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缘聚（3）（1 / 2）

长静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孩子潜力无穷，不可等闲视之。”

“你希望我怎么处理？我准备让缘梅从小学尽人屠之术，造凌驾苍生之能，成人间至强，我们齐云山就能靠她雄霸天下，成万世不拔之基业。怎么样？这个想法还入长静真人法眼么？”晓笈难得见长静一本正经，忍不住开起玩笑。

“这个计划当真绝妙，若是一帆风顺，心想事成，记得在一统天下后，封我个大官做作，再配上十房二十房娇妻美妾，伺候我起居饮食。”

“大内总管如何？”晓笈正色道。

长静白了她一眼，两人忍不住相对大笑。晓笈抱着缘梅，轻轻摇动臂弯，哄她入睡。一边向长静道：“独清，不跟你玩笑了。这几年，玉泉山灵气如何？是否也日渐降低？实不相瞒，齐云山不仅灵气渐弱，弟子门人修行不易；更有甚者，向来方圆百里之内，摄于齐云山威名，向无妖邪敢在这一代活动，而近来几年，齐云山周遭各处，妖魔横生，百鬼夜行，门中精英弟子，高手宿耄，倾巢而出，日夜守护者方圆百里内的百姓。”长静俗家姓赵名独清，他出家原因，甚是惨痛，江湖中人大都只知道他道号，也只有极少好友，才知道他俗名，这时晓笈提起旧时称呼，长静心中一震，片刻失神，往事似要涌上心头。

回忆太让人心痛，长静竭力将自己拉回现实中，定了定神，道：“竟有如此严重？玉泉山虽然灵气也有减弱之势，倒也还未见妖魔猖獗。”长静心智晓笈即将说到重点，脸色也变得严肃庄重，料知此事必然与女婴缘梅有关，不禁向缘梅看了几眼，看看缘梅，又想起自己的顽皮弟子，便将目光又移到了凌阳身上。

晓笈道：“你们玉泉山长生掌门虽极少在江湖走动，我亦知他是个深有大智，见识广博的人，你来之前，他可对你有所交代？”

长静道：“师兄推测灵气陡降，恐与天地初开之时，清浊之气分开所留下的地脉之根破有关系。”

“照啊！长生掌门果然高见，我们齐云山上下苦思冥想，也觉得此事与地脉之根脱不了干系，只是那清浊之气，与五行之灵的关系，你可知一二？”

长静抓了抓脑门，道，“你倒考起我来了。”他心道，若非师兄提前聊了几句，自己留了个心，出门前查阅了师门典籍，才知道了这些传说，否则一问三不知，岂不丢人现眼。“据我所知，自盘古开天辟地，清气为天，浊气为地，清浊之气，在天地间互有残存，大地之上所遗的清气之精，一部分化作了世间灵气，待有缘人取用，另一部分，凝聚为了五行之灵，或转世为人，或生而为飞鸟走兽，或成为天地万物的任意一种，也没人知道，五行之灵具体是何等模样，只是听闻这五行之灵，灵泽天地，妙用无穷。”

晓笈见长静所言不假，微微一笑，道：“长静真人倒是博闻强识。”

“莫非你以为我真只知道吃饭喝酒，是个酒囊饭袋不成？”

“我齐云山自琢磨出灵气可能是因地脉之根有异而减弱以来，已派了大批门人，费尽心思探索地脉之根到底在何处，以图知晓真相，挽救苍生。但这地脉之根，向来只在传说之中，从来没有人真正寻见过，我们派出的弟子门人，无一人寻获线索。而灵气一弱再弱，肆虐的妖魔也越来越厉害，如此下去，恐生灵涂炭。幸得天佑神州，缘梅以木灵之体投身我派，以她木灵之体的至上灵能，必能与天地间的清浊之气互相感应，寻获地脉之根，届时方能釜底抽薪，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晓笈一边说着，一边抚着怀中的缘梅，眼中满是希冀之色。

“难得齐云山诸位道兄如此心怀天下，名门正派果不虚传，只是缘梅尚在襁褓之中，只怕待她成长，尚需时日，你既然找到我们玉泉山来，必是有要我们助力之处，你就尽管直说吧。”

晓笈道：“掌门师兄与我和诸位师兄弟合议过，齐云山几大长老，将合力闭关，镇守山门灵气，一来拖延时日，待缘梅长大成人，二来守住灵气外泄，若灵气外泄是有邪魔作祟，那抽取灵气的罪魁祸首，也必有异动，说不定会露出马脚，这样也能给下一代的孩子们，在未来抽丝剥茧，解决此事创造条件。我们希望玉泉山也能守住山门灵气，并培养精英年轻弟子，未来协助缘梅，完成此事。”

“哈，你们都已如此付出了，我们玉泉山，又岂敢推辞？自然也要为苍生尽力，至于你说的年轻弟子，我正想让你瞧瞧。”长静养育凌阳已有两年，师徒日夜相处，请若父子，此刻看人家弟子如此资质潜力，羡煞旁人，忍不住也要将自己宝贝徒弟拎出来秀秀。低头欲唤凌阳过来与晓笈见礼时，才发现这小子已自己走到了晓笈身边，站直了身子，踮起脚尖，将两手高高举在头顶，摸着缘梅的小脚板。

晓笈低头一瞧，不禁莞尔，道：“这孩子果然是你的嫡传，这么小岁数，便知道亲近同龄女子。”晓笈看凌阳面目清秀，一张小脸虽然稚嫩，两只眼中，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倒也颇喜欢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