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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高中有一阵,他的确经常看见谢漓进网吧。

谢漓面不改色:“没了。”

他目光平淡,眼见着眉目俊秀的男人目光一沉,谢漓心虚多了几分。

陆之尧良久才问:

“你当年一直去网吧,为什么成绩没下来?”

谢漓:?

“啊?”

谢漓紧张卸下,立马换上以往的表情:“可能天赋使然吧。”

他总不能说,他当时去网吧是给女团竞选刷票的吧,电脑在刷,人在写奥数题……

陆之尧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像是认可了这个答案,于是收好毛巾,将枕头拉开,安然躺下。

“行吧,问完了,睡觉。”

台灯熄灭,只有还没反应过来的谢漓:这都什么和什么?

暗夜中,谢漓自己也理不清思绪,方才篝火旁,对方说,当年扎营比赛,他找老师求了情?

“你当年找老师求什么情?”谢漓呢喃问。

他参加的目的就是为了赢陆之尧,对方求情是干嘛?想和他一组,还是单纯想耍点小计谋?

陆之尧沉默。

那年半夜,他睡不着,上宾馆阳台赏月。

就望着楼下,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对方拿着工具,正打算悄悄溜上来。

结果冷不丁的没看路,一下摔在地上,脚崴了。

陆之尧好奇得看了好一会,见对方试着爬起来好几次都未成功,最后只得蜷缩成一团,蹲在路边。

“真是够蠢。”陆之尧当时轻呵一声,手不自觉又给前台打了个电话,“你好,我看楼下有个学生……”

“我以为我们一起,胜率会翻倍呢。”陆之尧答。

他看当时对方对这冠军执着已久,便打算拱手帮对方一把。

许是那晚受凉,比赛当天,谢漓整个人热的虚脱,陆之尧问他要不要休息,对方偏逞强说他没事。

陆之尧回忆道:“你要是没晕,咱们就赢了。”

谢漓被对方的脑回路惊到,在和想他对方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陆之尧竟然想和他双赢。

“一个人也可以参赛啊,我晕了你又没晕?”谢漓不解。

送他去医院的陆之尧:……

空气又安静了。

陆之尧冷漠:“睡觉。”

谢漓想,陆之尧当然肯定是想整他没整成,这还恼羞成怒了?

深夜,冯书亭满身痕迹从床上爬起,身边的中年男人已飞速穿戴整齐。

手机里铺天盖地的谢漓热搜,他还真是福大命大,也不知道从哪勾搭上了游戏公司的人。

冯书亭咬牙切齿,脸色黑的滴血,连带把那些办事不利的账号都删了。

“李总?多留一会不好吗?”冯书亭从后方抱住前方的中年男人,羞涩问。

男人猥琐回头,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我老婆约了我吃早茶,你放心,萧文彬那小子不识货,我可知道你的本事。”

说罢,暧昧朝下看,而后假正经道:“咳咳,过几天有个ip要开机了,我让刘导给你个女二先演着,女主很早就定了,不好换人,你也知道的。”

冯书亭一脸懂事,“我知道,只是我想再讨个小角色,就是上次……”

她附在对方耳边说着,李总一脸很懂的回他,“别闹太过火就行,中午我让刘导联系你,你自己挑,至于玩完了,人可是要…嘿嘿。”

