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异变骤起(1 / 2)

少年在粟照下马与邪教对峙之时就低着头弓着身子尽量不与任何人产生视线交际,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血本,你误会了...”少年听着眼前的邪教徒与许阳交谈之时,突然一股阴风从背后吹向自己,这股风像是阴冷的潭水一般从身后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住,接着视线与意识跌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忽然自己觉得身体异常肿胀。

在一片黑暗中少年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内好像存在着另一个小人,它用冰冷的手摸过自己的心脏,捏了捏自己的胃,抚过自己的脊骨,自己想叫喊出来,但是张开嘴一只眼睛在嗓子眼这里堵着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少年能感觉到那双手在拉扯自己的肠子,剧痛的感觉让自己发疯,可是无法动弹无法叫喊的的感受只能让自己绝望。

就在这时感觉到有什么要从嘴里呕吐出来,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一只手掌,一节手臂,一整个胳膊从自己的嘴里伸了出来,少年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快点让我死,让我死!可是在现实少年只是翻着白眼伏在马背上毫无任何动静。

灰黑色的手似乎要挽住少年的脖子,然而却碰触到少年脖子后的那个黑色的小拇指大小的黑痣。

一瞬间灰黑色的胳膊突然顿住了,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手臂想脱离少年的脖子,但是似乎黏在了上面一样,无法抽走,接着手臂开始变形扭曲,一点一点被融入进黑痣内。

此时的少年已经痛到意识模糊,似乎听到一声尖叫。

接着吸力顺着那只灰黑手臂传达到自己身体内,让自己感觉自己的内脏被这些东西黏住了,此刻这东西正在被拽走,同时连带着自己身体内所有的内脏似乎全部都要被从喉咙扯出去。

少年疼痛感受达到极致,如同吹灭火烛一般,意识消失,彻底的昏死过去。

广度持刀驾马冲向此刻手拿已经弯折的残刀狠狠盯着他的许阳,一刀划过“铛!”弯折的残刀勉强挡开,但是依然被刀锋划开肩膀,鲜血瞬间喷流而出。

勒马回身的广度开口道“我果然还是不太适合与人交战,可你也是何必呢,我并不喜欢折磨人。”

许阳没有回应广度只是吐了一口口水双手执刃等待广度的下次冲锋。

许阳发现广度确实如其所说,其武力并不好,甚至较差,力量不大,劈刀招式满是漏洞,如果不是自己被那面具男的那一刀重伤,武器也几乎报废,刚刚那一下自己有把握不受伤还能给他一刀。

广度看着许阳吐口水也不恼怒正欲驾马再次冲杀之时余光看到了让自己愣住的一幕。

马上趴着的少年身体处周围的一切在消失,化为黑色,身下的马接触到黑色的一瞬间倒在地上死了,接着开始干枯接着就化作了白骨,仅仅一息之间,一匹壮年马就化作一地的白骨。

正于人群中厮杀的粟照趁着有人看向另一边晃神时一刀劈开,一身伤势冲至许阳身旁。

“那少年果然有问题,大人你怎么样。”粟照小声询问道

许阳也是看向黑暗处道:“还好,你怎么样。”

“不太好,在下准备搏命拖住他们一时,大人趁机快走,如果大人能够得以逃脱,还望大人能关照小人的妻儿老小。”粟照环顾周围,看了眼面具男与广度等人之间的站位,心中做着打算。

许阳看了粟照一眼点头答应下来心里想道:这宁州刺史马建秋倒是给我找了个忠勇之士,不过可惜了。

广度此时呆滞的看着不远处漂浮在不远处的散发着黑暗的未知少年。

他是知道苞女附身到这个少年身上的,但是一直没出来首先就很不对劲,杀一个用不到这么久,而此刻则是彻底感应不到苞女,而且还生出如此变故。

然而广度也仅仅只是一滞,并未做过多思考回过头来高声喊道“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所有人先杀了这巡察使。”接着看向面具男“拦着这个捕快。”

“大人快逃。”粟照紧握钢刀准备死战,就在各方即将动手之时异变突生。

那漂浮着的少年散发的黑暗刹那间如同墨水侵染一般爆发开来,所有接触到的草木瞬间枯败死亡,朝着众人快速蔓延而来。

见此情形广度急忙朝其他教徒大喊到“赶紧全部散开!”同时立刻策马打算逃离。

但是黑暗袭来的太快,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机会瞬间包裹过来。

所有被黑暗接触到的蒙神教徒瞬间失去意识,当摔落到地面之时已然变为白骨,连同广度皆尽死去,甚至没有哭喊惨叫,只有白骨碰撞的咔咔声,安静的令人绝望。

此时许阳与粟照见此情形来不及庆幸也是转身欲逃,然后那黑色一视同仁没有停滞的袭来。

粟照见此伸手一掌拍在许阳身后,将许阳推出数米,而自己也在拍出这一掌后被黑暗包裹化作一具白骨散落在地上。

而被推出的许阳没有丝毫迟疑继续向前逃去,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一直在周围找机会偷袭的面具男此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眨眼间消失在密林之间。

他也不敢有任何停留,谁也不知道这黑暗能追到哪里。

饶是被粟照推了一把的许阳依然无法躲过袭来的黑暗,转头间看到已至身后的黑暗心中不免升起绝望之意“跑不掉了,完了。”

黑色顷刻间包裹住许阳,继续向前蔓延过去。

站在黑暗当中的许阳看着自己身上包裹的白色微光隔绝了黑暗的侵袭,但是很明显,与这黑色相比白光太过弱小,似风中残烛即将吹灭。

黑暗如风一般席卷了周围,地上的野草通通死亡被风吹散露出地面。

回过神来的许阳也不打算这会儿找出这白光的根源从何而来继续打算往前逃去,可是就在没走两步时,黑暗倒卷而回,顷刻间全部收回至那少年身体,接着那少年从空中跌落下来毫无动静。

许阳看着周围尽是草屑,干裂的树木以及满地的白骨,似乎这一片的生机全部被那黑暗抽走。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从许阳胸口传来,感受着胸口的异样,连忙从怀中取出一物,一颗已经黯淡无光的珠子已经裂成两半。

那是自己母亲曾经回陇右娘家时见灾民遍地,于心不忍遣人修建粥篷布施救济时遇到一苦修僧人所赠予的一枚据说是大德高僧的舍利子,后来自己母亲收下后制成护身符给了自己。

没想到今天却实被此物救了一命。

重新将裂开的舍利塞回怀中看了不远处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心中做着打算,毕竟保命的东西已经没有了,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遍。

突然那一动不动的少年发出痛呼从地上翻过身来感受着内脏以及身体依然残留的痛楚不断的哀嚎。

被少年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的许阳当即打算跑,可是看着似乎并无异样,继续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在地上打滚的少年。

等了好一会儿后少年才从地上爬起来坐起来依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可是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被吓了一跳。

此时的地面上只有白骨和泥土,连草皮都消失了,呆滞的看了眼周围后茫然的看向了唯一还站着的盯着自己的许阳。

许阳在经历过刚才的事情后对此少年完全处于戒备状态,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究竟是谁?”

少年被问的反而摸不着头脑“你也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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