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来鹤疗养院3(2 / 2)

一旁谌祈年被两根从怪物身体里伸出的大铁链五花大绑着,可怜的小谌总被勒得全身通红,他声音都哑了,还冲凌道长喊:“愣着干嘛,你不想挣钱了?”

凌道长赶紧摇头向人解释:“我挣我挣!”

说罢把桃木剑指向雾气鬼,“妖孽,纳命来!”

“就你?”黑雾鬼哂笑一声,不屑道:“你这个小道士,知不知道大爷我是谁?我可是——”

一道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黑雾。黑雾外的金光符文光芒闪烁,在邪祟的表面快速转动着,那些铁链上还残留着雷电之力,余下的电光还在铁链间游走。

谌祈年此刻被铁链绑着,也跟着遭殃,柔顺的头发被电得竖起来,他一张红脸又气白了:“你是猪吗?”

“谌总我错了,这个掌/心/雷对人体无害的,电一下不打紧。”

说完他聚气于桃木剑,手一挥把宛如触手的铁链斩断。谌祈年总算从鬼怪恶趣味的捆绑游戏中逃脱,他也懒得计较这个不靠谱的道士为什么偏要把他电麻了才砍断铁链的事。

“就是它,我出车祸那晚遇到的鬼。”

黑雾周边的金光又缓缓黯淡,雾气渐渐散开,一个着黑色锦衣有着男性样貌的鬼从里面走出来。

他脸上有一道半掌宽的狰狞疤痕,从左额一直劈到下巴,让人看不清他原本的相貌。一身装扮倒是讲究,金玉腰带,镶银甲具,裙衣上一只头顶双角的赤龙从左肩盘腰而下,看起来就是一只非富即贵的鬼。

这只富贵的鬼对着凌道长怒目而视,气极反笑:“一道紫雷可劈不死我,你知道弄疼本大爷的下场吗?”

凌道长点点头,嘴上说着“我知道”,手里却忙个不停。他左手拉着谌祈年往门外推,右手舞着桃木剑扒拉出几道剑气飞向雾鬼。

“你上楼去,到301,我把她放301了。”

“有用吗?”

“谌总啊,没用也没辙啊,我大招放完了!”

谌祈年拖着被电麻了的双腿往楼上跑,要不是状态不允许,他真的想指着道士的鼻子问问他:“谁打架一上来就扔个大啊?”

扔完大就没技能了的凌道长右手一柄桃木剑,左手一打驱雷符,跟个门神一样地堵在门口。

这时的他一改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脸上坚毅的神情让雾气鬼也忍不住动容。

“那个先天灵体是你爹?”雾气鬼可不相信眼前这位道士能有舍己为人的气节。他观察了此人一天,道士在巷子口买桔子称重时还得拔掉人家的叶子和梗,用“尝味道”的说法骗了好几家摊主,把沙糖桔炫了个饱。

“金主爸爸也是爸爸,我那是为了他的钱。”

雾气鬼摸了摸自己腰带上那一圈一圈的宝石,从鼻子里哼出气音:“俗。”

“你要是欠银行一百万,欠高利贷又两百万,你就能理解我了。”

“原来如此,那我更要杀了先天灵体,没人给你钱,看你痛苦我就很快乐。”

凌道长把符贴在桃木剑上,召出青雷附着在剑身向雾气鬼刺去。“你是个什么品种的变态,见不得我好是吧?拦人财路就是杀人父母,我和你拼了!”

“你有这个命挣那钱吗?”雾气鬼身后的铁链像蝎子尾巴一样,拦住了宛如灵蛇的青雷剑。

一人一鬼缠斗着从房间打到走廊,又从二楼走廊双双跌至小院。

小院的几颗树上还挂着小彩灯,那象征着上一任院长的审美。上一任觉得道观改装的疗养院看着实在萧索,买了很多红红绿绿的小彩灯挂在树上墙上,说是看着会热闹点,老人们还有病人们的心情也会好点。

然而不是所有病患都喜欢看着热闹的小彩灯。谌祈年在这住下的第一晚就表达了对小彩灯的不满,他觉得这是一种廉价又塑料的光污染。

凌道长觉得当自己冤大头花大价钱盘下了疗养院,这彩灯的价格也是算进去了的,他可舍不得扔。但金主爸爸的忍耐又是有限度的,最后的协商结果便是:大不了道长把小彩灯关掉,还省了一笔电费。

因此当谌祈年扒着三楼栏杆往下看的时候,他所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凌道长扒拉一张符就召唤一尾青光雷,附着雷电之力的木剑劈向雾气鬼那张牙舞爪盘得满院都是的大粗铁链,而链子的一些部分又接触着小彩灯。

所以一人一鬼的每一次交锋都会使得小彩灯猛地亮起又忽然熄灭,红绿灯光随着兵戈交战声不断闪烁,好像一个闹鬼的迪厅。

凌道长此时还能分神留意到在三楼最佳观赏点看戏的谌祈年。

他冲谌祈年大喊:“我的金主啊,符快没了,想个法子把里面那位弄醒吧!”

谌祈年此刻顾不上端着贵公子的架子,不由得也提高嗓子冲下面回话:“喊也喊了,摇也摇了,我又不是神仙,还能有什么办法弄醒一具尸体?”

“西方童话《睡美人》看过没,说不定你亲她一口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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