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缘聚（6）15（2 / 2）

长静道：“师兄推测，这应该是什么妖灵的贴身之物，被人挂在凌阳脖子上以后，以极强灵能施术护持，以护佑这孩子，估计是这物件的功劳，这孩子虽然身子孱弱，但十几年来，冷热不惧，从不生病抱恙。由此可见，把这东西给凌阳的人，多半对凌阳心存善意。”

晓笈稍稍放宽了些心，道：“这样的强者，是友非敌，可算万幸。不然事情本就艰难，再有这样的敌手，就更机会渺茫了。”她在心中默默思索，一时也想不出背后到底是何人，甚至都没能想出谁能有这样通天彻地之能。

“缘梅小姑娘呢？情况如何？这孩子倒是长得楚楚动人，再过几年，只怕比当年的你，还要美上不少。嗯，我看看，大概也就十倍八倍吧。”

“你个老不正经，怎么？这会知道我年轻时候生得美了么？那时候对我不理不睬的，现在还风言风语个什么劲。”晓笈啐了一口，她年轻时候，当真是对长静有过依恋，只是长静虽嘴上爱说说笑笑，实则对妻子一往情深，哪能再与旁人有情爱纠葛。

“怎么，还不让我说点好话，实话么？我看这孩子斯文有礼，温温柔柔的样子，给我做个徒儿媳妇倒是极好。”长静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晓笈知道长静为人，知他玩笑而已，也不当真，笑着说道：“你就看那么几眼，就知道缘梅这孩子温柔了？我告诉你，这回你算是走了眼。这孩子骨子里倔着呢，她认定的事，从来没有人可以更改，以我之见，这孩子过分执着，太过较真，这个性子，只怕让她一生颇多坎坷也说不准。”

长静听完晓笈的话，忙道：“呸呸呸，快跟我一起呸几下，孩子好好的，说什么晦气话呢。赶紧换个话题，这孩子木灵之体的力量，可有什么进展？”

“也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晓笈也跟长静开起玩笑来。

“有那个，一种气，就快放，我像是有耐性跟你猜谜的人么？”

晓笈道：“缘梅木灵之体绝无可疑，她所显露出来的天赋灵能，无可出其右者，木相奇术，无师自通，灵力之强，几已可追上我们这一辈稍弱的师弟师妹，在同辈之中，鹤立鸡群，期以三年，当可破五层周天之境。”

“那好极了呀，这有什么坏的？莫非是力量不可控制，会反噬自身？”

晓笈见长静打断自己，微微一嗔，道：“你别打断我成不成？想些什么鬼东西呢，五行之灵是天地间最纯净的力量，能有什么反噬？”

“行行行，不打断你，那坏消息又是什么？”

晓笈见长静嘴上说不打断，却又忍不住插嘴，索性喝起了茶，不再说话了。

长静心中一急，起身作了个揖，道：“知错知错，不该打断你，快说吧。”

“知错就好，暂且不与你计较了。缘梅这孩子，虽已展现出能在未来力挽狂澜的天赋，但我们几次尝试引导她以木灵之力探寻地脉之根所在，都没能获得一点响应。看样子即便以木灵之体，要想找到地脉之根，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掠夺灵气的罪魁祸首，已在暗中开始出手，逐个击破各个门派，据我所知，去年蜀中摩围山门主浩天道人在闭关中身死功灭，摩围山被人攻破，鸡犬不留，灵气尽失。留给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孩子们得快快成长才是啊。”晓笈说到担忧之处，不禁满面愁容。

“情势虽然恶劣，但天地之间，自有浩然正气，神州大地，从没听说过最终有邪能胜正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让孩子们真正肩负起这件事呢？”长静安抚着晓笈，顺着晓笈的话问了下去。

“八年，大约八年之后。仙冢谷将在八年后可开启禁术之门，届时让他们去谷中取出一件至关重要的宝物，有了此物的功效，必能寻获地脉之根。按照仙冢谷入谷规矩，年轻一代的弟子也需自己赢得入谷机会，自然也就能趁机挑出真正有能力担此大任的人选，未来就靠他们了。这八年，你一定要好好培养凌阳，要知道，我们已经老了，他们才是神州大地的希望。”

“好！我对我徒儿是有信心的，你放心好了！”

晓笈瞥了长静一眼，道：“我是对你没信心，这八年你可当真上点心，别再偷懒，也别再做好好先生了，要对凌阳严格一些。”

长静心道，不知是哪个弟子门人，竟把自己平日行事告知了晓笈么？其实以晓笈对他的了解，何须有人告诉，自然而然知道他舍不得徒儿吃苦，这才出言劝说。

长静一摸脑门，道：“我什么时候偷过懒？我是光明正大的懒！”

晓笈忍不住伸出手去，“啪”的一掌扇在长静肩膀，“我是光明正大的想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