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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尧没回答,林砚只觉身上的重量又多了几分,他转过头,琥珀色的瞳孔却正巧对上了另一双眼睛,徐尧撅着个嘴就想亲他——

林砚瞳孔地震,他下意识推开对方,他力气不小,徐尧被他推的径直摔到墙上,疼的他哎哟了一声,捂着肩膀痛呼出声,他靠着墙壁跌坐到地上,脑海倒也勉强清醒了。

徐尧垂着头,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他一阵颤栗:“不、不好意思,麻烦你,送我去楼上,二楼有我的办公室。”

林砚迟疑了片刻,徐尧喘着气催促,他自己扶着墙往上走,却因为腿软没走几步就要跌倒,一双手从后面接住了他。

青年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笼罩了他。

徐尧缺氧般地使劲嗅了嗅,确认这股香味来自青年身上。

这是什么香水味,还蛮好闻的。

好像甜橙味,甜滋滋的。

这个人怎么回事,又好摸又好听又好闻,其实仔细考虑一下,好像看不到脸也不是什么致命的缺陷。

徐尧感觉对方拉起了他的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正扶着他往上走。

徐尧此刻的思绪很复杂。

他一时间模糊地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让对方单独送他去无人的办公室。

他中了药,而林砚本来就暗恋自己,自己要对他做什么,他也不会反抗,这样很容易一个把持不住就发生点什么。

但他对林砚这类型真的不喜欢啊,带着个灰框眼镜,看不清脸——但是,但是刚刚摸上去的触感,他的皮肤好好摸,好像还有腹肌,身材很好,声音这么性感,还闻起来甜甜的,好像是透骨的香味儿,如果真的那个,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反感。

很想一直抱着他。

如果上去了,林砚很想要的话,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吧,只要能继续抱着他摸就行。

等等,这也太银乱了!

他绝对没有期待那个林砚!

他断断续续地头脑风暴着,那边林砚已经找到了他指的休息间,很显眼,在酒吧二楼的走廊尽头。

林砚低头问他:“钥匙在哪里?”

徐尧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蹭,闷哼说:“在我裤子口袋里。”

林砚无奈地伸手去掏他的裤子口袋,徐尧穿了一条工装裤,口袋也宽松,给林砚提供了不少方便,徐尧一直往他身上扭,林砚被蹭的满脸通红。

林砚身上忽地一沉,徐尧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他一个踉跄,差点倒在门上。

好在裤子口袋就这么大,林砚努力之下终于出了一个钥匙串,问徐尧明显问不出什么,只能挨个试。

伴随着“卡擦”一声,休息间的门开了,除却正对大门的办公桌和沙发外,还有个里间,里面有一张一看就很柔软的大床。

大床旁边有一柜子好酒,每一瓶拿出去都价值不菲。

林砚扶起徐尧,将他一把摔在床上。

徐尧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他呼吸急促,看到向他走来的林砚——

徐尧想,糟了!

看样子林砚真的是忍不住了,他这些年由于眼光太高,其实一直没交往过任何人,难道真的要今天跟林砚……

不过他现在很热,林砚又这么好摸,能让他继续摸着降温的话,就,就这样将错就错吧?

徐尧撑起上半身,在青年朝他走来的时候,想把对方压在身下,然而林砚的确是过来了,但却是只把一个柔软的物体覆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条粉色毯子,上面还纹了个小狐狸玲娜贝儿,正举着放大镜看他。

徐尧看看毯子,再看看面前的林砚。

随后他听到了青年用好听的声音说着冷酷到极点的话:“你可以吧?那我走了哦。”

徐尧:“。”

你走个几把。

徐尧险些脱口而出一句脏话。

都这样了!

