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名异族（1 / 2）

一座没有名字后来却无人不知的山，一个没有名字许多年后却无人不知的少年；

当下，少年身处星域山门内历代天骄年少时最大的心中圣地——生死关前；他现在遇到一个难题！

清秀少年涕泗横流的跪在离师娘最近最干燥的一小片燥地上悲伤的嚎天喊地！

“师娘，师娘啊，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求师娘劝劝师傅他老人家饶了我吧！”

星域山门昨夜的雨很大，天空此时已是明丽清蓝、周围花草树木被暖阳照顾得晶莹透彻；

面前一道身影只是站在那里无形中自然流露的高贵气质便已是让整个时光定格。

师娘叉着腰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脸皮厚到刀枪不入的弟子。

随之怒不可遏的地训斥压根儿没个跪像的少年。

“你还知道错？我看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师娘吧？”

语气极转：不，是我跟你师父错了，是我们没有教导好你！

“师娘啊……，是我的错啊……，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哪里还敢这么做啊？我没想到用师傅他老人家的镇山宝剑宰纯种野猪做饭误喂了猪和劈树失手烧了山被逮到了师父他反应会那么大。”

师娘本没打算过度追究这件事情，可听少年这般回答、眸光转眼即冷，似是被气笑了一般神色不善的盯着装疯卖傻企图以年幼无知来蒙混过关的少年说道：

“哦？原来那头大长老精心培育千年的灵兽是野猪啊？你劈开的那颗神心木就只是一颗树啊？”

“好徒儿，师娘怕听错了，你重新再说一遍呢！”

少年听到师娘她手指关节发出了一连串的声响，低着头小声嘀咕道：“长得像嘛！”

师娘狠狠瞪了少年一眼，良久后无奈叹息道：

“那把剑是你师傅的师尊传给他的，对你师傅而言那把剑的地位也就仅次于你师娘我，让你观摩其中的剑韵一天，结果你竟……唉！”

“难道……”

美丽的师娘神色逐渐变得狡黠，“不对，这不是你师父逐你出门的原因，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这个小混蛋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让你师傅改变他那顽固的执念，竟真舍得让他的宝贝疙瘩也就是你这十三岁的小屁孩子下山呢？”

师娘情绪起伏跌宕的问话方式让少年哭笑不得，青稚的脸上略显苦涩，“弟子不知，还请师娘明示。”

话刚一出口，少年猛然反应过来瞬间就后悔了；

“遭了！”

香风袭面，不出所料，一只小巧玲珑的仟仟细脚带着足以裂山碎石的力量果不其然的一脚踩在跪在地上的少年肩上!

“小兔崽子，少跟老娘贫嘴，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目光对视，看着师娘那快要喷出火的眸子，少年也是对这个任性的师娘感到颇有些无奈；摊摊手，“师娘啊，我真不知道除了拿师傅的老祖的那把宝剑砍猪劈树外我还做了其它什么严重程度超过这件事的另外啥天怒人怨欺师灭祖的事情。”

瞅着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师娘，少年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突然只感觉一只耳朵被人拧得生疼、紧接着便迎接到了狂风大作中的肆虐劈头盖脸而来，“你还瞧不起你家老祖的佩剑是吧？要真把你师父自己的剑拿给你这兔崽子看，你敢看吗？你怕不是不知道你师父那把剑早已拥有自我灵识了，给你看你眼睛是不想要了吗？你们师徒俩究竟瞒着我些什么？还不老实交代、这么些年师娘我对你不好吗？难道是感情生分了吗？还是说我在你师徒俩人眼中是个外人吗？现在你们两个做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少年一愣一愣的望着这个虽然总是看不见人影，但却深深烙印在心里的美丽得不像话的师娘。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娘这般动怒来维护自己，心头不禁涌出一股暖流遍及全身!

