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离别(1 / 2)

路途中清风忍不住好奇问向陆梓铭:

“梓铭,你说你要要去崇阳山拜师吗?为何我昨夜见你用的是崇阳太极?你没有入我道门吗?”

“没有啊,这太极法是一个叫明真子的道长教的我。”陆梓铭有些不明白为何清风大哥会这么问。

清风在心里嘟囔道:是四师叔啊?可是我们崇阳法门不是禁止外传吗?

“你没有行拜师仪式?”清风又向陆梓铭问道。

“没有啊?”陆梓铭被问的一头雾水。

杨不凡插突然嘴道:“话说,清风你本来是要做什么去来着?”

清风被打断思路,回答:“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前几日下山去兴华府做了场祈福仪式,现在正准备回山。”

杨不凡说道:“那既然顺路,你熟悉路况不如你带路,我们走快些,这个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按脚程按理说应该可以一日便到达崇阳山。”

清风脸色僵住,这里只有我一人在走,其他人都在骑马,一日回山怕不是要一路狂奔把我要累死?

一路上清风被杨不凡和陆梓铭粘着讲了许多妖魔鬼怪的故事。

清风做为道家子弟知道的奇异志怪不比杨不凡和柳星辰少,毕竟儒家弟子还是以阅读经典为重对此类事物所知并不多。

轻风伴清风,山野田园路,随水流行见人家止。

待二日拂晓,除了柳星辰留在了山脚客栈,其余一行人拍拍被露珠打湿的衣衫登上了崇阳山。

聂鸿霄红着脸喘着粗气,“谁说的要看日出来着,累死我了。”

杨不凡笑呵呵的看了聂鸿霄一眼,“我说的。”

聂鸿霄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自从知道杨不凡境界后聂鸿霄决定暂时示弱。

“各位客人来了,老道算到今日有喜客临门特意出门迎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定眼看去,见明真子从远处如鸿雁飞掠,轻点松枝,踏风飘来。

一行人一一行礼。

清风有些惊讶的说道:“师叔您怎么亲自来了?”

明真子示意清风勿躁,看了一眼杨不凡和陆梓铭,心中大体已经明白。

“要是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聊,随我来吧,我先带你们看看这崇阳山的美景。”

伸手做了个请,带领一众人参观起了崇阳山。

崇阳山主峰高峻雄伟,天地间黎明与主峰相映,散发着淡金色光辉。

青松怪石,云海接天,奇峻的八十四峰在明烛中渐显风貌。

大部分峰中皆有道观建立,建筑雄伟。

陆梓铭好奇的指向八十四峰中翠绿如阴墨绿如翠的山峰问道:“那座山是什么峰?为什么我总感觉它跟周围格格不入?”

清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解释说:“那是思过峰。你听说过后羿射日的神话吗?

原本此地乃是九阳洞天,九为极,但是偏偏天上还有挂着一个太阳,所以为为十阳。

洞天与太阳呼应,违背天道九极,洞天外现,天上由此出现十个太阳,江海干涸大地龟裂。

古神后羿气血如日,以身祭道,促使十阳否极泰来九阳洞天坠落毁坏化作这崇阳八十四峰,

这八十四峰都只是九天洞天阳的那部分遗留的残骸,只有那思过峰是在否极泰来后发生的阴阳抵消中残留的阴。

阴气过重,冬日大雪覆,夏暑大雨倾,四季形各异,早过三月秋。”

陆梓铭想了想,“那就是说思过峰比周围山峰都提前三个月过季节。那不是可以夏天避暑,冬日度寒吗?可为什么我没有见到有建筑?”

明真子笑呵呵的解释道,“清风还是跟从前一般,说话不讲重点,思过峰确实是比其他山峰气候要早三月,

不过啊,这至阳物极必反后自是至阴,山上无论何时都是冰凉刺骨常人根本无法忍受且无法抵御,由此才被定为思过峰。

这环境恶劣寒冷自然是没人居住了。

好了,到了!大家进吧。”

明真子拂开了自己的家门,请众人落座。

清风趁机对陆梓铭悄悄说道,“你别听你师傅瞎说,思过峰可是好地方,有机会我带你去玩玩。”

明真子坐在主位上后,端起不久前泡的清茶浅尝慢品闭口不说话。

杨不凡看着沉默的场景眯了眯眼,从袖子拿出一封信起身弯腰恭恭敬敬递了过去,“道长,聂老爷子让我顺便帮忙捎来的信,请您观阅。”

明真子这才放下茶杯接过信打开观阅,

瞥了一眼左下方的瑞王府印随后折叠放下,不动声色开口说道,“我大体已经明白了,梓铭的拜师仪式就定在明日了,清风你先带人去客房,去那几间上好房。”

清风忍住疑惑和心里好奇,应道,“是!”

