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 2)

李柔云盯着屏幕上呆滞的人,笑得阴险说:“对,再停个几分钟吧!”

现场观众哄闹起来,评委们也是一脸懵,方才音乐一停,洛信就保持舞蹈动作停在台上。

足足半分钟没人来理,她慌乱的心渐渐松下,大概明白自己被人整了。

没有音乐,但台下还有观众,洛信知道,自己要对得起舞台。

她一咬牙,自顾自又在台上跳了起来。

谢漓黑着脸跑到音控室,看到李柔云的脸,当即明白怎么回事。

导演不敢冲李柔云发火,只能任由洛信在台上默跳,希望这场闹剧紧急结束。

紧接着,他看到监视器里冲出个青年,一身黑衣白裤,闯进舞台。

现场忽然响起钢琴声。

舞蹈中的洛信简直难以置信,她借着动作转身,看到了角落里的谢漓。

对方朝她点头,无声说:“加油。”

那一刻,酸意涌上心头,却带着暖意,融化掉她独自默跳的尴尬。

这首编曲她和谢漓讨论过数遍,彼此都很熟悉。但她还是震惊于,仅凭她的动作,谢漓就能准确找到节奏。

琴音和舞蹈很快相辅相成,台下的观众也渐渐安静下来,导演见状,立马让灯光师照亮角落的钢琴。

灯光一起,摄影师立马凑上去,顶光直直射在钢琴上,青年身着白衣,领口绣着精致的花纹。

琴键反射的光照亮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投下小片阴影,眼尾的小痣楚楚动人。

他似笑非笑看向观众,神情淡淡,丝毫没有救场的惊慌,仿佛一切都是刚设计好的。

“你们在干嘛!让非表演者闯进舞台,你们还不快去把人拉下来啊!”李柔云颐指气使,大喊。

被搅和拍摄的导演一肚子气,给其他人一个眼神,不搭理她。

“你们什么意思,这节目不想继续做了是吧?!”李柔云气得跺脚,“撤资,我今晚就让我爸撤资!这个破节目,我还不稀罕录了!”

这话听得导演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他心道,这节目要是倒了,自己第一个曝光你!

却没想,另一个女声响起,“撤,你今晚就可以撤。”

导演一惊,回头看见银色狼尾的封瑜。

“你撤多少,我投多少。”

封瑜靠着门,看她的眼神宛如垃圾,“和你这种人待在一起录节目,感觉空气都不好了。”

方才还怂的导演瞬时不怂了,封家的经济实力,可比李柔云他爸强得多。

他立马招来工作人员:“这里是总控室,还请闲杂人等,麻溜出去。”

“你——你们!”

李柔云尖叫着离开,一个电话打给她爸,却被告知:

“你不许录了!今天晚上就回来,得罪了封家,咱们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她捏紧拳头,满脸不甘,离开了电视台。

台上,悲伤的琴音和沉重的舞姿相互映衬,虽然少了编曲里的古色韵味,但情绪如火般燎染过观众席,大家看到了盛世而起,末世而衰。

音乐渐止尾声,打在洛信身上的红色灯光淡去,如夕阳落下,象征一个时代的彻底谢幕。

掌声很快席卷全场,观众们还有些回味无穷。

“这就完了,我怎么感觉这么好哭呢!”

“我去nb!刚才那个静声是刻意设置的吧!”

“我也觉得,台上那个琴手来的太及时,他俩像排练过演的一样!”

“没人发现那个琴手很帅吗!有没有谁认识啊,我要关注他!”

台下叽叽喳喳,灯光霎时亮起,台上两人优雅落幕,眼尖的人立马就认出了谢漓。

台上几位评委毫不犹豫给了高分,就凭洛信的舞蹈态度,就强过太多人。

洛信满脸笑,眼中闪着泪光,只说:“很感谢我的编曲老师,谢漓,谢谢你。”

谢漓跟着拍手,置身于光中,无比柔和。

台下的观众立马惊了,会弹琴会编曲,人还长这么帅,只是半个月前,这人不还被骂废物吗?

有老师问:“你和李柔云的编舞思路完全不同,可以讲讲吗?”