要让他来硬的么——

他整张脸扭曲了起来,拧成一团,伸手去抓青年的手腕,想把他直接按到床上,可他刚一感受到那光滑的触感又触电般松开,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刺进了手心里,留下一道道白痕,从床头撑了起来,咬牙道:“你走吧。”

徐尧的脸看起来还是很红,这种红和林砚之前因为触摸泛起的粉又不太一样,看起来很上头,有种又羞又恼的错觉。

林砚仿佛没有看出他的情绪,只应了一声,在临走前把他的手机放在床头,神色如常:“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有事可以联系我。”

青年抬起头,看见徐尧正不耐地看着他,也不耽误,转身离开这个很容易犯罪的房间。

林砚离开了。

徐尧不敢置信他就这么离开了——还离开的这么果断,一点留念都没有。

难道在想那种事的只有他?

林砚这都能忍,怎么回事?!

这套房里除了床,还有一个简易的个人卫生间。

徐尧腿软地站不住,勉强扶着墙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捧冰凉的水,往脸上洒去。

这种凉意让他觉得舒服。

他干脆堵上水池底部,放满了水,将脸深深埋了进去,直到一口气用光,再抬起来。

如此循环往复几次,徐尧终于感觉那种热度退了下去,他用手抹干净脸上的水珠,往水池前的镜子看去。

他原本完整的妆容已经花了,但依旧无损他华丽的外表,眉毛朝上挑起,徐尧是那种进攻性很强的艳丽,这会儿哪怕洗掉妆容,看起来也像一朵食人花。

徐尧逐渐恢复清明的脑子很快为林砚的举动找到了一个理由。

也许,是因为林砚太爱他了。

单纯的喜欢会忍不住,但是林砚对他的喜欢已经超越了“喜欢”,成为了“爱”。

换句话说,林砚超爱他。

这种爱慕让林砚无法趁着这种危机时刻,占他的便宜。

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徐尧的手撑在洗水台的瓷砖上,触感冰冷,但很快就被他的体温染上温度,触感温润。

但依旧不及摸上林砚手臂一瞬间的刺激。

徐尧恍惚地想,妈的,怎么会有人皮肤这么好,好想一直抓着不松手。

另一边,就在徐尧离开了自己位置的同时。

前方的江舟凉停下了敲击着桌面的手,眼尾余光瞥见徐尧离开的背影,不感兴趣地侧过了头。

江舟凉母亲早就问徐尧的妈妈要来了徐尧的照片,发到了他的手机上,附带的还有徐尧的相关信息,强硬地要求他去见上一面,不合适的话再说。

平日里追江舟凉的不少,但他不想这么早定下来,因此一直没有正式的对象,眼看着年纪大了,江母有点心急。

江母早年生过一场大病,身体不好,江舟凉这会儿也不好直接拒绝她,他就依照母亲的意思,一个月前和徐尧加上了微信,只约了一个时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当江舟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酒吧的时候,却发现徐尧已经完全忘了他们约定的见面,正和其他朋友聊的欢畅。

对方聊的这么开心,江舟凉也不好去打扰徐尧,他便干脆待一会儿就走,也算是完成父母交代的任务。

但就在江舟凉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忽地皱了皱眉头,徐尧的背影好像有点不对。

毕竟算是“婚约对象”,出了事不好跟母亲交代。

男人想了想,从卡座处起身,远远地跟在了后面。

舞台上的乐队演出已经结束,换成了俄罗斯美女在跳钢管舞,烟雾缭绕间,惹来又一波浪潮。

江舟凉远远旁观,他站在僻静处,窥见徐尧狂性大发,猛地朝他面前的青年扑去。

江舟凉隐约记得这人是方才舞台上的鼓手,是徐尧认识的人。

那青年始料未及,被徐尧从后面直接搂住开始往袖子管里摸,挣扎间露出了一小块莹白如玉的肌肤,在走廊昏黄的光线下,越发显得细腻无暇。

徐尧还有点理智,开口让那青年带他上楼。

他们二人拉扯着上了楼梯,江舟凉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他的脚步停在了楼梯之前。

在楼梯处,落下了一张卡片。

男人弯下腰,伸手捡起了它。

关上徐尧的房门,林砚松了一口气。

好险,保住了路人的身份,也幸好徐尧的房间没有被花市改编成那种“不办事就出不去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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