杨不凡连忙拜谢,“那就麻烦道长操劳了。”

其他人也同清风一般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事情说完的那么快,但也连忙跟着道谢。

明真子待众人走后,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算卦,

以茶句做作卦,茶水书写,心神淡空,随势作字

写出的“一”字,锋利似刀,却偏偏写在生门位置,凶吉并存福祸焉知。

明真子望着窗外旭日东升,却耀的有些伤眼,感慨道:“这提前来的缘分还真是受不起啊!”

聂鸿霄暗地里用胳膊戳了戳杨不凡:“怎么回事?信上写了什么?”

杨不凡回道:“我怎么知道,我跟老爷子又不熟,猜不到信里写的啥。”

聂鸿霄一脸不信,“你真不知道?”

杨不凡一脸无奈:

“我又不是偷看人家隐私的那种人,我好奇心也没那么重,自然是没打开过。你们才是老爷子的孩子一直生活在一起,你们都不知道,我又上哪去知道。”

聂鸿霄还是不信的盯着杨不凡。

“别瞎想了,你还是想想如何准备跟陆梓铭道别吧。等后日陆梓铭道礼结束入崇阳山,我们还要继续赶路了”

“哦,知道了。”聂鸿霄听到这话情绪瞬间低落,声音里掩饰不住的落寞。

陆梓铭想要开口安慰,到嘴边的话却不知为何说不出来,只好又咽进肚子里,默默跟在一旁不出声。

清风见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伤感,强忍尴尬不自然的开口道:“再绕过前面的屋子就到你们住处了,里面景色甚佳,左岸竹屋小院翠绿欲滴,右岸百年桃花林繁花似锦,中间瀑布相隔倒挂天河,古桥横水,那可不是一般的雅致。”

见只有陆梓铭出于礼貌回了声嗯其他人没有应和,也是悻悻笑了笑不再说话。

无言最是三分醉,莫语中含七分情。

路过美景无人观赏,该各自歇息却无心分离。

到达小院时,

杨不凡回头看了眼出神的两人,向清风送走道谢后,说道:“你俩一间屋子吧。”

“嗯!”两个孩子一口同声的答道,

听到对方声音,两人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又收回了目光走进屋内。

待两人坐下后两人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屋内真的便是人们所常说的落针可闻,没有半点声音。

聂鸿霄鼓舞自己半天后,才扭捏的憋出一句话:“我们下棋吧?我看到了这里有围棋。”

说完便走向一旁抱来了黑白棋子,放在了原本就刻着棋盘的石桌上。

陆梓铭也是连忙说了一句好,也忘了自己对围棋也只是仅懂得规则。

躲在窗外看着两人一个愿意输一个不嫌烦不停的下了一上午围棋的杨不凡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向神经病一样盯着两个臭棋篓子下一直下棋。

哦不对,是一个臭棋篓子,一个比臭棋篓子还臭的臭棋篓子。

杨不凡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忍住上去纠正他们棋法的年头默默走向了山下。

日落西山黄昏渐,杨不凡提着两壶酒从山下来。

杨不凡望了一眼屋内沉默不语一味下棋的二人又看了看手中提着的酒,走了进去。

二人被推门声下了一跳,杨不凡先发声堵住了二人的埋怨,“天都黑了,棋子都快分不清黑白了你们两个还在下啊?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不就是暂时分开吗,又不是生离死别,呐!给你俩一人买了一壶酒,去对岸桃林里,我带你们赏花。”

聂鸿霄带着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哭腔凶巴巴的朝杨不凡说道,“小孩不能喝酒!”

杨不凡瞪了聂鸿霄一眼也不废话,直接拉着两人去到对岸坐在了沿岸的巨石上。

指着景色说道,“你看这‘水浸桃花溪,夜虫孤寂鸣,瀑流轰鸣耳,竹月山静空’的,有什么离别的话还是趁早说出来好。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把酒塞到两人怀里,带着一种别扭的感觉,用轻功飞过对岸回到自己其的房间。

“哈!哈!哈!”

聂鸿霄和陆梓铭互相对视一眼都莫名笑出声来。

陆梓铭指着杨不凡离开的地方说,“这算打油诗吗?杨不凡看起来那么厉害,作起诗来还真不怎么样。”

“嗯,确实!”

聂鸿霄说完后又是一阵沉默。

聂鸿霄看了看怀里的酒,试探般问,“要不我们尝尝?”

陆梓铭没有说话打开了酒壶盖,学着自己心目中江湖侠客的姿态把酒一口闷下去,谁知被呛的满脸通红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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