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编土篮子卖钱(1 / 2)

睡着正香呢!突然觉得腿上凉飕飕的。

这突然把薛成龙惊醒了,难道是晚上没烧炕,温度就下降了。

醒了才发现,薛母又把她那冰冷的脚放到薛成龙的小腿上取暖。薛成龙也是无语了,薛母怎么总是这样。

薛母不知道咋回事,一到秋冬季节,她的脚就冰凉冰凉的,就跟把洗过衣服的手一样冷。

睡觉的时候,薛母都是把脚放到薛父的腿上取暖。可是薛父经常不洗脚,薛母嫌乎薛父被窝里都是臭脚丫子味。于是,薛母就经常性的把脚伸到薛成龙的小腿肚子那取暖。

可是,这么冰冷的脚搁在谁那谁都会觉得冷,薛成龙每次睡觉的时候都把被子围得严严实实,就是防止薛母那冰冷的小脚。

可是,薛成龙睡觉太快,薛母总是能找到机会把脚伸进薛成龙的被窝里取暖。

发现归发现,但谁叫薛母是薛成龙的母亲呢!不能真把薛母的脚给踢出被子里。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这屋子太冷了,正好已经醒了,那就起来再烧一下炕,让屋子再热乎热乎。

这茅草房就是这样,如果晚上不把炕烧热,土炕半夜就会冰凉冰凉的。晚上把炕烧热了,半夜这炕会温乎的,但是到了早上又会冰凉冰凉的。

薛成龙披上衣服,点着油灯,在半夜烧一灶坑火,这早上的土炕就会温乎,这屋里的室温就会高一些。

早上,薛母早早起了。薛母感觉这室温有些暖和,就摸摸炕感受一下温度。

“今天屋里怎么这么暖和,这炕也是温乎的,晚上谁起来烧炕了吗?”

薛成龙听到动静也醒了。

“妈,你晚上就不能不把你的脚往我被窝里塞。大晚上我是被你的脚冻醒的。要不我才不烧炕呢!”

“还是俺儿子好,知道你妈怕冷,专门起来烧炕。”

薛成龙见薛母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和她计较。

“妈,你就不能提前灌上一点滴瓶子的热水放脚边吗!非得往我被窝里塞。很冷的。”

“你妈我不是忙忘了嘛!今天晚上你记得提醒我。”

薛成龙直接给薛母一个大眼球,让她自己体会。看窗户感觉这天边刚刚有点亮光,薛母已经穿好衣服出门做饭了。

薛成龙心里在做着斗争,他是问自己到底起不起床。这早上挺冷的,尤其是被窝里热乎,这空气冷,任谁起床得需要很大的勇气。

这个时候薛父也起了,薛成龙就不能再懒床了。

幸亏醒了后,把衣服拉到被子里,现在穿上就不用那么冷了。

如果不把衣服热乎热乎,那穿起来就跟被雪糊住了一样,能给你冷得一机灵。

叠完被子,薛成龙就抱柴火,架火,做饭。

今天熬白菜,薛母已经把白菜拿进来,洗菜切丝。

薛母顺手给了薛成龙一片白菜心,她自己拿着一片白菜心吃了起来。

这白菜心可是好东西,生吃的时候甜丝丝的,是拌凉菜的不二选择。

所以,两人就仅仅各吃一片尝尝味道,剩下的还得配上酱油当下饭菜。

“妈!你是不是又没睡好。”薛成龙看薛母精神不太好,又想起来昨天睡觉的时候薛母辗转反侧,猜想薛母肯定是没睡好。

薛母就一点不好,心思重,一有事就睡不好觉。最重要的是薛成龙和薛父还打呼噜,她就更睡不好。

“前半夜想事情,睡不着。后半夜睡得挺好的。中午再补个觉就好了。”

“妈要不,咱把后屋的炕也烧一下,你睡后面的小屋,这样你就能睡好点。”

家里有两个炕,小屋也能烧炕,一般是来客人的时候才用。但是家里就三个人,如果多烧一个炕,就多费一倍的柴火,所以薛母就不太愿意烧。

再有,小屋背阴,本身就冷,烧的再多小屋的炕也不愿意热,其实比大屋子的大炕还费柴火。

“多费柴火。还是算了,今天早点睡就好了。”

