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结婚的关系（2 / 2）

开口都知道他们在思考什么，自己被当猴子看确实让人不爽。

施映光靠在枕头处，序歌扔给他一件上衣，看一眼身边的人：“警惕心别那么强，我跟你不是敌人。”

施映光看他一眼，抱着毛毯盖上自己。

序歌靠在床头：“你喜欢她？”

施映光没有接话。

序歌：“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你不是合约快到期了？”

施映光没回答，说没有机会？说生气？说才知道自己那么那么喜欢？

等序歌睡熟，施映光起身，发现客厅里吴又水在低头敷着自己的腿。

施映光蹲下身，吴又水避开：“你怎么还没睡？”用毛巾盖上了自己的膝盖和脚踝，施映光眼睛一暗。

施映光盘腿坐下来：“我学过按摩。”趁她不注意就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

吴又水：“你干什么？！”

施映光：“你让我试试看，如果觉得不舒服你可以拒绝。”

吴又水索性随便他，施映光按照穴位去按摩，十分认真。

施映光：“怎么样，放松了么？”

吴又水：“嗯，你为什么学过？”

施映光：“每天练习舞蹈，有时候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吴又水不是很相信，一般他们都会有自己的理疗师，就连序歌都会有，更何况体系健全的CNFA呢，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也没有再问。

吴又水：“不给你团队去个信息么？”

施映光：“不用。”

吴又水：“你已经长大了。”

施映光抬头看她：“我有带备用手机。”

吴又水本来还想说什么，后来什么也没有说。

片刻后，施映光低沉的嗓音传来：“阿水。”

吴又水抬眼看他：“嗯。”

施映光：“再次遇见你，真好。”

吴又水嗤笑：“你以为演偶像剧？”

施映光：“总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句什么。”

吴又水：“那还不如说好久不见呢。”

施映光：“不好听。”

吴又水：“这话还分好听不好听呀？”

施映光：“当然。”

吴又水：“怎么区分的？”

施映光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好听在重音上，遇见你，真好——”

黄色的吊灯氤氲着一丝让人不懂得气息，吴又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当年年少的大眼睛已经逐渐让眼睛成型，成了一双非常好看的瑞凤眼，眼睛里的内容彻底变了模样，从曾经的懵懂、好奇、敏感，变得犀利、果断，还掺杂着某种能穿透人心的东西，那种东西，她好像现在还看不透。

因为洗过头发，没有来得及做造型，他的犀利眼睛埋在额头的碎发里，和修长的睫毛交相辉映，显得神秘中带着纯净的诱惑，让人想要去探究里面的秘密。

笔挺高昂的鼻子，在他的整个五官中最突出，光微微侧立体感就出来了，不记得是哪本书上曾经说过，这样的男生企图心很强，处事果敢，换句话说，就是心狠，不容易回头。

微微张开的嘴是粉红色中泛白，一旦他笑起来，嘴角两个小梨涡，惹人沉醉，曾经无意中挺谁说起过，纯净而惹人迷恋的少年数十人，他独居鳌头。

就是这样一个少年，让她放下防备，不愿意深究，着手思考赤诚相对。

施映光透过那双咖啡色的眼睛里仿佛看见了曾经年少的自己，当年还有那难以启齿的少年春梦。尽管多年未这么近距离见面，他依旧可以在她的眸子里感受到被保护的温暖，尽管他已经长大，他或许已经强大到可以保护她，可是依旧会醉倒在她的那一片谁都没有办法替代的温情里。

他以为七年不见，或许自己已经忘记那种感觉，但是一旦自己走到她的身边，静静靠近他，他就知道那种被人放在心里的充实感又回来了，想要把她放在自己的怀抱里，从此再不让她离去。

七年，他和她之间更多的是陌生和未知，或许是少年情怀，或许是独一无二，在他的生命中，唯一的不计后果，奋不顾身，应该都给了她。

这是在他亲吻上吴又水，近距离感受了她的呼吸和心跳，恨不得把她的味道刻在自己的骨子里的那种冲动，被压缩在胸膛里的那团火被释放出来之后，才算是有了一个无法言说的归宿。

“咳——”伴随着咳嗽声的是玻璃杯跌落到地上的声音。

沉浸在暧昧和浪漫气味中的男女分开后，往声源处望去，没有看到是谁。只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结实的厚水杯，和落了一地的水。

