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本该务实（1 / 2）

小姑娘破天荒在下午修行，可老头却一点也不意外。

凝炼出一把剑对夕雨来说好像没那么难了，能够维持的时间也比以前长了很多，但小姑娘却还暂时没办法让它和真的剑一样坚硬。

到底是用于凝炼的灵气不够多，还是自己御气存在不足，小姑娘还没想明白。或者，两个原因都有呢？

可小姑娘根本不想向老头开口询问方法，夕雨只觉得自己一定有办法，不过会多花点时间和精力罢了。

其实很多时候夕雨会觉得凝神吐纳起来时间真的过得很快，而凝炼剑的时候却不管怎样都很痛苦。

对灵气细致入微的把控当然会比呼吸吐纳耗费更多心神。只是小姑娘还不知道这些罢了。

夕雨其实也时常会思考，那天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平山上真的还有别的存在吗？老头到底是不是山大王。

可闲暇终归少数。

“我们会一直待在平山吗？”小姑娘隔着老远问老头。

“你随时都可以离开平山。”老头似乎无动于衷。

“我现在离去，若是遇到了别处的修士会怎么样呢？”夕雨问道。

“他们会想尽办法搞清楚你的来历，窃取你的一切，再把恶意延伸到平山。”老头似乎没有半点波澜。

小姑娘好像很惊讶。

“我有什么值得他们窃取的呢？”小姑娘不解道。

老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却答非所问道:“平山只是平山，和外面完全不同。”

“外面的人们往往需要思考太多，可不像你整天都能得闲。”老头接着说道，“她们绝大部分人比起你一定不会有更多的快乐，只会有更多的痛苦。”

小姑娘看向远方，不愿再问了。

“你觉得和泉宗怎么样？”老头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夕雨没精打采道，“或者说那天的人让人感觉太不舒服了。”

“但在平山之外就是那样，或者说人人都是那样。”老头看向庆云峰，“他们会见不得你好，又会瞧不起你不好。若是和他们一样，他们甚至还会觉得你很平庸。”

“为什么要那样呢？”小姑娘不解道，“难道不如别人就要排挤，胜过别人又要贬低真是大家所认同的吗？”

“若是大家都能放下一切再回答你的问题，那一定是大家都不认同的。”老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但每个人又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比起照顾别人的感受，还不如多想想自己。要知道抬高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贬低别人。”

小姑娘好像再没去外面的心思了。

“但那样的人往往很愚蠢，很难明事理。或者说会沉迷于那些消极。”老头笑道，“若是你以后遇到了那样的人，你大可以这样想，因为他们注定是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的人，结果还谈论别人的高下，只需要在心里笑话他们就好了。”

“但他们根本不会自知吧，心里笑话又中什么用呢？”夕雨问道。

“那你觉得如何才有用呢？”老头难得多言，“自人类出现在这片大陆，这种人就一直存在，你觉得在过往的时间里，会没有人比你更渴望改变这个事实？”

“只是他们都失败了而已，所以儒家才会提倡教化，因为你根本没办法和傻子较劲，只有他不再是个傻子才有机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