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本该务实（2 / 2）

“但人海茫茫，谈何容易？”老头感到有些苦涩，“曾经有的人会拼尽全力，为这个肮脏世道的改变尽一份绵薄之力，或者说任何时候都有这样的存在。”

“但到最后他们回过头来才发现，其实蝼蚁再怎么努力都是没用的。”

老头不再言语。

小姑娘若有所思。

从前那只白鹤就一直在平山，可小姑娘却一直都没怎么留心，偏偏从和泉宗回来之后每天都能见到白鹤飞过那么几次。

“它是仙鹤吗？”小姑娘指向刚刚飞过的白鹤。

“她叫云深。”老头似乎不太在意，“兴许是仙鹤吧，我从来没有问过她。若是你真想知道，哪天再见着她叫住问问兴许就知道了。”

“可她是鹤啊！”小姑娘满脸惊讶，“怎么能和我交流呢？嗯？难道真是仙鹤？”

“万物皆有灵。”老头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往后你会见到的更多。”

小姑娘似懂非懂，难道真要叫住那只鹤吗？

可一眨眼那鹤便落地了，看傻眼的小姑娘问道，“你叫云深吗？”

话音刚落下，白鹤竟化作了人形，“我是叫云深，你好夕雨。”

老头默默回了屋子。

夕雨只觉得眼前的白鹤化作的女子宛若黑白水墨画出来的一样。小姑娘想摸摸云深，她还在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云深却笑着说道，“若是有事，只管唤我。”随后飞回了天空。

小姑娘还感觉云里雾里，但很想当做是真的诶，若是哪天要离开平山了，是不是叫上云深就可以了。

老头告诉了小姑娘世间万物皆有灵，但却没有告诉小姑娘，有灵的万物皆可化作人形，只需有一点修为罢了。

甚至还有更加特殊的存在。或许鬼怪真的存在。

夕雨只觉得待在平山特别久了，似乎山上的一切都很熟知。却唯独往下不是，小姑娘没有到过山脚，那是小姑娘看向通往山脚的山路，除了感觉到它的无尽之外，再无其他。

“真想去外面，不妨先去山脚看看。”老头难得提点道，“你和我不一样，没必要一直呆在这里。”

“呦，这就要赶我走了？”小姑娘把脸转到了另一边，不再看老头。

老头只是淡淡道:“教了你那么多小把戏，你不去露两手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学没学没学会。”

“要是前面的都没学会，还怎么学真正的神仙术法？”老头转过身，说完已经迈脚离去。

小姑娘望着那条山路，可是她还没准备好诶，还得再烦老头一阵子呢。

要是真能去外面，要不要去见见陆姐姐呢？

可小姑娘的确已经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