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危险！（1 / 2）

十一点的钟声敲响了。柯言晚解下围裙，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冲后厨大喊一声：“我走了哈！”

她推门出去，正好看见西里斯守在电瓶车边。听见柯言晚的脚齿声，他矜持地略一弯腰：“主人，辛苦了!”

“嘘，别这么叫我!”柯言晚奖励般地摸摸他的头，“今天的流麻卖了多少?”

“三十个流麻，五十个不织布全部卖完了。”西里斯跳上后座，“卖得很快。这是钱。”他把钱递过来，摇着尾巴，“好多人摸我的头；还给我饼干吃。”

“以后少吃陌生人的东西。中毒了不要我花钱来救。”柯言晚坐上车，“你不会骑电瓶车?真是，养你有什么用啊。”

在迷宫般的城市中穿梭，几乎十二点才回到家。她正好碰上了租客的女儿，这个高三的同校姐姐，左持云。左持云顶着黑眼圈，明显精神状况不正常，“两个月....我想，还有两个月我半的生命就要结束了...物理学不存在了哈哈哈……”

“节哀。”柯言晚沉重地拍拍她的肩。

“TMD，高考为了什么?为了给这十二年一个交代；除此之外，都是假的!我……呼，该睡觉了。”

她推门，闪回屋去。柯言晚悲哀地摇摇头。房子的另一半租给高三的，她自己比高三的还紧张。

第二天清晨被西里斯叫醒，肠粉已经做好了。柯言晚匆忙地吃完了，嘱托了一下什么时间做什么。

她飞奔赶往教室。学校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空气中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气息。一想到融合也没能让学校更人性化一点，标言晚只感到一阵心痛。

“清明节都只放两天，学校自己过清明节还是咋的。”

她嘟嘟嚷嚷走教室。从教室的窗外，可以看见一片深江的雾气，浓得几乎看不见对面教学楼了。

靠窗坐下，开始浑浑噩噩的读书。

来的人很少，只有十多个，甚至有几个无法交流的异界同学。人类和他们坐很遥远，沉默彰显了他们之间的界限。老师伍建，面色憔悴。虽说在照看整个班，可他看上去明显心不在焉的。

“不知道在急什么，”柯言晚说向同桌兰舟吐槽着，“学校是安全区嘛。”

“他可能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兰舟推测道。

柯言晚仔细地看了一眼伍建，总觉得他身上有点什么不对劲。反正在这里，自己有很多时间发呆。观察着伍建的脸，她是觉得有些陌生。

“难道是太久没见了……这是我老师啊……”她继续发呆，“不是这种，是他的行为总感觉是另一个人。他这是被污染了?”

柯言晚悄咪咪散开了一点“精神力”。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力量，但她发现了空中那些密密麻麻的像傀儡线牵扯着老师身体；还有更多的线，等待着插入人类的身体。

“好奇怪，难不成不是异界搞的?”柯言晚收回精神力，看向那帮异界的学生，他们似乎对比一无所知仍然在专注地看语文课本。

伍建接摇晃晃立之起来，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保持安静。

班上安静下来，大家惊诧地看着老师。柯言晚摇摇头，站起来，迅速擦掉黑板上那行学。

“略略略。”她吐舌嘲笑起来。

教室里似乎更安静了。“伍建”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又写下几个字：好好坐在座位上。

“写一个我擦一个，写两个我擦一双。”构言晚咕哝着，继续擦。

“上课时，直视老师。”

柯言晚直接把黑板塞到他嘴里，忏悔着说：“抱歉啊老师。你一直是个好老师，只是被控制了实在可恶——”她把垃圾袋掏到老师头上，用胶带绑紧。想了想，又拿垃圾桶盖住他。同学们一愣一愣的。好半天，异界的同学才小声说：“不是我们干的。”

好奇怪，之前好像一直都听不懂他们的话呀。

“这我知道，”柯言晚用力踩了一下那堆蠕动的垃圾袋，“差一点，我们全班都要被它控制了。”

兰舟有点后怕：“学校不是安全区吗.……”

“各大帮派的黑色势力不能波及学校和医院。不过他应该被污染了。”

“我们……也会被污染的……”小章鱼鼓动着腮帮子，“是不死之物！”

“啊，好吓人。”柯言晚面无表情，“总之学校不安全了。又没信号……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