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守住了初心，也彰显了勇气（2 / 2）

“砰！”听起来像是金属撞击的脆裂声。白景由于体力不支，已经被迫停了下来，他额头冒汗，大口喘气，看到手里沾满鲜血的断臂，又差点晕厥，只能跪倒在地。

但他还是强撑着身体，看向前方，只见刺向自己的那杆长柄刺刀，此刻插在树干上，刀身还在摇晃。一个孤独的身影，正挥剑站立，挡在自己和持节鬼之间。

“你没事吧。哎，如今这世道是怎么了，先是寒来剑法能在平原使出，接着是持节鬼横行肆虐，而且这些鬼灵竟然违反常理，连未持剑之人都不放过。”

白景吃力地点了点头，他没有力气出声回应，只是觉得眼前这孤独的身影，是如此的伟岸，如此决绝。

“我是黄土城驻守剑客，你们这些该死却不死的东西，快滚出平原！”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孤独的剑客，默念剑法，大吼一声便挥剑向前。他身体变得轻盈，一边轻松踏过尸体，一边不断闪避持节鬼投来的长刀。很快，他持剑之手倒转，然后蓄力一提，斩下了最前方的持节鬼的头颅。

剑客并没有停顿，在剑法印记未消失前，他必须尽可能多斩下几颗头颅。他深知自己的剑，不是帝国的合金打造，即使能斩掉头颅，也无法彻底杀死持节鬼。

守土有责。他毕竟是一名驻城剑客，更何况这是自己的家，即使只能暂时削弱持节鬼的力量，他也必须奋力一击。

可这些鬼灵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它们也不傻，持节鬼们已经转身去骑铁马，挥舞长刀冲杀过来。

脚下的大地开始震颤，这让他有些稳不住气息，手里的招式也变得扭曲起来，对他这套剑法而言，气息不稳将是致命的。

大地在颤抖。看着黑压压的铁马袭来，他竟然有些恐惧。登剑阁虽难，却不关乎生死，

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怕死，虽身怀剑客之名，却仍是个凡人。

他终于支撑不住气息，在斩下最后一颗能斩的头颅之后，他从剑法中抽出，摔落在地。不，不能就这样倒下，不能被马践踏而死，这种死法哪有剑客的尊严！

微光中，白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剑客。他突然感受到一股气力冲击开来，让他直往后仰。

仅仅是片刻之后，他就看到不远处，那团黑压压的铁马连同持节鬼，轰地一声全被抛向半空。

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一个快如闪电的身影，在半空中的铁马之间穿梭，那身影所及之处，都有黝黑的雨滴落下，那是无数持节鬼的头颅。

他守住了初心，也彰显了勇气。

即使从未登上剑阁，在这一刻起，他已是留名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