“这世上始终是有在乎我的人啊!可惜，我留在山上只会害了你和师父，若有选择、我很想一直待在你们身边。”少年冰冷枯寂的心在面对师父师娘的时候总是会稍稍变暖。

在少年心头活络之际，放在他肩头上的脚缓缓的收了回去，接着他就听到了让他真正发懵的话从师娘那此刻不带感情色彩的嘴中说出：

“说了这么多了，还不老实交代，小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

睥睨的眼神俯视着少年，少年原地一怔，周围枯叶纷飞，空气霎时一顿……

……

少年起身，在师娘惊诧的眼中猛的抱住了她，十三岁的少年个头勉强只够到她的胸口、低声道：“师娘，我意已决，请您不要阻拦。”

师娘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叹气道：“唉~，虽然你没有亲口告诉师娘，但你以为就你小子那点秘密能瞒得过谁？你终究还是放不下啊，罢了。那便随你去吧，自己去解决外面的事情，路是你自己选的，这是你的劫!我们不会出手帮助你的。师娘希望你能成功，可是师娘觉得现在的你能通过生死关的机会不大，为何你会如此着急呢？要是再多等个一两年你的把握也大太多了啊!”

松开师娘，仰望中一缕阳光倾泻在少年略显一丝坚毅的稚嫩脸庞上，他发自内心的咧嘴笑道：“师娘，我觉得我行。”

两人目光对视，师娘却是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少年挠挠头，心道：“师娘最近道行提升很多啊！若不是我知道这件事情那个人绝对不会泄露给任何人，师娘这番老道攻心的表演，差点还真就信了她仿佛已经知道了些什么隐情了……”

生死关前的师徒二人知道从少年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便被无数道目光窥视。

眼看这一翻拉扯套不出什么话来，师娘一把揪起少年的另一只耳朵转着圈拧；

“什么你就行了？行个屁！你个屁大点的崽子说什么大话，告诫你、死在里面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待会儿好好表现，别给老娘丢脸就行了！”

师娘随即转身离开这座开启生死关的无名山，没走几步便回头瞪了少年一眼！

“哼……”

少年看着气冲冲离开的师娘不由自主的笑了，他心中格外的温暖。

“对不起，师娘，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

转过头，挥挥身上的尘土，少年整个人气质瞬间变得冰冷，心中暗道：也该开始了！

“卬……卬……卬~”早已从旁人口中听闻过的充满威严的龙吟声在少年脑海中突兀炸响。

少年皱眉猛的深呼一口气，十三岁的少年眼中陡然生出让人倍感胆寒的杀意、“终于来了吗？”

就在师娘前脚刚离开这里之后，苍穹之上风云突变，晴朗的天空转瞬黑云密布；一条目测百米长的四爪雷龙若隐若现的盘旋其中；龙吟声沉闷威严，感受到黑云中四爪雷龙冷漠无情的眸子正死死的凝视着他!

少年拱手象征性的行礼，头却始终未曾低下、语气桀骜的道：“今日山门弟子无名小辈欲闯生死关，纵死无悔，请各位长老启关吧!”

“唉~”，远近不明的叹息传入耳中!六道苍老的身影显现、六人各自占据一个方位；方刻之间已缔结出玄妙阵法。

“小辈，既已决心闯生死关，想清楚后果了吗？”

阵法笼罩，顷刻间空间变换，少年看着周围的残垣断壁；黑云密布的天空，头顶盘旋的雷龙是唯一的光亮！

“山门已与域外隔绝万年之久，总有些年轻小辈想着要走出去，殊不知大乱将至!唯有与外界斩断因果才能度过此劫。现在我们还能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珍惜自己的性命吧！”

少年轻呵一声，故作疑惑问道：“大劫将至？听说在十万年前山门里就在传这话了。可为何十六岁之前出山必须要闯生死关，而十六岁之后就没有那么多的限制呢？”

回应他的却是一道怒喝：“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生死关自设立以来无数代的各族最顶尖的天才都没有成功闯过，小辈、你觉得你能吗？”

少年只是冷笑，并不多言，平淡的道：“开始吧！”

六位长老闻言也不废话，各自引发一道能量光束射入地面震、巽、坎、离、艮、兑六个方位；口中低喝一声：“启！”

