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病(2 / 2)

他立刻把折子放下,侧过头和我对视:“好,你要说什么?”

看着他来势汹汹的样子,好像面对着什么不得了的猛兽,我搭住他的手,不紧不慢地说:“我睡了几天?”

他见我确实不提让他回去的事情,就松了口气说:“头一次睡了五天,太医差点救不活了,要不是你醒了我就把他赶出太医署了,这一次睡了三天,你再不醒我就再去喊太医过来了。”

我笑着说:“太医着实是不容易。”

他说:“等你好了,我就不罚他,赏他。”

我接道:“好,让陛下费心了。”

我又问:“你呢?”

他蒙了一下,我继续问:“陛下守了我几天。”我盯着他的眼睛:“不许骗臣妾。”

他说:“那我如实说了,你不许赶我走。”

我回到:“好。”

他踌躇了一会儿,老实道:“你病了多久,我便守了多久,都是上完朝再来守的,看着你的时候也有批折子没有耽误政事,你放心。”

我怎么能放心啊,刘肇,你何时能先将自己放在心上,想着想着我也没发觉自己流了眼泪,可能是在病中也变得感性了。

刘肇看到我哭了手忙脚乱,拿着自己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我脸上的水痕,我能闻见他手上的墨香,与他身上的沉香混合在一起,和他待人温和的性子一样,不知不觉间就将人困住了,他低低的声音传过来,有点紧张:“你怎的哭了,是有哪里不适?”

然后我就感觉一股冰冰凉凉在头上传来,是刘肇的手,他说:“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烫了……”

未等他说完,我就直接抱住了他,那股香气愈发地浓烈了,在他胸膛有力地跳动着。此时我也不管是不是会过了病气给他,也不管他是不是什么皇帝,他是刘肇,我的丈夫。

刘肇任由我抱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我哪里难受,就站在床边,微微弯着腰,我的头埋在他的腰间,因为生病全身的难耐得到了压制,我克制住自己说:“刘肇,你也要好好休息。”

我也顾不得我是不是在胡言乱语,一直抱着刘肇,最后刘肇去沐浴了宿在了我身边,我才安心地睡去。

又过了几天,我的身体好转了不少,已经可以溜达到书房坐坐了,刘肇坐在我旁边,问我:“你还在病中,朕让你母亲和你兄弟进宫来照顾你好不好?”

我知道他心里记着我之前说的想家了,但是让外戚进宫是不应该的,容易落人口实,邓家一世清明,不能因为我的私心染上污点,我回绝道:“陛下有心了,皇宫对外来说是禁地,陛下因为臣妾特赦让臣妾的母亲和兄弟进宫。一来会让陛下的名声坏了,说陛下偏心,二来也会说臣妾不知足,上下两相不宜,臣妾真的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肇看我执意不愿意,只得说:“罢了,别人都巴不得这样的尊荣,你却总是在拒绝,朕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给你的。”

你给我的种种已经足够了,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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