“这是谢漓的想法。”洛信把话筒给了谢漓。

难以推脱,谢漓张口:“这首舞曲的历史感和节奏感都很强,但比起站在某个朝代的高光点去俯瞰历史,我觉得,从整体的角度出发,更能反映时代的全貌。

毕竟历史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或小或大,或兴或衰,它们都有被展现的价值。”

几位评委老师接连点头,台下的观众也跟着思考,但更多人将其拍下来,传到了网上。

导演看讨论度可行,也不严查,干脆让网友发出去,给自己炒热度。

后台,谢漓看了眼时间,套上大衣。

洛信要等到拍摄完才能走,他着急赶飞机,两人打过招呼,谢漓便直奔楼梯间。

“今天多谢了。”谢漓伸手,和站在拐角的女人击掌,对方身上是股好闻的花果香。

封瑜答一声,“小事一件。”

“我真没想到,封灵说得那个小姑是你。”谢漓垂眸,不经意笑笑。

早在昨晚,封灵就发消息告知他,说自己小姑来这节目做临时嘉宾。

谢漓没放在心上,直到看见封瑜,才知道自己被对方摆了一道。

“那丫头的资料都是我给你的,你当然不知道了。”

封瑜以前的艺名是风瑜,他一直以为对方和封家没关系。

谢漓无奈说:“吃一堑长一智。”

“不怪你,我家和风家的一直不对付,当年改名字,也是为了躲我爸偷偷出道。”封瑜轻飘飘说,随后笑:

“那不是年轻叛逆吗,后来被发现,我就又改回去了。”

谢漓跟着笑笑,当年的节目里,封瑜是个染彩头、一点就炸的小叛逆,这做法他倒也不吃惊。

谢漓:“最近有什么发现吗?”

“呐。”封瑜从兜里掏出封信,递过去:“前几天查到的,还没来得及寄给你。”

谢漓收下没打开,揣进兜里,随后在手机上发了个文件给对方。

封瑜听声音:“李柔云?你要为洛信出头?”

“不是。”谢漓摇头,“我讨厌她的说话方式。”

对面的人跟着点头,“我也讨厌。”

谢漓再次看看时间,离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

“行了,我今晚还要回s市,陪陆之尧的长辈吃饭。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封瑜和他又击次掌,语气多了几分叮嘱:“小漓,小心点,别把自己搭进去。”

“我知道。”

眼见青年彻底离开,封瑜握着胸口的戒指,良久才回去。

谢漓把袁达的车停好,将定位发给对方,而后拉着箱子,乘上飞机。

两个小时的机程,谢漓一落地,就被方一舟接到车里。

车内,陆之尧正靠着车窗小憩,他放轻动作上去,但对方还是醒了。

谢漓大方坐下,“现在回家,还是去哪?”

陆之尧从头到尾打量他,对方一舟说:“先去商场。”

“不是回家见长辈吗?”

陆之尧:“总要先把你倒扽得像个人,我才能带你出去见客吧?”

他凝眸,细嗅到谢漓身上,有其他人的香水味,让人很不爽。

陆之尧冷淡说:“难看。”

随后又蹙眉,轻掩鼻息:“不仅衣服难看,就连喷的香水也这么难闻。”

谢漓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因为气味会留下痕迹。

他扯起衬衫领口,又闻闻衣袖,只有一股极淡的花果香。应该是刚才在楼梯间,碰到封瑜染上的。

谢漓不爽睨他一眼,呛声:“你是狗鼻子吗?我早上出门喷的,现在哪里还有味道。”

“你不是从来不喷香水吗?”陆之尧盯着他问。

“我今天陪洛信录节目,换换形象不行吗?”谢漓无语,“再说这味道哪里难闻了,没品味。”

说完,他扭过头,只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

陆之尧没说话,谢漓看不出他有没有接受这个说辞。

心想:下次见面,要让封瑜换款留香短的香水。

谢漓被陆之尧裹得严严实实,带去一家高级服装店,店是会员制,没什么人逛,方一舟在门口放风。

陆之尧和店员说了几句,店员点点头,便去到一边拿衣服。

“你都没问我衣服尺寸呢?”谢漓推推他。

陆之尧扫他一眼,扭头说:“上次打视频,我已经用眼睛量过了。”

“不过……”说着,他眼神上下打量起来,带着玩味:

“臀围我还没看见,要不你和我说说?”

这番调戏来得突然,谢漓瞬时被点炸,一半是恼一半是羞,整个人像了熟了半截的虾。

谢漓怒骂:“臭不要脸!”

他气得不轻,抬起胳膊,一个手肘杀过去,痛击对方,然后打到对方的骨头上。

只见陆之尧呲着牙抱着手,像没受多大伤害。

谢漓却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痛的眨出眼泪来。

他爹的,差点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他不想让陆之尧看见笑话,凑巧店员拿着衣服过来,谢漓一把夺过,钻进试衣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