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H（2 / 2）

那是不时跃出水面的鲫鱼

及各种小鱼儿。

它，不停的咆哮着；

并暴躁的沿着村庄抖动着

它那巨大的身躯！

——但它就是无法成功的渡劫飞升！

它是被它自己吐出来的

白色的诅咒

——像一根粗链子似的

紧紧地

拴住了自己的脖子！

阳光下那扭动着的“粗链子”上的鳞片，

——居然闪烁着变异的叫声；

——居然发出了鸭的鸣，鹅的叫！

勤劳而善良的村人们

显然是习惯了它的作妖。

根本不理会它的无力的残忍；

就连鸡，狗也是一样。

仍旧，照常的我行我素！

——照常的打鸣；

——照常的吠叫；

——照常地栽培炊烟；

——照常地拉牛犁着土地；

——照常地开着拖拉机耙着水田；

——照常地担着秧把撒满水田；

——照常地插科打诨地弯腰插着秧苗；

……

偶尔，

还有白鹭和燕子围绕着村人们。

它们好像站岗的哨兵，

时常穿梭于——恶龙的身上；

高度警惕并侦查着它有无逃跑的动机。

——好随时禀告水田里插秧的主人们！

不知何时，

挣扎脱了“残忍”勒住的小狗，小羊，

都跟随着也挣脱了“残忍”勒住的小主人们。

他们一起跑到了“绿苔”的心里，

肆意的打闹着。

时不时的云似的小羊，

还吃两口“绿苔”欺负恶龙：

——小示惩罚。

每当这时，

恶龙都会痛得发出鸭、鹅的嚎叫。

一卷黄布似的黄狗还在一旁帮忙助威：

“汪，汪。”；惩罚得好！

小主人们就更为嚣张跋扈了。

他们像哪吒揪着龙王

三太子的长长的龙筋

——白色的龙筋任意地玩耍，折腾；

还恶作剧地拔着它的“龙鳞”

——潜入渠底逮鸭、鹅。

疼得其洁白的声音不停的

痉挛，抽搐着；

痛苦的水花溅得堤上都是！

……

不知又是从哪一年开始的，

它就被村人们彻底的制服了。

眼看着硬刚行不通；

顺势，

其也将计就计假意地

老老实实的

卧在那里为村人们服务了！

假意的卧在那里为村人们

服务究竟有多少年了，

——它，也不知道；

村人们也没认真的当回事算过；

更没有认真算过其服务的

态度是真心的还是假意！

也许其的行为在村人们的眼里

原本就不屑于摆在桌面算吧！！

你看，

夏天的它还故意的

把身上长满了厚厚的一层青草；

——它以为这身“绿苔”

就可以用来刻意地伪装自己

不可告人的不良动机和意图，

以此来麻痹村人们对它

随时准备着渡劫飞升的警惕性！

诚然，它是从来就没有打算过、

没有打算过

心甘情愿地为劳动人民服务。

10

你瞧，它不还是趁着秋忙，

村人们都在收割着丰收

无暇顾及它之时，

竟然偷偷地于夜间

把身上的“绿苔”

变成金色的“黄苔”了吗？！

它窃以为只要这样，

村人们就不可能认识它了！

——但是，

这一次它又失算了；

还是无法成功地渡劫飞升！

11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12

没有过去多长时间，

飞着如蝶大雪的冬天如约来到了村庄。

继续潜伏着的它假寐着

在“蝴蝶纷飞”的天气里若无其事；

其实，它的心里却早已盘算好了……

这次，

它成功的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遇：

混沌的夜色中，

趁着村人们正在聚屋取暖之时，

瞬间把身上的“黄苔”

悄无声息地变成了“白苔”；

——就像川剧变脸一样迅疾。

13

俺仿佛看到了其腾飞的雄姿：

那不屈的头颅已经在村庄的

上空高高的仰起来了！

巨大的身躯腾飞在漫天的

鹅毛大雪里，

奋力的扭动着，啸叫着。

也许是太过心焦不想让村人发现吧；

——一不留神，竟然

把身上的“白苔”穿得太厚了；

也许是老态龙钟被冻得

浑身无力了吧！

——反正这一次经过其的

精心策划的计谋，

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帮助

其成功的渡劫飞升……

14

不管它平时自己在那里怎么穷折腾，

——也都是纯属枉然。

其实，智慧的村人们，

很早以前就在它不屈的头颅

——头颅之上建成了一座

二层红砖小楼。

就像雷神塔一样永远的镇压住了它！

2023.12.02

新桥修改

刘汀老师：

《人民文学》诗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