言落间，阵法流转、光影变换；仅仅片刻功夫少年发现自己已置身另一方空间、紧随着一阵地动山摇之后，一尊尊怪异嶙峋的石像冲天而立，少年目光平静又警惕的注视着眼前出现的石像，在他的感知范围内这里的每一尊石像里都潜藏着危险、肃杀的力量。

望着眼前这密密麻麻一望无际的数量，他心中战意逐渐升腾；

“第一关，限一个时辰内闯过千石阵，……”漠然的声音传荡开来。

听完介绍再看看眼前出现的场面少年心头略微有点无语：“你们确定这叫千石阵？会取名吗你们？这是没打算让闯关的弟子活着出去吧？我现在倒是有点不好奇生死关自从建立以来为何从无一人成功闯过了！”

……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少年挠挠头也不觉得尴尬，摇摇头闭眼调节几个呼吸；待到再次睁开双眼时那黑色的双眸中唯有浓郁到溢出的战意、脸上不见任何表情，揉了揉手中的拳头！

“那就痛快战一场吧！”

一步踏出!无数石像顿时生出感应倏忽炸裂，一具具各种各样的生物脱壳而出，唯有它们空洞的眼神向少年表明这是一群由尸体组建而成的亡者大军。

天地间顿时魑魅魍魉现，群魔乱舞起!

此方自成一片天地，在此刻天地间唯有一少年与漫天邪魔做生死斗、而此时少年的目标却是在密密麻麻的敌人横亘眼前阻挡视线的百里开外之处。

战斗一触即发！

……

东、南、西、北、天上、脚下，全方位受到源源不断的攻击，少年心脏响起战鼓般的跳动，每个呼吸间他都将要承受这些亡者大军最疯狂的进攻，它们就像是饥饿了千年的嗜血凶兽，而他就是它们面前唯一的食物，是它们死去的身体最原始，最终极，最疯狂的渴望!一头三翼黑蝠哪怕被打穿心脏扯掉四肢，一只头颅被一脚踩得碎成一摊肉泥的银铃巨蟒，依然用它们的身体剩余部分极度嗜血的誓不罢休的朝他发起疯狂攻击!

少年不敢停留哪怕一刹那，面对如此数量的对手；一旦停下肯定会彻底失去动手的空间，到那个时候也表示宣告闯关就此结束；尽管他十个呼吸间才仅仅踏出一丈，依旧在缓慢的有序前进，他在快速的适应这种战斗；须臾片刻间至少同上百个不同的对手交战中，使得他对这些死物的实力也有了一定的估量。

心中暗自有底，眼底极度冷静；目前的状况只要我不停下，由自己掌握主动；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以百里的距离、这一关于我而言并非很难，在略微试探实力之后，少年不再保留、掌心凝聚烈焰，然后以某种特殊手法捏爆、烈焰分成数股萦绕在他体外!控制着这些火焰形成没有破绽的攻击轨迹，应对这些早已消逝的亡者大军，少年如下山猛虎一般狂突猛进。

如臂使挥的运用这股力量，一路狂杀的路径上残肢断臂无数纷飞。

“嗯？”

行程过半之际异变突临，少年清晰感受到这里的亡者大军实力陡增。

青稚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这里的凶兽肉身强度已经快追赶上自己了，并且其似乎保留着一些生前的战斗本能！

战斗层次的拔高以及更加强悍的亡兽加之密集的数量逼迫得少年前行步伐不得已稍降了一些，少年应对这里的亡兽群采取的攻击的手段也随之不断变化，远远望去；他这一路厮杀下来竟亲手造就了遍地伏尸的惨烈场面、杀出一条长达百里的尸山血海之路！

直到少年冷着眼杀至最后百丈距离时，周围一片空旷、目光所及之处赫然挺立的却仅仅只有一道身影、

“危险！”

浑身浴血的少年猛然停了下来，心中大警、神情严肃的盯着前方被斑驳血迹布条缠绕双眼似人非人模样的生物，见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充满诡异、周遭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却是极其强悍；在其身后的石台上赫然插着一柄醒目的锈迹斑斑的长剑。

