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蝗灾（2 / 2）

我呆滞在原地，因为刘肇不仅没有怪罪于我，还在询问我的意见。他见我不答，又说：“现在囤粮应是来得及，但是此时囤粮对于百姓来说是强征税收，他们去年好不容易大丰收。”

我反应过来立即说：“囤粮可以不是从百姓身上搜刮，陛下看皇宫，光是今晚皇后娘娘所用的夜明珠便是奢靡至极，臣妾愿意首当其冲缩减不必要的开支，留一部分够吃喝的俸禄，其余全部拿来赈灾，向有粮食的豪绅或者官员购买粮食，放在国库中，等蝗虫过境后再放出来，以免粮价过高。这样，无需缩减肱骨大臣的俸禄，也不会折损商人的利益。”

刘肇则是点点头：“你一人的俸禄自是不够的……”

我回道：“回陛下，需要举国宣扬节俭，皇宫作为全国的表率自要首当其冲，并探查是否有大臣在举办宴会，如有发现过于奢华糜烂的宴会，便是要彻查贪污腐败，将有贪墨的钱款追回，再让钱库的官员去购买粮食。”

刘肇赞成道：“这个法子确实极好，朕去和皇后说，你早些休息。”而后便起身离去，待得我出门时，门口已然停着一座矫辇，旁边的内侍说道：“娘娘，皇上下旨说您伴驾有功，特赐您矫辇出行。”也好，今晚路走多了也累了，赶紧回去沐浴，赵玉没等着我估计要着急了。

果然，等我到嘉德宫的时候，赵玉已经急急地跑出来了，我责怪她：“有失体统。”她有些不服气，见我没事之后便扶着我进去了，一路上愣是一句话不说。我笑着说：“生气了？”

赵玉才开口说：“回娘娘，奴婢领了差事不在，娘娘出门应当带着旁的婢女，就算不带着，也应当留个话去哪了，皇宫这么大，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我知道赵玉是担心我，她从小就是如此：“知道了，让你操心了。”

“娘娘折煞奴婢了。”说着话的时候已经到寝殿，赵玉服侍我沐浴完，便离开了。整个寝殿又剩我一个人，今晚一阵又一阵的热闹过去，突然的寂静难免令人不适，口腔又开始回味方才刘肇准备的银丝糕，想起刘肇之前天天来，也有个人能一同说说话，纵使他自那日被我推出去之后月余没来我也没有什么感觉，只今晚，竟也多出了一丝孤独的感觉。

第二天早晨给阴氏请安的时候，她满面春风，也难得地不给我下绊子，纵使皇上赐了我矫辇她也不甚在意，张口闭口就是皇上赏她的东西哪里哪里好，怎样怎样多，听得我一阵厌烦，只是面上依旧挂着淡淡地笑意。之后的三天皆是如此，刘肇夜夜临幸皇后，皇后对下人也不像往常那般苛刻。

到第三日的时候，皇上说皇后过于奢靡，实是不该，而后下旨以皇后为表率，皇宫内所有开支缩减一半，于是第四日阴氏又开始苦着脸，没个好脸色，看到谁就刺谁两句，她宫里的香终于只点了一支，不再是四四方方的角落都有，味道就没那么浓烈，我闻着也好受些。

五月初的时候，刘肇下旨全国节俭，杜绝奢靡，尤其关注了一些大臣，他又叫人扮作普通商人购买粮食运到国库。五月的时候，北匈奴投降，匈奴之乱平息了一半，后又听说南匈奴内乱，是一个叫乌居战的王爷被南匈奴的单于怀疑和单于的弟弟合谋过，于是那个王爷就带着一千的兵马到处搜刮大汉边疆的民脂民膏打算自立为王，刘肇就派庞奋和冯柱去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