吴又水猛然起身差点摔倒，施映光扶住她，把她抱起来：“你在哪个屋里？”

吴又水：“别好的不学学坏的，搞什么偶像剧，放我下来。”

施映光：“不放。”

吴又水：“施映光——”

施映光把她一转身放在沙发上：“哦。”

吴又水：“我的鞋子给我穿上。”

施映光：“不穿。”然后握着吴又水那只受伤的脚擦干净，凑近闻了闻。

吴又水有点没法理解这是什么走向：“你是狗么？”

施映光握着她的脚，抬起头看着她，嗓子里出了声音：“汪汪——”

吴又水真的不想把他跟汪汪画等号，无奈此人随着年岁增大，似乎更加厚脸皮。

吴又水撤回自己的脚：“我比你大了八岁。”

施映光：“是七岁四个月。”

吴又水：“有差么？”

施映光：“有。我前天也满二十二岁了，能领……”施映光向她身边靠靠，“况且这有什么不好，等你老了，我还能背着你去医院换假牙。”

吴又水：“你才去医院换假牙呢！”吴又水拉起沙发上的毛毯，这才哪里到哪里都开始思考老了之后的事情“天太晚了，睡觉去吧。”

施映光：“我不。”靠在吴又水边上。

吴又水用毛毯把自己裹紧：“现在是冬天。”

施映光：“已经够试供暖了，不然你为什么穿短袖还没觉得冷。”施映光把自己裹着的吴又水抱在怀里，“我也不冷。”

吴又水：“滚进来——”

施映光松开她，扯开毛毯一角贴着吴又水：“阿水，真暖和。”

吴又水：“闭眼睡觉。”

施映光闭上眼睛：“哦。”

吴又水的被窝真不是谁都能进的，最起码吕枫和自己跟吴又水一个被窝也才是这两年才有的事情，就她所知道，她亲妹妹小艾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跟她一起睡过。

吕枫瞪大眼睛看着客厅暗下来，呼吸都是紧张的。

彭媛紧紧捂住她的嘴。明明有休息的房间不来住，难道姑姑已经知道他们知道了？还是说两人真的有什么？

彭媛和吕枫半夜醒来喝水的功夫发现这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吴又水真的是需要赶飞机才起早的，结果还是把身边的人给吵醒了，被紧紧抱着的手臂差点麻了。

施映光迷迷糊糊看着起身的吴又水：“阿水？”

吴又水：“你接着睡吧。”

施映光：“啊？你呢？”

吴又水：“我得赶飞机。”

施映光醒了：“啊？出差?”

吴又水：“嗯。”

清早的都市，大城市的地铁，从早班车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施映光拎着吴又水的行李包，走在吴又水的身后，吴又水把手里的交通卡递给施映光，自己刷手机进去，施映光刷了公交卡：“我想送你。”

吴又水：“不行。”

施映光：“我保证回来不耽误考试。”

吴又水：“那也不行，不是你保证就不耽误的，学生还是学业为重。”

施映光拉着行李立在原地。

吴又水回头：“又怎么了？”

施映光：“我还没有吃早饭。”

看着不远处的施映光的学校，把手里道德行李接过去，看着施映光：“早饭也吃了，还有什么挂念的？”

施映光余光看见不远处有追踪的车，那应该是记者，扭头看向武装全套的吴又水：“我想抱抱你。”

吴又水：“施映光——”

施映光低下头。

吴又水打开自己的钱包，取出两张百元钞票：“你已经长大了，有什么不合适的跟团队讲清楚，建立有效沟通。现在不流行离家出走的故事，别再动不动离家出走，最晚这点钱花完之后，自己联系团队自己处理。”

施映光点点头。

吴又水看他耷拉着脑袋，不得不感慨有些人就是天生蛊惑人心的存在。

施映光答了试卷结束，就在教室外看见了一脸怒火的畅姐。

施映光：“我下午还有考试，要去图书馆温书了。”

畅姐：“你觉得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么？”

施映光：“拉着我去捆绑炒作，有问过我的意见么?”