面对这个陌生的对手，少年内心不由得暗自一沉，原本还算轻松的神色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凝重；周身的烈焰迅速收回掌中、他要争取尽可能快速调整自身到最佳状态来应对眼前的大敌；

少年皱眉，收起轻视之心！

“看来称为生死关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以自己现在远超越山门所有万族同辈天骄的实力都能感受到浓浓的威胁，想来这第一关真正的考验便在这里吧。况且这还仅仅只是第一关而已！”

……

片刻调整时间在战斗中已是珍贵异常，分生死的对手绝计不会给他多少回复状态的机会，对面毫无征兆的气势陡然爆发，肉眼可见的杀气凶浪弥漫周遭空间!少年见其右手做剑指贴近前额，指尖红光聚集为一点，屈膝将手悬于腰后；下一瞬，一声骇人的尖叫后原地只留下一个残影!

“哼，找死！”

对方动手的瞬间少年瞳孔一缩，如法炮制选择用对面相同的方式强硬迎战，瞬息即至、两人如两颗炮弹一般撞击在一起，双指间能量的对撞将方圆十丈的空气尽数抽空；这一击两人却是拼得不相上下，双方同时变招，在短时间内竟形成势均力敌之势，二人手上招招凶险异常，少年很清楚只要稍有不慎必定有一方饮恨身死！不过片刻间，二人交手已过上百招！两人各自挨了对方一击而后分开，少年双目血红半跪在地上，死死盯着面前已经缺少一只胳膊的家伙、

少年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为了迅速解决对手，少年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强忍着胸口凹陷带来的剧痛。

“咚……咚……咚”，

令人感到压抑、窒息的战鼓声从少年身体传出，起身、遥指对手：“你……很强，那么下一招；你我分胜负，决生死。”

通红的双眼饱含着无与伦比的自信，血光闪烁、催动秘法的少年此时的速度在师娘等人眼中已突破他自身原有的极限！双方带着必杀的意念悍然出击，可现在秘法的激发使得少年实力大幅提升，原本还能势均力敌的局势显而易见的发生了倾斜；少年在对手夺命剑指还未出手的时候、双手狂暴的拳头已如雷霆般的威势和雨点般的倾泻数量轰到了对手接纳不下这般伤害的身体上。

……

半顷

微风吹拂，少年衣衫破碎，面色冷峻、一言不发的以胜利之姿昂首一脚将石台上插着的长剑狠狠踏踩到底！未再看一眼身后碎了满地的对手们！法阵再次启动，空间紧接着又一次发生变换!

生死关外，师娘身旁，一道专心擦剑的身影，少年的师父：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连战决这等已经接近高级的秘法都成功修炼入门了，不过战斗结束后他应该就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使用战决的后果了！原本以为这第一关就该把他挡住的！倒是有点瞧低这小崽子了。”

师娘瞥了瞥旁边在少年进入生死关后便出现在这里自顾自一遍又一遍擦剑的夫君，叹了一口气道：“战决修炼条件苛刻，这不是一般的能修炼的，但那是我们的徒弟；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带回来的孩子，论天赋，在这孩子的天赋面前，哪怕是你这个被誉为万年内最有望走到那步的人也得往后站站，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大运才能捡到这天大的便宜!”。

师娘：“其实我更好奇的是这小崽子为何这几年总是嚷嚷着要下山去！”

男人只是笑笑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移话题道：“在我心中，什么都比不上遇到你且娶你进门来得幸运。”

“好了，没个正经的，这些话回去没有旁人再说。没看到有很多人正盯着我们吗？”

话说你山门这里算是这星空八域中对于年轻弟子出山要求最高了的吧？

男人停下手中擦剑的动作，自语道：“星空八域吗？又何止啊！”

男人忆及往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收剑入鞘，摇摇头便作罢!

