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烟酒有害健康（1 / 2）

残阳拉上晚霞，朝东边的地平线缓缓隐去，挟刀的冬风穿过街道，让路上的行人不自觉地裹紧了外套。

鹤峰迈步如铅，艰难地走在街道上。

“爷爷，有孙子给您来电话了，爷爷，有孙子....”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令他停住了脚步，

“喂？爸！”

“怎么还没回来，成绩怎么样？”电话另一头，传来中年人期许的声音。

“回去再说。”鹤峰敷衍一句，挂断了电话长叹口气，

“呼”

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从中午查完成绩到现在，已经不知不觉在大街上晃悠了几个小时。

苦读寒窗小十年，一查回到解放前，当看到成绩的那一刻，鹤峰感觉像是被丢进了下水道，未来的人生都变得黑暗，且散发着腐臭。

缩了缩脖子，身体暖和了不少，但心里的寒意却没有减少半分，他看着路边的小店，捏了捏口袋中几张金额不大的纸钞。

“老板，给我来包烟。”鹤峰走到门口，巡视了一圈摆烟的柜台。

老板坐在柜台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身前电脑，头也不回道：“哪个牌子？”

鹤峰第一次买烟，不懂什么牌子，只是盯着价格最便宜的一包道：“大后门。”

老板身形一顿，明显愣住了，缓和小会才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闷声道：“3块。”

说完，从柜台中掏出那包香烟丢到了柜面上。

鹤峰攥着白色烟盒，想起自家老头常说的那句烟酒不分家，又添了一句：“你这最便宜的酒多少钱？”

已经转身重新盯着屏幕的老板，用稀疏的后脑勺回道：“散装酒，5块。”

鹤峰醒了醒微红的鼻头，将纸币掏出瞅了瞅，刚刚好不多不少8块。

“给我拿一瓶。”

“一共八块。”老板嘟囔的看着电脑，在身旁的货柜上寻摸一阵后，看都没看将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塑料瓶放到柜台上。

鹤峰把酒拎上，将钱扔在柜台转身离去。

他走后没几分钟，一名妇女走了进来，她看着全神贯注趴在电脑前的老板，很是不悦道：“生意也不做，一天到晚就知道炒股。”

“你懂啥，我这是在挣大钱。”老板很是不耐，看也没看她。

见他这副模样，妇女的不满更重，“这柜子上的钱怎么回事？”

“刚刚有个小子买了包大后门和一瓶散装酒。”

听到回答，妇女将钱收起来，没好气地打开柜台清点货物，

“不对啊，散装酒不是只剩一瓶了吗？你这怎么还有一瓶？”

“怎么可能。”

老板漫不经心地看向妇女，见她手上拿着一瓶自家兑水的散装酒，脸色霎时一变，愣愣的看向它原本摆放的位置，在那里，散乱地摆放着几个和鹤峰先前拿走一模一样的瓶子。

“完了！我给他拿的是酒精！！”

.....

鹤峰带着烟酒走进了公园，找了个偏僻的凉亭坐了下来。

眼见四处无人，他将香烟拆开生疏地夹在手上。

“呲！”跟着打火机清脆的声音，香烟被点燃，鹤峰立刻猛嘬一口。

“咳！呕！咳！呕！”

没有抽过烟的他，伴随着干呕剧烈咳嗽起来，烟雾进入喉咙，让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烧着了一样，灼热刺痛，令嘴唇发苦。

鹤峰抹了抹被呛出的眼泪，把剩余香烟揣进兜里断绝了靠它解愁的想法，拿起放在地上的散装酒。

透明的塑料瓶中装满了同样透明的液体，拧开瓶口，一股刺鼻的化学剂味刹时扑面而来，让鹤峰忍不住眉头紧皱。

“真是便宜没好货，怎么和酒精差不多味。”

鹤峰低语一句，把瓶口对准嘴巴猛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