畅姐：“我怎么可能会拉着你炒作？谁敢捆绑你我不是第一手就撕掉他们？跟陈婷的约饭照片也已经澄清了是少年人一起玩儿，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一起吃个饭？有些必要的应酬还是要有的。”

施映光：“我不喜欢。”

畅姐：“你是二十二岁不是十二岁，什么都要随着你的心意走？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

施映光：“那我也不是围着他们转的。”

畅姐：“你要把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所有，白手送人么？”

施映光：“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与其跟我在这里掰扯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合约到期的后续，我明天早上直接飞滇南，舟哥跟我去就可以了，你把手头的商务梳理一下吧。”

畅姐：“怎么突然之间要梳理商务？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些东西了？”

施映光：“我要自己熟悉自己身上的商务有哪些，这样方便以后的工作。我走之前就不见强哥了，见面代我问好，我先去看书了。”

畅姐看着施映光离开的背影，感慨：“什么时候你教我做事了？”一拍手机，“忘了问昨天去哪里了——”

阿淼脸上洋溢着笑容。背着书包奔跑着，跑向吴又水，在绿油油的稻田中间呼喊：“阿水——阿水——阿水——”

吴又水从不远处回头，林铭正在试飞拍摄，就看到监控里，小孩和大人相互奔向，吴又水的脚不怎么适合奔跑但是依旧在奔跑。

阿淼拉着吴又水不松手。

孙忙看着吴又水：“师姐，你怎么这么奇怪的时间点过来了？不是说会晚？后来说会早，现在又……你这是都说了一个不是最贴近的时间。”

吴又水：“事情处理好了，就准备早点来，耽误了登机时间，买了现在的机票。”吴又水抱起了阿淼，阿淼搂着吴又水的脖子，谁叫都不下来。

吴又水拉着阿淼赶早集的时候，一辆车从身边经过，吴又水觉得觉得人出现在在这里还是有些意外的。

施映光下了车：“阿水。”

吴又水挥挥手：“你怎么在这里？”

施映光：“我在这里拍片。”

阿淼抱着吴又水的腿躲在吴又水身后，盯着施映光。

施映光：“这是？”

吴又水：“这是阿淼，是……”

阿淼：“阿水是我阿妈，我是阿水的儿子——”

施映光笑了，走到阿淼身边：“我知道你是阿淼，每年都看到你的照片。”一把把阿淼抱起来，“如果你是阿水的儿子，那你还是我的儿子。叫阿爸！”

吴又水：“你看着他，我去买点东西。”

施映光跟着吴又水：“我帮你看孩子，你请我吃早饭。”

吴又水：“刚刚不还说是你儿子，你看你儿子还让我请你吃饭。”

施映光把阿淼举到自己肩膀上：“那也要。”

阿淼：“你说你是我阿爸，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

吴又水：“你在寨子里上的幼儿园是他的粉丝建的，你读书的小学是他跟他的朋友一起建的。”

阿淼：“什么是粉丝，粉丝不是吃的还能建幼儿园？你是建筑工人？你是不是会盖大房子？”

吴又水：“嗯，他可会建房子了。”

阿淼：“那等春天了，我们一起建房子吧。我也要像你一样，盖很多我们学校那样的房子。”

吴又水听着阿淼和施映光侃大山，施映光的身高，在一众男艺人中都是鹤立鸡群，更何况是在这里，其实还是有些受瞩目的。

吴又水给阿淼擦擦手，施映光托着下巴看着她收拾阿淼沾了糖汁的手，在吴又水的手里三下五除二就很干净。

吴又水收拾好阿淼看见他在他眼前打个响指：“想什么呢？快点吃。”

施映光：“角色得控制体重，不能多吃，我看着你们吃就好。”

吴又水：“那你不早说，我还买了这么多。”

施映光：“我看着你们吃比自己吃都好。”

吴又水：“嘴真甜。”

阿淼：“阿水，当年是不是阿映就是这样骗你生了我？”

吴又水：“啊？”等反应过来不得不感慨，“你的脑袋瓜里真优秀，快比上我的一个朋友了。”

阿淼：“难道不是吗？”

吴又水：“是。”

施映光笑了：“那我这些天都来找你吃早餐，开不开心？”

吴又水：“你不忙么？麻烦不麻烦？”

施映光：“全是夜戏，下了戏刚好经过这里，一点也不麻烦。”

