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审判前的安宁（2 / 2）

“我几十年来都是这手艺，从未做错。”

大爷叼着烟斗，说道。

“那为何，这么难吃？”

赵芸满脸不敢相信。

这不是她记忆中的味道。

“丫头，我可记得你，以前你和一个男娃经常来吃，以前你吃了也吐，只是你忘了。”

“有些味道，要和特定的人在一起，才能吃出来。”

大爷的话，让赵芸若有所思。

是的，那个人便是自己留在边荒的理由。

“味道没变，是人变了。”

她留下三碗面的钱，给面摊老板致歉，然后再次带两个小家伙去了其他地方。

“对不住呐，姨娘太久没来这里，忘了以前的味道了。”

“姨娘，没关系的。”

赵芸带两个小家伙进了酒楼，大鱼大肉地饱餐了一顿。

小蝶抱着兽腿，有些犹豫。

“终于，能大口吃肉了呢。”

下人的饭菜里，是很难看到肉的。

就连郭阳，也是不缺肉吃的。因为他是郭家的少爷，不愁吃喝。

可小蝶不行。

她是下人，签了卖身契，她的生死予夺，全在赵家。

根本没人会把她当人看。

除了赵芸和郭阳。

小蝶啃着兽腿，细细品，慢慢嚼。

当然，三人吃得很是开心。

吃饱喝足，三人又去买衣服。

赵芸不但给郭阳买了几套，也给小蝶买了。

小蝶迫不及待地换上新衣裳。

说真的，她长得并不差，稍一打扮，便也是国色天香。

郭阳看她也是看呆了眼。

“怎么，着迷了？”赵芸揽着郭阳的肩膀。

“没有，没有，姨娘你别老是拿我寻开心。”郭阳连忙反驳。

可他脸上的绯红可是无法掩盖的。

“怎么，姨娘拿你寻开心寻不得？你娘是我亲妹妹，我们姐妹俩关系可好。”

赵芸说道。

郭阳点头，这个赵家，也只有赵芸可以让他信任。

小蝶回来，那股子兴奋劲可是抑制不住，洋溢出来。

“喜欢吗？”

“干娘，我可太喜欢了。”

赵芸转向卖衣服的老板，说道:

“多少钱？那几套我全买了。”

赵芸从怀中掏出银子，放在柜台上。

小蝶扑上赵芸，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干娘！干娘万岁！”

将衣服打包好后，三人也是有说有笑，往赵家走去。

“回赵家么——”

郭阳对于回赵家，有些抗拒。

那是关于他生死的审判。

小蝶和赵芸看出了郭阳眼中的担忧。

“我被郭家除了名分，又要被赵家审判生死。”

“我不知道何处为家。”

小蝶上前，拉住他的手。

赵芸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有姨娘罩着你，你慌什么！”

郭阳感激地看着赵芸，然后和小蝶一齐回了后院。

赵芸并没有回后院，而是向一个地方走去。

那是赵家家主的房间。

“娘。”

“进来吧。”是赵夫人的声音。

赵芸进屋，发现赵夫人正躺在床上疗伤。

“我让你去陪郭阳的，对他感觉如何？”

“心智不似小孩，难怪能击败赵富力。”

“是啊，在战斗中连续突破两次，然后正面击败一阶的赵富力，不简单啊。帝国从立国以来，这是第二个人物吧？”

“谢天谢地，这种人物，能和我们赵家扯上关系，先祖显灵啊。”

赵夫人咳嗽着，又吐出一口鲜血。

“娘！”

赵芸上前，为赵夫人调节灵力。

可无济于事，两人的境界差太多。

“那场战争遗留的旧伤，如今是愈来愈严重了。”

赵夫人苦笑道。

“家主之位，我是坐不了几天了。得快点定下家主人选，我才好放心上路。”

“芸儿啊，要不你别去边荒了吧，就留在赵家，行吗？”

赵夫人摸着赵芸的手。

“娘，每个家族都要出个核心战力去镇守边荒，我若是留在赵家，弟弟妹妹谁去边荒呢？”

赵夫人叹了口气，说道:

“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受苦了。”

“娘，难道有谁活在世上很轻松么？”

娘俩正聊着，便说到了长老会的事情。

“力儿太过于被美色蒙蔽双眼，娶妻不淑，以后会酿成大错的。”

赵夫人评价说道。

“娘，咱能不能把郭阳保下来？”

“五席长老我们占两席，这自然没问题。可是，另外三席——”

“如果三席都让郭阳死的话，那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