的女子,下人就好好做下人,不要再有痴心妄想了!

他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形如走尸,回到了小屋,他想点燃个蜡烛,可他意识到自己连蜡烛都没了,下意识的摸索钱,但他已经没钱了呀,钱去哪了?都去买酒了啊,看着地上剩下的酒坛子,他感到一阵阵的悲凉,拿起来一坛剩一半酒的坛子,望着浑浊的酒水,审视着自己,这是最后半坛了。

孤苦夜里秋风过,浊酒难唱停新杯。

一曲红绸一支布,可怜作比天南阙。

伊人恨与悲做欢,欲乐歉时念你还。

儿郎炕躺甚哀凉,无唤兄长小女郎。

……

一夜过去了,再过几日就是丰收的节气,有人乐喜,有人悲,今日的青莹莹换上了一件紫色纱裙,她饱含疲惫,眼神不再明亮,她是真的对生活失去了憧憬,在她穿上高贵美丽的紫纱裙之时,他就不再是自由自在的小鸟,而是高贵的只能在笼中的金丝雀,不知为何,她好像什么身份都能快速进入,容貌易改,气质难移,而她一夜间从布衣下人变成了高贵的夫人,气质也有所改变,多了些冷艳……不过也对,她本来就该是这个身份,就该高高在上。

此时的她坐在梳妆镜前,床上是闭着眼一脸意犹未尽的江澜,房门紧闭,她出不去的,她现在想的是该怎么死呢?一头撞死?不太现实,割脉自尽?太慢了,可能还没死就被救了,到时会有什么后果,不言而知,房间也没有绳子,上吊恐也有点难,没办法只能先放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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