“知道了。”冯书亭笑得甜蜜,目送男人无情离开。

翌日清晨。

陆之尧早起有行程,谢漓便跟着对方一起离开了。

像是药的副作用没下去,加上早起,他昏昏沉沉收了东西,又被陆之尧载到另一栋别墅,早将床下那瓶药忘在了犄角旮旯。

“我晚上来接你。”陆之尧在寒露的风霜中,插着兜冷漠道。

“你随意。”谢漓点点头,接过对方的钥匙,才开了门。

陆之尧看他晕晕沉沉的状态,有些不放心在门外多站了几分钟,确定没听到什么动静,才转身上车。

想起对方瘦弱的身子和状态,他觉得有必要把体检安排上日程。

谢漓知道陆之尧有钱,但这栋的面积显然比之前那栋、甚至比钟言归那栋还大。

暗色调的意式低奢风格,华贵中透露着高级,像是中世纪的古堡承载了现代化的装置。

虽然贵,但没什么人气。

他上楼,按着陆之尧的嘱咐去了三层阁楼的房间,房间很大,一眼望去还能看见江。

最主要是,角落还有架钢琴。

他想换身衣服,打开衣柜意外发现里面被填满了,他比划几下,发现都是他的尺寸。

录节目的衣服穿了一天,他干脆打开手机给对方发条消息。

[谢漓:三层阁楼,衣柜的衣服,借我穿几件。]

对方秒回。

[陆之尧:随便穿,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下一秒,[对方已撤回一条消息。]

谢漓勾唇,敲字回复[ok。]

衣服风格和陆之尧平日穿得不像,都是些卫衣毛衣,对方倒像是知道要带他来,专门准备了这间房间一样。

谢漓进浴室洗澡,出来套了件毛绒睡衣。

他对着镜子吹干头发,切换到私人账号,手机上刚通过申请的账号,发来消息。

[萧文缘:在哪谈?]

那天午后,萧文缘勉强接受了他的“要挟”。

他目光下沉,回复:

[谢漓:位置发你,下午四点,不见不散。]

冬日阴霾不散,天很昏暗,他没在冰箱找到吃的,干脆躺在床头一觉睡到午后。

睁眼时,饥饿感遍布全身,他看手机已经临近三点,便从衣柜里套了件雾蓝色宽松毛衣和同款阔腿裤,内搭灰色衬衫。

他收好钥匙,关好电器,出了别墅打车,前往早已定好的餐厅。

“您好先生,这边贵宾几位?”女服务员热情招揽。

谢漓推开厚重玻璃门,他带了口罩,暖声开口:“下午四点的预定,两个人。”

女服务员抬眼笑对,“那边靠窗的包厢就是了。”

“嗯,谢谢。”

青年的声音很冷淡,带着点刚睡醒的黏糊。

谢漓打开包间,实木装潢,配色低调,十分雅致。

包间内,桌边有扇窗,一打开,冬日阴霾的午后被暖阳代替,柔柔的阳光洒下,照亮了桌角。

谢漓拉开窗帘,对着街边的建筑拍了张照片,发给了萧文缘。

街角,萧文缘坐在车上,点开照片,气得一时间手机滑落。

“他绝对是故意选这个破地方的!”萧文缘气急败坏道。

周边几个保镖闻声,才发现餐厅对面正好是警察局,而隔了一百米,就又是一家人民法院……

众保镖:“我们还跟着过去吗?”

“跟过去干嘛?这么想吃国家饭!”

萧文缘白他们一眼,带着墨镜,摔上车门,脚踩一双白色长筒靴,“噔噔”几下怒奔餐厅。

谢漓注意到街边只身一人的女人,他放下窗帘,会心一笑。

他知道萧文缘没这么容易对付,所以提出自己订地点,这条街因为有两大机关存在,治安一向查的严。

毕竟法治社会,打人犯法。

萧文缘是个有名头的艺人,必然会注重自己的公众形象,像带人打人这种事情,叫人看见,影响就不太好了。

包间门被女人打开,红色卷发的女人将皮包一放,拉开板凳,嚣张翘起二郎腿,当他面点起一根香烟。

谢漓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一脸诡善:“饭前抽烟,对胃不好。”

“谁今天来是和你吃饭的?和你这种人,在这种地方吃饭?”萧文缘没摘墨镜,不屑的扫过周边的环境,吐出一圈烟雾:

“简直是浪费人生。”

谢漓不扰,耸肩表示:“那就不点你的了,毕竟我是来吃饭的。”

萧文缘翻个白眼。

他端出完美笑容,将点好的菜单交给门外的服务员:“一个小时后再上,谢谢。”

门关上,谢漓端着桌上的热茶,优雅小饮一口。

“现在来谈谈吧,我们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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