师娘见他这般神情，瞬间了悟，她知道男人此刻在想什么了，那是身边这个威震星空八域的男人此生之遗憾，她只能无言靠坐在他旁边，牵着他的手，十指紧扣、温情含脉的看着远方明丽清蓝的天空。

正用神念注视着二人的山门强者一阵无语，“这都多少万年了，你们两个有必要这样恩爱吗？是真就一点没在乎我们的感受啊！”

沉浸在某种幸福氛围中的师娘，过了好半晌突然想起还有个不肖弟子正在闯生死关!

心中顿时一急，一把推开身旁的丈夫，厉声质问道：“现在该说实话了吧，你为什么同意让那小崽子去闯生死关，你难道不知道生死关即便是你当年也没闯过吗？”

男人早已习惯这个喜怒无常、翻脸如翻书的妻子，对此丝毫不感到惊讶，瞟了一眼妻子像是要择人而噬的模样、淡淡答到：“那也是我徒弟，当年我以十四岁无敌之姿打遍同代山门弟子无敌手，信心膨胀去闯关，最终失败被抬着出来休养了两年，但是你也说了这小子的天赋比我强，那么他十三岁我认为是有可能超过当年的我的，且安心吧，这小子还藏了些底牌、让他发挥出来就好，总不能硬拦着不要他来吧！

再说生死关岂是他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能过的？第二关里藏着一个狡猾的家伙，以这小子现在的年纪和经验是过不了的！关键的时候我会出手救他出来，权当是给他涨个教训了。再说不让这小子走上这么一遭，以他的性格往后指不定还要捅多大的篓子出来！

师娘点头，自己丈夫的强大实力在偌大的星空八域中是公认的；有他说出此话那么即便这不肖弟子闯关失败也性命无虞。

“你们星域山门这些年也太过无聊了，一个弟子闯关竟然吸引了整个山门中人关注！”

“唉，你呀！”男人苦笑不得！内心却道：“这不都是你之前到处宣扬的吗？”

师娘接着又道：不过我瞅着那一个个老东西对着我俩挤眉弄眼还用神识投影我徒儿闯关的影像给他们那些小徒子徒孙当反面教材就来气!你星域山门的生死关，就从来没有一个闯过了的，自从你之后，这十几万年甚至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去闯关。你们这星域山门规矩真是挺奇怪的，十六岁前实力没有超过上一个闯关者不得闯关；现在外面所有人都等着看你们这一个曾经的第一少年天才和如今的第一少年天才的笑话呢？

“笑话？确定吗？他们那是嫉妒！”

呵呵，不是谁都有资格走到这一步的吗？你不知道外面那些家伙有多羡慕我有这么一个拥有挑战权的弟子。你可以理解为生死关是真正的绝世妖孽才有资格挑战的特权。”

好了，别臭美了！对了，有个问题你一直没有回答我，这孩子究竟什么来历？为什么没有名字，你也不允许我给他起名字呢？”师娘疑惑的问道。

男子收起锋芒毕露后能把头顶这片天都可以轻而易举切开的剑，无奈的道：“莫要追问，有些事情时机到了自然会知晓，现在还不是时候。”

男人目不斜视的背着手看天，对于一道想刀了他的幽怨眼神视而不见。

“哼、又是这样！”

……

外面师父师娘的打情骂俏少年不知道！他更不知道他的师父师娘联合起来坑了他一把！他糊里糊涂的就成为了整个山门历史中第一个被整个山门所有人观看闯关场面的弟子。

少年现在只感觉胸腔要炸了一般难受，进入第二关后天地间元素极致变换、对手也换成了没有实体的存在，物理层面的攻击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这片空间内每一处都被融合成四种属性共存的所在；

……

焚山煮海的火，冻天结石的冰，撕天裂地的风，以及毁灭生机的雷交织爆发；从他进入这里之后，就已经无法调用天地间的能量为己所用了、这种极端的环境不断地侵蚀少年的身体，他只能靠肉身硬抗，每一次呼吸都会对身体造成一丝损伤。更加糟糕的是在他敏锐的感知中还有四道若隐若现的存在在一旁冷眼旁观，每次想要捕捉到他们的踪迹都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