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毒咒之罚19(1 / 2)

“倒是有点血性,带走!”

豹子奴深深地看了赤生一眼,怪不得方才觉得从大殿经过的奴生这么眼熟,原来就是这个早该死的疵奴啊!

赤生原本是想自己堂堂正正地走出去,然而事与愿违,上来的两个奴生用力地架住他的胳膊,只听得咔嚓一声清晰的脆响,赤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无奈之下只能乖乖地低头弯腰,在一群人的监视下被压上了楼。

楼台还是那个台,此刻整个楼台间空出来一条通向台上的路。赤生想都不用想,这是来迎接自己的。

然而这次却是他想多了,连楼台的边缘都没有碰到,就被架住两只胳膊的奴生毫不客气地丢在了地上。磕得赤生四肢关节生疼。

“按照楼里的规矩,没有完成任务者,依轻重缓急判生死。轻则剜眼割鼻,中断解药,重则斩头充数。”

“奴儿赤生,枉顾尊主的期望,任务失败,畏罪潜逃,今日有幸啖奴告发,方得以儆效尤!”

豹子奴跳上楼台,台下的目光当即转移了一大半。听到他说话的时候,奴生们才注意到在一众追随他的奴生当中,多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青年汉子听闻豹子奴提及自己的名字,就昂首挺胸,看向面前的奴生,觉得他们处处比自己矮一撮,却是没有发现在场奴生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警惕和忌惮。

你今天能够告发别人,说不准哪一天就会告发我们。对这种人,只能敬而远之。

把话说完,豹子奴就向下面使了个眼色,原本架起赤生的两个奴生再次抓住他的胳膊。

撕拉一声,赤生的衣服被拉扯成两半,前胸后背,赤裸在外。

赤生不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将会是什么酷刑,但是知道绝对是九死一生。紧紧咬住牙齿,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

在场的奴生看到这一幕,大多都眼皮猛地一跳,因为这一幕他们再熟悉不过了。最起码来讲,他们还从未听说过谁在经历过这套刑罚之后还能活下来的。

上半身的衣服被扒光之后,紧接着就看到台上的豹子奴双掌合十,威喝一声,对准赤生的后背就是一拍,嗖的一声如箭矢破风从台下呼啸而过,在场的奴生纷纷后退,唯恐避之不及。

掌风接触到肌肤的那一瞬间,赤生只感觉钻心的疼痛,头发瞬间被冷汗打湿,脸皮哆嗦着,张大嘴巴想要喊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惨叫声都近乎没有。

一时间整座楼台间,诡异的安静。

没过多久,扑通一声,赤生瘫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疼痛似乎是因为太过疼痛而变得麻木,殊不知这还只是这套刑罚的开胃菜。

“呃!”

刹那间,全身上下宛如无数只蚂蚁在疯狂叮嗜,赤生反复在地上打滚,一双手挠前挠后,留下一道道血红的抓痕,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越发觉得痒,两只手都不够用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漫长得让赤生感觉都过去了十年二十年,可现实却才过去短短的一刻钟。

在场的奴生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身躯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就像是犯了癫痫病的患者一样,口齿不清,四肢抽搐。有的奴生不自觉地摸向自己后背,隐隐约约有了痛感。

自然而然的,在场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唯恐被赤生抓住了,无法脱身。毕竟临死之人的挣扎,是无法想象的。

然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双手伸了出来,眼尖的奴生还能看到手背上布满的纹络,如同沟壑一般。毫无疑问,这是一双老人的手。

“老医奴,别白费力气了,你救不活他的。”

台上的豹子奴冷眼相看,台下的奴生同样也是看着,看着老医奴将赤生抱在怀里,而感到无动于衷。

老医奴没有理会他,任由赤生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手臂,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赤生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老医奴,一个劲儿地摇头。他知道凭借老医奴的医术也无能为力,也不想因为救自己而搭上他的性命。

老医奴对于赤生的哀求置若罔闻,只顾着上下摸索,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黑瓶,也就是今天早上刚发的独一份解药。

将瓶口径直往赤生的嘴巴里塞,赤生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正因为知道,他才不能接受。

疼痛没有使他流下眼泪,但老医奴的此番动作,让他泪流满面。

没有了这份解药,以老医奴苟延残喘,风年残烛的身体,压根承受不住毒咒带来的反噬折磨。没有解药的压制,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老医奴何尝不知,然而依旧是一手点着赤生的穴道,一手用力地往他的嘴巴里灌。

“徒劳无功!”

豹子奴冷哼一声,双掌朝下,自丹田调动一股烈性的阳刚之气,汇于掌心,旋即一掌打出,正中赤生的背后。

“毒咒我这里多的是,想要多少我便给你多少!”

噗的一声,赤生喷出一口鲜血,男人那一掌除了附加的毒咒,还有刚猛霸道毫不留情的掌力,五脏六腑被移了位,感觉男人再用力点,都可以跟着鲜血一起吐出。

原本服用了老医奴的解药还能后勉强压制,但经过豹子奴这一掌的摧残,解药的效果就大打折扣,应付体内激增的毒咒,就是杯水车薪。

这一掌打在身上,便是一阵刺痛,赤生龇牙咧嘴,朝着老医奴咧嘴一笑。

这一笑,好似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来。

赤生想睁开眼,眼皮却有千斤重,无力抬起,一股汹涌如潮水的倦意涌上心头,让他沉沉地想要睡去。

活下去……

忽然,一道声音在赤生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起初就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作响,扰得赤生想睡却睡不着。而后赤生两只紧闭的双眼猛地瞪大,虽然仍是一副死相,但不可否认多了一丝亮光,哪怕这亮光很微弱。

再然后,赤生就失去意识,昏死了过去。

“奴主,我看这小子挺能撑的,不如一刀结果了吧?”

汉子瞧见已然昏死,却还有一丝生气的赤生,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来到豹子奴的脚前,提出自己的意见。

豹子奴同样也有这个想法,但一看到台下那张猥琐谄媚的脸,他就感到不舒服,似乎自己这样做了,全都是顺从他的意愿。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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