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危（1 / 2）

“你吼他干嘛？”般若看着九离被骂，心疼道。

“我......”离炎不知该怎么说，他把石头又塞给般若，“拿着。”

“我不要！”般若正准备塞回他手里，却被离炎挡了回来。

“生辰快乐！”

这会儿换般若愣住了。

离炎揉了揉般若的小脑袋，嘴角微扬：“傻孩子！真傻啦？”

“你怎么知道？”我过生日。

离炎轻轻碰了碰般若头上的绒花，般若瞬间明白了。

其实她今天晚上来这里，也是希望有人能和她分享今日的喜悦，只是她不想说，她怕，怕别人说她是克死阿娘的凶手。

般若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掉下来了：“谢谢你的礼物。”

“怎么还哭了？”离炎哪里哄过小孩子，看着她眼泪汪汪的，心里七上八下，他连忙蹲下帮她擦去泪花。

“乖，别哭了，爷......爷爷给你买糖吃！”离炎安慰道。

爷爷？

般若被他的称谓逗笑了：“爷爷？”

离炎被般若打量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了？我这三百岁，够当你祖宗的了，当个爷爷不过分吧？”

般若揉了揉眼，装模作样躬身拜道：“般若荣幸，有个三百岁的年纪，二十岁的脸的爷爷。”

离炎摸来摸自己的脸，骄傲道：“谁叫我有驻颜之术呢？你虽不能修行，但若想要驻颜，我也可以给你丹药。”

般若摆手：“还是不要了，我又没有灵根，如果七八十岁了还是现在这副模样，该被人当妖怪了。”

呼。离炎松了口气，总算是哄住了。

此时，林中缓缓升起点点星光，一闪一闪照遍林中，煞是好看。

“哇！萤火虫耶！”般若眼前一亮。

离炎随着般若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星星点点的小灯笼朝他们飞来，他摊开手心，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停在他手心上。

“美是美，可惜他们一旦发光，便只剩下5天的寿命。”他喜看日月山河大地，喜看万年长青的树木，却不喜看这发光发亮的萤火虫，也不喜朝生暮死的蜉蝣，因为他们的生命太过短暂。

“那有什么？他们为自己的生命付出了光热，这就够了。”般若从离炎的眼神里看到了寂寞，这也许就是长生的代价，希望他能追寻到属于他自己的大道。

而我的道，又在哪里呢？般若抬头看向星空，月光遮住了繁星，但并不代表星星不在，也许她的道，就在那看不见却永远存在的地方，那里，又是哪里呢？

“生辰快乐！”般若对离炎说道。

“我？”离炎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般若，“我没听错吧，你在给我说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