小摊贩：“这个香的制作手艺是祖传的，两位可以闻闻。”

吴又水闻了一下香的味道：“怎么味道挺奇怪了的。”

小贩：“这在过去都是上贡给皇帝和贵妃的，即使不用也可以收藏。”

施映光：“这个盒子也挺好闻的，买回去收藏一下。”

吴又水凑到盒子边，嗅了嗅：“挺清新的。”

施映光：“那就多买两盒，快递寄回去。”

吴又水：“我晚上回去，带回去。”

可能是施映光要回京参加活动，畅姐最近有些暴躁，刚畅姐正开心的查看着手里的项目表，被施映光推了几个，她有火气，工作室的执行经纪出了点意外，她只能在会上发火。

因为刚训过人，所以现在基本会议室低气压，没人敢说话。

桌上的电话响了。

畅姐怒了：“谁的手机？”

人吓了一跳，指着她，畅姐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她不耐烦接了起来：“谁？”

畅姐果断站起来了：“谁？！”

纪录片拍摄相当快速就结束了，下午就收拾好了粗剪版本给吴又水过了。大部队准备回京调整，约定先去西北拍摄。

到京的时候孙忙还有些抱怨，觉得是自己对接的时候出了问题，但是被吴又水给摆摆手，事情都过去了，再说这些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吴又水：“临时调换拍摄对象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不用这么紧张。”

孙忙：“师姐，我真的没有想到为什么他们要突然拒绝出镜了。”

吴又水：“是人就有变数，不要想每一个事情都是量化固定的，这种事情在你参加工作之后，不是应该经常遇见，难道你不应该非常习惯了才对？怎么还大惊小怪的，好像是第一次遇见。”

孙忙：“纪录片这样确实是第一次遇见。”

吴又水：“他们真荣幸，竟给你上这宝贵的一课。”

孙忙：“师姐——”

吴又水：“好了，着手安排，机票改签，我们大后天飞过去，前采加拍摄，这两天把所有能找到的资料都发我。”

孙忙：“哦。”

吴又水：“算了，让小汪去准备资料，你飞一趟漠北，我们拍摄结束之后直接过去。”

孙忙笑起来：“师姐，你是我亲师姐。”

吴又水：“起开，我怕你现场跟他们打起来。”

孙忙看一眼吴又水笑嘻嘻：“师姐，一起吃个饭呗。人家灰头土脸几个月，脑袋都快炸了。你看我是不是成猴子了？”孙忙摸摸自己的头发

看孙忙撒娇的样子，一旁的小汪笑嘻嘻，想要蹭饭。

吴又水看看两人的脑袋笑笑：“吃饭前先做点事儿。”

走出理发店，孙忙摸着自己脑袋上的短发：“为啥你的爱好还没有变？”

小汪哭唧唧看着手里的头发，眼眶都红了。

吴又水看着手里干净的袋子里，把它交给一边的快递员，将两个便利贴放上去。回头看一眼两个人：“说你们两个不用勉强自己，卷发本来就是公益活动，你说你们图什么。”

孙忙叹气：“我想让自己变得有意义。”

小汪擦擦快要落下来的泪水：“我也相让自己有用处。”说完转身。

孙忙看一眼吴又水：“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头发长长就捐了，你咋这么持之以恒呢。”

吴又水看两个人沮丧的样子：“请你们吃一顿好吃的补偿一下？”

小汪转身：“没心情，我先走了。”

孙忙看一眼吴又水：“我也不想看见你，暂时别见了。”

说完转身离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吴又水看看手机发过去俩红包：“记得收红包，好好休息，头发长长就长了。”

两人离开的步伐越来越快。

吴又水笑笑，拎着自己的行李包离开。

畅姐把一沓照片拍在正在化妆的施映光面前：“这就是你安心拍戏？你知不知道一旦曝光，你面对的是什么？”

施映光合上考公的书籍：“哦，挺真实的。”

畅姐盯着他，一个脑袋两个大：“你究竟想干什么？那又是什么关系？出现这种事情的时候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声呢？我好去安排怎么去公关。说说吧，你俩是什么关系？”

施映光盯着畅姐：“是结婚的关系。”

畅姐噌一声起来：“你说什……什么”

施映光：“我说，我们是结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