“好吧!那你早点睡。别等我们睡了,你还没睡。”

薛成龙见薛母这么说了,也不再劝了。

早上熬了两颗大白菜,这是一天三顿的菜,中午和晚上熘一熘就可以了。

饭还是照例的苞米贴饼,这次贴了两层。

干活了么,当然多贴点饼子。

早早吃完饭,薛父就分派任务。让薛母带薛成龙去黑瞎子沟采编条。这里有编土篮子的树枝,薛父叫它编条。

这种树枝是做土篮子、筐最好的枝条,比柳树枝好太多了。薛母和他的任务就是把这枝条给砍下来,扛回家里。

土篮子的主要材料就是编条,这种编条在黑瞎子沟是最多的,也是最好的。

这种编条是野生的,取自深山,基本上可以算是零成本,是现在挣钱的最好选择。

老爸的任务还是去后山弄玻璃科子枝子。其实就是柞木树枝,要成人大手拇指粗细的。主要是做框的提梁,还得挑,反正是挺费工夫的。

不过,这次薛父得去借锯子,因为他的那把锯子太小,干活慢,用大些的锯子干活快一些。

得,别管爸向谁借锯去,估计是去大老爷或老姥爷借吧!那就不知道了。这些人都是山东老乡,比较熟。也比较好说话,基本上都能借到。

薛父这边咱就不管了,咱先去黑瞎子沟。

从村里去黑瞎子沟,得有个四里地。从村子出来,一直向西走,到了另一个大姥爷家。可以看出我家辈分多低吧!

到了大老爷家,就要往南过河了,再顺着田间土路往南走就到了黑瞎子沟。

薛母提议看看大老爷家西边果树场那看看,她记得果树场边上有不少这种枝条。

也就是从大老爷家往西再走一里的事,主要是不用过河,也不用爬坡了。

薛成龙大老爷家远离村子,住村子以西三公里处,有公路连接。

这是长白山脉,到处都是山川丘陵,地也多是偏坡子地,去黑瞎子沟就得爬坡。

这爬坡是最累的,能不爬坡肯定是不爬坡。

这果树场就在大老爷家西面,紧挨着大路。

果树场那么近,还都是好路,有编条,那当然去看看。

这果树场是上沟村的果树场。种的都是黑省特有的水果,比如龙冠、山楂、沙果等品种。

现在这果树场的水果早就被采摘完毕,剩下的就是光秃秃的果树。

薛成龙两人的主要任务是去找编条,至于果树的事也就没咋关心。

真别说,这编条还真有,而且还不少。

秋天的编条,基本上都被风干了,叶子也早落光了,正是采割的好时候。

那就开始挑好的割,挑那种枝条粗细刚好的,最好是那种比较长的割。

不过,薛母说还是黑瞎子沟的枝条好一些。这果树场北边靠着山,阳光太好了,这枝子硬,不好编。

中午吃了苞米饼子,然后继续干活。

薛母看薛成龙一直采割长的编条,就告诉薛成龙短的编条也要采割一些,这些编条,不论长短都有用的。

薛成龙这才想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这短的编条编底,长的编上面,都是有用的,长时间不编土篮子,有些忘了。

等下午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这编条弄的太多了。

弄了八捆,用枝条绑好。

这一人要担四捆。

“走,回去了。”

薛母的意思是一次担回去,她一人要担四捆。

“妈,算了,别担那么多。咱先担一次,回来再担一次吧。”

“天快黑了,担第二趟,天就黑透了。别费那个时间了,赶快的吧!”薛母开始催促了。

“好吧!”薛成龙试了一下,真沉啊!

挑到路上的时候,薛成龙看到树上有沙果。

“妈,等一下,我看到沙果了。我摘几个。”

“懒驴拉磨屎尿多,就是事多。”薛母对薛成龙的惫懒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只能落下担子等一下他。

薛母腰不好,刚好趁着这个时间靠在编条上直直腰。

把那几个沙果摘了,还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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