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萧郎是路人(2 / 2)

“将军自回府都没有和奴说过话,奴以为将军去了趟皇宫就不记得奴了。”楚宴别过脸去,语气颇为委屈。

“怎么会呢,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我们家小宴儿。”叶千庭的唇一路向下,热气喷洒在少年的锁骨,她不轻不重地啃咬着他的肌肤,楚宴一边闪躲一边咯咯笑道:“将军……唔……别闹,轻点嘛……”

躲在墙根被迫听完全程的北雀只觉得汗流浃背,这回去该如何给圣上汇报?想他堂堂朱衣卫头子,不过是酒后失言了几句,就被罚来探听将军府。锦衣卫是皇家亲军威风凛凛,青衣卫是暗杀机构更是让人闻之丧胆,偏偏朱衣卫为了收集情报,总得躲在各种见不得人的地方。若只是这些还好,可是叶大将军自办事回城,不是在逛窑就是在喝酒划拳,不是在府里说皇上坏话,那就是在说皇上坏话的路上,把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演绎了个十成十。

朱衣卫汇报情报必须一五一十,每次北雀汇报叶千庭的各番言论时,不用抬头也知道圣上必定脸色铁青,只是差事不是他能选的,北雀也只能自认倒霉,面红耳赤地听着楚宴逐渐迷离的声音。

“将军,人查到了。”王叔推门进来,楚宴的脸红得滴血,正慌忙用衣服裹住自己。叶千庭懒懒起身,她的衣衫还算整齐。王叔早就见怪不怪,只是垂手站在一旁,楚宴匆忙穿好衣服,在叶千庭的脸上轻轻一吻,又与王叔轻轻点头,这才退了出去。

叶千庭自顾自沏了一壶茶,道:“如何?”

王叔一改往日憨厚的样子,神情严肃道:“奴才按将军在那姑娘手中留下的记号一路跟着,见她回了围村街的一栋屋子里头。后来向左右邻居问话,才知道这姑娘名为秋绣,今年刚十三岁,她父母早些时候是做糕点生意的。瑞芳斋假意聘请他们夫妻俩,实则在他们到了店后毒打一顿,废了二人双手。”

瑞芳斋的背后是姜国公和其他一些达官贵人,万朝人喜甜,每日三餐少不了糕点,自打瑞芳斋出现之后,京城有点生意的铺子都关门大吉了。叶千庭本以为是民不与官争,却没想这瑞芳斋竟然如此一手遮天。

她的眸色微冷,等着王叔的下文。

王叔顿了顿道:“秋绣很争气,凭父母的教导又重新开了糕点铺子,只是刚有点起色便遇到流氓闹事,骂了好些难听话,把秋绣的父亲活活气死了,现在只留下一个缠绵病榻的母亲。秋绣为了躲开人,只能在半夜凌晨偷偷把糕点卖给街坊。”

围村街是京城为数不多的穷人街,瑞芳斋自然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这才让秋绣有了艰难求生的空间。只是这么个身世悲惨的少女,虽然有动机报复瑞芳斋,但是若没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哪里来的胆子当街挑衅瑞芳斋?叶千庭思索片刻道:“王叔,你让账房老吕把秋绣母亲治病的钱填了,其他的从长计议。”

王叔领命后便退了下去,心中不禁感慨,主子虽然贵为大将军,却素来心善,每月都要往慈宁堂捐钱不少,路见不平也会拔刀相助。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秋绣,主子也会留心帮助。

因而虽然外界都说叶千庭叶将军是个大魔王,王叔却笃信,那些说辞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