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1章 一道哲学题(1 / 2)

当不断重复一件事情,成百上千遍,抑或一年乃至十几年,等待你的可能不是成功,而是熟练工。

……

“小子诶,你到底搞不搞?”

“要搞啊!”

“你特么要搞?那干嘛又阻止我?”

“您搞的姿势不对。”

“你大爷的,我特么几十年的技术了,你问问这条胡同里,哪位不说我活儿好?”

“您别急,您活儿肯定好,我说的是您得这样弄。”

“我特么收你两块钱,你还想弄出一朵花儿来?”

郝孟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镜子,头发被剪了个狗啃屎似的。

背后站着一位手里拿着梳子和剪刀的大爷,大爷精神矍铄,穿着一件白褂子,趿拉着一双黑布鞋。

大爷是老一代的托尼老师,他有些暴躁,自己在这铁厂胡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特么的今天居然被一小子指挥着。

郝孟心想着,要不是外面的托尼太贵,谁特么愿意来这里。

“大爷,您消消火,要不这样,我给您再加一块钱,您就耐点儿心,按照我说的做,行不?”

大爷咂巴一下嘴:“行。”早说加钱嘛,啰哩巴嗦的。

过了十几分钟,郝孟终于在咔嚓咔嚓的声音当中,获得了十几年后的新发型。

帅气,真特么想亲自己一口。

“嚯,可以啊,这发型好。”大爷拿着条帕子掸着自己的手。

“这是大爷您手艺好。”

“那是,我可是这胡同里的首席,想当年啊……”

“行了大爷,我知道当年电影厂的当红小花儿都来找您弄过头发。”郝孟不想再听大爷瞎逼逼,给了钱后一个闪遁。

……

郝孟回到学校,往食堂走去,快到中午了,有点儿饿。

公司的培训已经过了两天,让于卫盯着姑娘们训练着,郝孟不想面对一群女人的叽叽喳喳。

郝孟知人善任的对于卫说,兄弟啊,我知道你善解人衣,安排你去盯着她们训练是最合适的。

于卫说,滚你丫的,老子那叫善解人意。

韩荔那边还没给回消息,自己也不好催着。买号的事情经过一次风波,也知道这事儿成不了。实在不行就只有最后一招——杀猪盘,但这招儿周期太长,不到最后也不想用。

郝孟懒懒散散的进了食堂。

“哎哟,张姐,今儿化了妆了?”

打菜的张姐张着大嘴直乐:“没呢,都这把年纪了,化什么妆啊!”

“瞧您说的,没化妆都这么漂亮,化了妆那不得艳压整个食堂了。”

张姐听着话,手一抖又多一勺子京酱肉丝。

郝孟别的本事没有,就嘴甜。

于卫曾说,这家伙的嘴啊,蜜蜂都想在上面拉几坨叭叭。

郝孟端着盘子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唏哩呼噜的吃了起来。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烦心的事情先丢一边去。

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活着,就是对未知的等待。

不远处有几个小伙子给一妹子过生日,一人打两个菜拼成一桌。

妹子很开心,觉得此时自己还是个公主,暂时还没有坐在宝马车里哭泣的想法。

正当郝孟嫌弃今天的京酱肉丝有点甜的时候,啪哒一下,一对QQ挤压在了桌子上。

陈婉婷瞅着换了发型的郝孟,眼睛有些亮。

“去哪儿搞的?”

“你好歹是学生会干部,请不要乱用搞字。”

“在你眼里我是个屁的干部。”

陈婉婷里面套了一件粉色针织衫,外面是件白色的羽绒服,愈发衬得明媚几分。

“干嘛?要吃饭自己打去。”郝孟夹起一坨萝卜喂进嘴里。

“不饿。”她将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自己的下巴。

郝孟无奈的将筷子一扔:“求求您,别勾引我。”

“呸!谁勾引你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想留校任教。”

“嗯。”

“他敷衍我。”

“嗯。”郝孟摸出一支烟。

“你能不能好好说句话?”陈婉婷拍了拍桌子。

“我说啥?这些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郝孟很不耐烦。

“你帮我出主意啊。”陈婉婷笃定郝孟会帮她。

因为郝孟从来不当舔狗,因为郝孟帮过她很多,因为郝孟是好人,因为郝孟能听自己的心里话。

郝孟觉得陈婉婷就是朵罂粟花,用正道儿上是药品,用邪道儿上是毒品。

可特么的是药是毒并不是花自己能决定的。

陈婉婷家里穷,可是又长得漂亮,所以她想坐宝马。

“你特么就威胁他啊,要么让你留校,要么就把睡了你的事情闹出去。”

“呸,我可要脸。”

“嚯,这会儿要脸了?当初我就说特么的不安好心,是你赶着趟儿的被他的哲学家气质迷住的。”

陈婉婷咬着嘴唇,直愣愣的盯着郝孟。

“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少特么装好人。”陈婉婷起身离开。

“艸特么的,这叫什么事儿。”郝孟搓了搓脸,郁闷的端起盘子走到前面的推车里扔了下去,哐当哐当的。

“喂,你哪个系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乱扔餐具,扣分儿。”一巡视的老师吼道。

“新闻系,于卫。”郝孟回了一句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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