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身先死？泽源旅次望仙途（2 / 2）

“牛大重，寿七十载，累二十三业！”“牛二重，寿四十八载，累二十九业！”

“谁在说话？给我滚出来！”牛家二贼厉声喝道，掩盖着对神秘的恐惧。

“二灵皆好刃入他心并绞旋，故……”短暂的沉寂后，冰冷声音再度响起，“判万刃穿心！”

一股寒冷感涌上牛家二贼心头，仿佛凝滞了他们的思维。两把弯刀出现在他们心脏前，轻轻撕开他们遮掩心脏的皮骨与血肉。

“噗嗤！”弯刀插入心脏，轻柔地扭动着，如疱丁解牛般无脱泥带水地绞杀心脏，再缓慢抽出。

“啊啊啊！”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响起。他们经历着仿佛是这世上最恐怖的刑罚，求死不得。

现实，公仪庸月诧异地看着原本打算动手的二人突然眼球暴起，猝死在面前，而陆鑫心脏处的刀自动脱落，就连撕裂的血肉也都长好了。

两道常人不见的血光从二人体内飞出，径直没入陆鑫体内。“陆鑫，寿五载，累五业，累一德！”

陆鑫睁开双眼，眼中蕴含着冷光。“我出去一下！”绝对理性的声音让公仪庸月不自觉地嗯了一下，仿佛这马车上她才是过客，而他才是主人。

外面，北无影与南连刃打拼速度逐渐减慢，两人所剩的飞刀数不多，只好一边收地上的飞刀，一边向对方进攻。

北无影突然看到陆鑫从舆中出来，十分吃惊，又一不小心对上了陆鑫的双眸，脑中突然混乱一片。

“噗嗤！”一柄飞刀斜刺入北无影的左臂，令他低吟一声，“今日便到这里，下次再会！”说话间连退数步，飞身而去。

“你怎么了？”公仪庸月鼓起勇气下车来一探究竟，却刚好看到陆鑫身体倾倒，便出手扶了一下。

“小姐，该走了！”老者将陆鑫扶上马车，深邃的眼神中透露着不解。他知道，刚才肯定有人帮忙，而现场符合的只有陆鑫这个中途被小姐救上来的人，但他却未在陆鑫身上感受到任何不同于常人的气息，哪怕一丝。

“厉爷爷，那北无影是谁啊？”“当年与我齐名的人，只不过他似乎有一个悲惨的人生。”

“悲惨？”“是啊！凡俗想入仙途多难啊！”“他呀，曾是一个有着些许天赋的人，在宗门中突破炼气一重时突破失败。”

“有天赋！那应该没事啊？毕竟宗门会给他一枚护法丹呀。”“人心险恶！他的护法丹被小人换了，所以这次失败奠定了他今后无缘仙途。”老者讲到这里，微微叹息。

凡俗中人人皆有灵根，但却不是人人可修仙。炼气一重，如一道天坎，突破成功入仙途，不再是红尘中人，失败则灵根尽毁，仙脉尽断，无缘仙途，又折一甲子寿，青丝变白发。

护法丹便是守护灵根和仙脉的辅助丹药，但其是以毒攻毒，用丹毒消融突破失败时暴躁的灵气。可若是突破成功，这丹毒便是成仙路上的阻碍，难以祛除。但其实护法丹也有品质之分，根据丹毒祛除程度大小进行区分，纹路越多则品质越好，因为纹路越多证明这丹毒越浮于表面，未深于内部。

“听说后来啊，似乎有一位混于市俗的仙人教其武道，才成就其名。他此番前来，怕是他师傅又临近突破，想掠走我们刚以天材地宝换到的护法丹。”之后便是良久的沉寂。

东方，城墙显现，顶着天空黑压压的乌云。“到了，泽源城。”公仪庸月柔声道，唤回了走神的陆鑫。

“公仪族令，速速放行！”城墙下士兵大喊，城门道中的百姓纷纷让出了一条路，让马车通行。

“世人逐长生，不晓长生是苦。多少风流妖孽，夭折在仙途。莫论寿久享俗乐，哪知仙途断红尘。迷人心，掠天运，断崖于无路，成仙难于上青天……”马车前方一群孩童边唱边走，吸引着陆鑫的心神。

“这歌是？”陆鑫疑惑。“这相传是位仙人所作，劝众生莫执着于长生，在世俗中生活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不是贼喊抓贼吗？他自己踏上了长生路，却告诉他人莫要追逐长生。”陆鑫更疑惑了。

“就是如此。所以这歌只被世人当作笑料，被儿童当作趣闻，从来没有人会放弃逐长生的梦想。”公仪庸月笑道，柳眉弯弯如月。

“嗯……”陆鑫想着远在他乡的妹妹，不禁捏紧拳头，暗想：“我一定要踏上仙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