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王月容(2 / 2)

叶九颔首表示无妨,又目送王月容风风火火地往岛外奔去,心中倒是颇有赞叹,王月容身手高强,又侠肝义胆,当真是侠女,若是江湖上都是这等侠义人物,那这江湖可真有趣。

“少侠,你说过保我一命的。”

龙镇江在叶九身后提醒道,他献出了水路图,只为活命,只要活下来,一切都好说。

“呵呵,我说过不杀你的,我很信守承诺。”

叶九的冷笑传来,龙镇江心中稍稍安稳,却又觉得怪异,一时冥思苦想,却不得其解,,只当是叶九这等少侠因为要放过一个满手血腥的水匪而心中不忿,倒也不再细想。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密林外传来一阵喧闹,王月容领着一众军士和捕快穿过密林来到广场处,见到满地或是哀嚎或是昏迷的水匪,心中震惊,紧接着便在一位军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拿出绳子将这些水匪全数捆束,便带着这些水匪往林外停船处而去,那军官和王月容来到小楼前。

“这位少侠,不知尊姓大名,还望告知,也好为两位江湖扬名,告知千岛湖附近百姓剿灭这一干水匪的人是谁。”

叶九拱手道:“这位将军客气,在下叶九,江湖游侠一位,力多半是这位王女侠所出,在下倒是混了个名声。”

王月容正欲辩驳,便听那军官道:“叶少侠过谦了,王女侠都与在下言明,少侠在击溃水匪和找寻水路图上都出力甚巨,二位都是英雄少年,这是这一干水匪的悬赏钱,便给二位。”

那军官将背负的包袱拿下,递给王月容,随后道了声谢,进入小楼准备将龙镇江捉拿归案,龙镇江见这军官入内,又见叶九完全未曾替自己开解,不由得气急攻心,面红耳赤,大喊道:“叶九!你说过要保我性命的!”

不怪龙镇江不急,他平素在千岛湖周边犯下的命案太多,若是被朝廷抓回去,怕是要送到杭州府斩首示众,性命攸关,这如何让他不急?

叶九笑笑,转身对龙镇江道:“我原本想进屋就杀掉你的,但我保证不杀你,所以便没拔刀,此刻你被抓走,却不是我要夺你性命,我可没违反约定。”

“你这狗杂种!叶九!玩老子是吧,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龙镇江被铁锁链捆缚住,那军官牵着他走出小楼,经过门前的叶九与王月容时,龙镇江怨恨大吼,双目通红,诅咒着叶九。

叶九摇头笑笑,权当这死到临头的水匪头子在放屁。王月容解开包袱,其中金银满载,她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叶少侠,这银钱便给你吧,我平素不甚缺钱,家中也颇为丰厚。”

叶九摇头笑道:“王女侠还是取走大半的好,我来此本不是为了赏钱,再说了,我到之时,你已经将大半水匪击败,我不过略出绵薄之力,如何能取这全部赏钱?”

王月容见叶九说得真挚诚恳,便将银钱一分为二,给了叶九一份,又问道:“叶少侠接下来打算如何?”

叶九道:“我由杭州府来,要去往蜀州,接下来便要启程了。”

王月容道:“这么巧,我也由杭州府来,要往云梦泽去,回归师门。”

叶九笑道,将金银装入随身包袱,拱手笑道:“既然我二人各自都要启程,便就此别过,王女侠,江湖再见。”

“叶少侠一路顺风。”王月容还欲开口,见叶九已经走下小楼,走向岛外,便也回了一句分别之语,目送着他消失在密林之中。

“唉,还想与他切磋一番,问问他是否明了秋花楼之事。”

王月容心中微微叹息,面上却不显露,跟那军官打了声招呼,也从容离去,只是心中不时掠过叶九今日的举止,暗暗想着:“这叶九倒是一位侠客,只是不知为什么从未听爹爹提过杭州府出了这等少年侠客?”

“老秦,我这小弟子如何?”

龙窟岛之巅,李神天站立树顶,身若无物,对着一旁的老秦笑问道,说来也怪,龙窟岛这小山不算高,众人来回,竟从未发现小山上还有两人。

老秦摇头道:“怪不得你要把道源山留给醉月,这小子修为虽说不俗,在江湖上也能称一句少年天才,但要接下道源山重担,还有不够啊。”

言语之间,便是在挑剔叶九的不足,李神天只是笑笑,道:“那你可知他修了几年武?”

“我看他不过十五岁,想必三岁开始锤炼筋骨修习内功真气。”

“错了!”李神天打断老秦的判断,抛出让老秦惊骇的话语:“他以前只练过一些把式刀法,修习内家心法不过是半月之前,学习拳脚轻功也才七八日,这等天赋,你以为如何?”

老秦惊骇莫名,再不复那等古井无波的表情,豁然转身盯着李神天,道:“你说的是真的?”

李神天回道:“我何时骗过你?”

“那他还是人?不是真仙转世?难道说,世上真的有仙?你已经摸到成仙契机了?”

老秦得到确切回答,不顾形象连连追问,李神天道:“你日后看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老秦咂咂嘴,还没从这等惊世消息中回神,忽而又道:“你不会是想让他代表道源山进入江底酆都吧?”

李神天看着远处千岛湖面,划破水波的白线,道:“他会进入江底酆都,但不是代表道源山。”

老秦皱眉道:“即便如此,江底酆都中,可不是你道源山上的善男信女们啊,他这修为进去,只会尸骨无存,这等天赋的妖怪,折损了未免可惜。”

“我自有计较,你不必担心。”李神天摆手,话锋一转,道:“月容会来这次江底酆都吗?”

老秦颔首:“自然会去,你可要保证她的安全,我已经对不起他父亲,不能再让他出事。”

“我知道的。”

烟雨朦胧中,千岛湖上,一道白线一道白烟,往不同的方向而去,却不曾注意,凌波踏水的湖面下,早已是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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