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贪婪上脑，再遇『净身』险境（2 / 2）

『验净』时由会计司会同掌礼司共同办理，两司各派司官一人率属官及太监若干名升堂验身。

……

大堂上坐着司官，后面就有一间『净室』，门外由两个小太监值守，里面则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太监。

过程是这样的，内务府会计司司官点名，由属官在净身的人中找到被点名者，交给掌礼司的属官，属官看走路是否腿瘸，要耳聪目明，不能口吃。最后，查看面容是否端正。

凡是有一项不合格，那就不能入宫当太监了。

好的，送到各家王府，王府也挑剔，精挑细选之后，就扔给军营当奴役。

这个过程叫『验缺』

『验缺』结束后，由小太监引到老太监那里，进行『验净』

『验净』结束后，老太监回到大堂上，高声说：“某某已净身，奴才愿意画押具结担保。”

说完，『验净』要拿起纸笔，签字画押，按手印。

……

昨日，赵不凡被五花大绑的送到内务司，等候验净。不过，因为『逆裔』的身份，他还是被绑着，不过嘴里塞着酸臭破布，总算给拿出来了。

如果现在有后悔药，赵不凡得一把一把的吃。

本来就在断子绝孙的悬崖峭壁上走过一遭，当时死里逃生那全是运气。偏偏为了一千一百万要回来，这可好又被弄到了宫里当太监。

“大哥，大哥！师傅，哎，官爷~”

赵不凡换了好几个称呼，这才让送饭的人回了一句：“您有事？”

“我明天是被送到宫里当公公吗？”

“对啊，你很幸运，若是以往像你这样的『逆裔』根本没有资格来这里。”

“当公公有什么流程吗？”

赵不凡留个心眼，了解程序，才能找到疏漏，这才能逃啊。

“我看你眉清目秀，口齿伶俐，『验缺』应该是没问题，只要『验净』过了，大概会被送去一个好地方。”

“验净？”

“对啊，送到这里不都是被净身的人吗？”

“如果发现假太监会怎么样？”

“当然是交由慎刑司了，不过，大清从没有发生过阉割未净或冒名顶替的事情。”

“不是还有个韦小宝吗？”

“韦小宝是哪位爷啊？”

赵不凡叹气，对啊，这个时候金庸大神还没出生呢，哪来的韦爵爷啊。

……

整整一个晚上，赵不凡都没找到逃跑的时机，上厕所都有一根绳拴着。美其名曰他是个惯犯，到了『验净』这道程序，赵不凡是真的忍不住了，破口大骂，结果又被塞了破布。

他就这样，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被掌礼司的属官送到了司官面前。

“这人怎么还绑着？”

“奴才听说，他是个『逆裔』”

“现在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算了，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事儿。看模样还算周正，可会说话？”

“刚骂人骂的可凶了。”

“送去『验净』吧……”

属官颇有经验地盯着赵不凡看看：“大人，要是这『逆裔』身子不干净呢？”

“『逆裔』来这里本来就不合规矩，要是出了差错，咱们都得担责任，这样啊，身子要是不干净，让公公辛苦一些。”

“好嘞，得令！”

赵不凡嘴被塞着，耳朵可听得清楚，他拼命挣扎，却把净身房门口的小太监引了过来，三人合力把赵不凡给按在地上。

内务司司官大人补充说：“绑结实点，公公年岁大了，可别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