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 诈(1 / 2)

极北寒地不但有高耸的长城阻隔,还有另一道保护屏障,就是先人布下的阵法,这道阵法就像是罩在极北寒地的一张网,除了禽鸟,所有喘气的不能穿过。

看着系着生命之绳的马儿如蜗牛一样漫步,破云感到自己的神经有一丝麻木了,苦着脸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我出来的时候,恰巧碰上禁锢阵法失灵了”。

“我可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善解人意”的恰巧”,蔺无爻说话的同时马儿竟然向后退了两步。

破云哑然,自己怎么遇上这么难缠的家伙,敲一棒子给颗甜枣的事玩的很——熟练啊!!

看着脸色难看的破云,蔺无爻的话音一转:“不过,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新想法,毕竟什么阵都不可能永久长存,总会有破绽,那些狼应该..........就是慷慨送命的死士”。

像是被猜中了全部,叫破云的丝疵族人陡然僵住,如泥塑一般。

看着囚车又往下陷了几分,蔺无爻眯着眼睛盯着他,接着问:“怎么没招呼你的同族出来聚一聚?”

破云“咕嘟”一下咽了口唾沫,垂头看了一眼之间的处境,就要成叫花鸡了。

“我....我”破云被折磨出后遗症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才不会被“咣咣”给两棒子,他现在可是半个身子都没在泥沼之中,如果再说错话估计就该淹脖子了。

看破云便秘似的挤羊粪蛋,刘执失去了耐心,立刻给几个手下打了个手势,嘴上说道:“先把傀兽卸了,减轻一些重量,掉下去的速度也能快一点”。

跟刘执一个唱白脸一个红脸,蔺无爻干脆找了颗大树,双腿很放松地在前交叠靠着,不问了。

破云再傻也听出来,这是要放弃他的意思,赶紧道:“别......别......别,我不知道还有谁出来,不过你们来的那天夜里雪狼进攻是有目的”。

一直无可不可地听他叙述,几乎没有反应的刘执适时地接道:“是想乘乱溜出来对吗?”

破云本能地将求助的视线投向蔺无爻,这个小子好歹问两句,还拉他一把,这位干问不给甜头。

刘执不惯人毛病,一摆手:“兄弟们,这人滑,你们也别太实诚了”。

眼看着几个干苦力活的兵卒们松了手,又上了浆的破云,急得快哭出来了:“是,可有没有人趁乱逃出来,我就真不知道啊”!

“一问三不知,救不救你没什么意义”蔺无爻把长腿一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地抓住了唯一牵绊着囚车的绳索,和颜悦色的问刘执:“时衍叔您觉得呢?”

刘执面无表情地眯着眼,蔺无爻瞅着他似笑非笑,破云无端感觉到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杀气。

没等杀意落到实处,破云急不可耐道:“我.......我了解墙内的情况,比如极北寒地,地广峰多,大的共有九座山......”。

“咔哒”傀兽马摆脱了深陷泥沼的囚车束缚,被兵卒和马儿们拉上了实地,而兵卒们给破云换了一匹马儿,那家伙像是等待号令一般站着没动。

刘执冷笑一声,将你不说我就杀你的狠劲表现的淋漓尽致:“破云呐,你想被当成供品大可以直接说,我很乐意成全”。

尽说些没营养的废话,九座山十座山的,他们又不去寒地游历,问你那个山头更高更美。

这人不见棺材不落了啊!蔺无爻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心累地叹了口气,同时又搓了把火:“时衍叔,他想死的决心很大,正所谓阎王叫他三更死,现在他就想抹脖子”。

话落,马儿后退了一步,泥沼没过下巴,破云大抵是看到了太奶奶,伸着脖颈战战兢兢地表衷心:“不......不我不想死,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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