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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娅拉身上的违和。

葛拉齐亚指的并不是基娅拉那些在这个时代而言,叛逆荒谬的行事风格。虽然这种自由的随心所欲也显得基娅拉格外的异类。但是这样的性格只会是特立独行,而不是……

灵光乍现,却没能抓住关键的葛拉齐亚眉头紧锁,她一时间没能找到能够形容出基娅拉身上那种古怪的特质是什么。

但是毋庸置疑,葛拉齐亚知道她已经距离某个答案很接近了。

作为终结了诅咒的伊利斯,她现在正经历着的,就是去找到基娅拉的后代身上背负起这样诅咒的真相。

至于看到真相后又会背负起什么……葛拉齐亚阖上了双眼,她现在算是明白,有一个倒霉的祖先能够坑害后人到什么地步了。

顶替了留在西西里岛的基娅拉返回罗马城的斯佩多,也没能隐瞒埃琳娜太久。

他的恋人足够聪明。被埃琳娜堵在门后审问的青年骄傲地想着。

而斯佩多和基娅拉的塑料友情,自然不足以迫使他在埃琳娜面前拼命遮掩。

斯佩多甚至没有让埃琳娜问出第二句话,就主动交代了基娅拉才是主谋这件事情。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帮基娅拉这个忙呢,戴蒙?”埃琳娜温柔地笑着,她怀里还抱着要来和密友同睡的鹅毛被褥。

“……”对啊,他要怎么解释自己居然肯帮基娅拉这件事情呢。

斯佩多视线游移。

当然,他头痛的难题丝毫不会影响到此刻被阿诺德下达逐客令,赶出房间的基娅拉了。

盯着紧闭的房门敲了一会儿,提起破破烂烂裙摆的基娅拉不屑地轻哼了声,却听到了一声惊恐不已的尖叫。

“基娅拉被那个英国人打了!!!”瞪圆了眼睛的蓝宝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只余下了长长的尾音在楼梯区间回荡。

“这又是什么?”埃琳娜好奇地瞧着随意挽了两圈长发的基娅拉摆弄没见过的东西。

棕发的绿眼睛姑娘一定擅长魔法,和快要与她举行婚礼正式成婚的戴蒙不同,埃琳娜一直觉得她的好友是那种会挥舞着魔法杖,变出各种神奇东西的小精灵。

不然基娅拉怎么可能永远都这么快乐,永远都是那么的无忧无虑呢。

还总能时不时带来各种各样的新奇的小玩意。

因为嫌弃菜肴调味,从此和埃琳娜的饭菜都是她自己去厨房做;因为嫌弃洗浴用品的气味,在罗马开起了贵族小姐之中供不应求的专卖店;因为听侍女们抱怨璃器不够通透,笨重还造价昂贵,她改进了玻璃的制作工艺,烧制出了杂志稀少的水晶玻璃……

尽管父亲和兄长都将基娅拉的所作所为归结到“先知”的身份上,但是埃琳娜知道真正不可思议的,带来了这些变化的是基娅拉她本人。

基娅拉还能够做些什么,埃琳娜有时候也会思索这个问题,她佩服着无所不能的基娅拉,又觉得基娅拉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加深父亲他们的忌惮。

是的,埃琳娜能够察觉到国家的统治者,掌握了至高权柄的父亲和兄长,一直以来小心谨慎地监听、打探基娅拉的行程,这种行为背后潜藏着的是这些人对他们利用对象“先知”的恐惧。

埃琳娜已经尽她所能的保护着基娅拉,一方面她替基娅拉的才能无法充分得到施展而难过,一方面她又不得不承认基娅拉停止那些惊世之举才会安全。

鸟儿不得展翅,可是在金笼中先得活下来。埃琳娜现在寄希望于彭格列家族不断强大,保护更多的人民。

也能够为基娅拉撑起一片足够广阔的天空。

“……”万能的基娅拉也不是那么的无忧无虑,至少这个时候她就为如何跟好友解释手上拿出的物品而苦苦思考。

还是今年宫廷画师为这对宛如并蒂的王城双花绘制肖像的时候,突发奇想去围观了陈列过往画像的占卜师,对于极大程度上削减了埃琳娜和她美貌的画师很是嫌弃。

#因为这个,被质疑了职业素养,专门服务于王室的画师险些被气出了个好歹。

行嘛,毕竟是用画笔和颜料吃饭的时期。自带胡作非为光环的基娅拉这次的小打小闹,甚至没有引起上层贵族讨论。

七丘之城的贵族:毕竟只是欺负了一下画师而已,这可是那个基里奥内罗。

宫廷画师:“?”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个时候心灵受到了伤害的画师就该担心起他的职业生涯了。

不过能够取代他的基娅拉这个时候正在王女的卧房里回答房间主人的问题,“能够很快而且真实的记录下整个画面。”

“……一种新的绘画方式?”基娅拉笼统地讲解了一遍小孔成像的原理,但是聪慧过人的埃琳娜也没办法将这和基娅拉手上的黑匣子联系起来。

要是现在基娅拉面前的是别的什么人,她也就嘀咕着含糊过去了,不对,应该说她根本就不会解释前面这一大堆的话。

也就只有埃琳娜。基娅拉突然泄气,然后又打起精神准备给埃琳娜讲明白她手上物品的构成。

“那我们今天去找乔托他们好了!”

“哎?”

“画像啊,我们大家一起来画一张家族画像。”

这章关于基娅拉的信息就很明显了2333333

初代卷大概还有两章就完了,然后就切基娅拉视角做补充

“不——可——以。”基娅拉假笑着在胸口比了个叉。“我只要和埃琳娜一起。”

“那你可以趁着现在先走开。”被严词驱赶的男人没有任何不愉,他好心地跟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基娅拉提议道。“我一点都不介意,请自便。”

基娅拉瞪着厚颜无耻的斯佩多,却意识到她的目光并不能对已经免疫这项攻击的斯佩多造成任何影响。“这是我的……埃琳娜!”

“戴蒙。”被当做小朋友争夺的对象,埃琳娜宛如后世幼儿园的保育员那般,开始端水调解两个争夺老师偏爱的幼稚鬼。

只是显然她这个老师不怎么公平。

“嘛嘛,说到底本来就是基娅拉的东西。”不知道该评价是大好人,还是该说一句迟钝到可怕的程度,性格天然的东方人直到现在还是会在难搞的雾守,和难搞程度不亚于雾守的恶女代言人之间的战争中打圆场。“戴蒙也没打算动手去抢,别这么戒备他啦,基娅拉。”

“这样的态度有点伤人呢。”

“……”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去夺过基娅拉手上的东西。

“……”出现了,面带微笑说话渗人的立本人。

方才还剑拔弩张两个人迅速意识到了朝利雨月游说之下的居心叵测,又清楚再继续对峙下去,只会让彭格列的其他人看戏。基娅拉与斯佩多目光相接,达成暂时休战的共识,随后又互相嫌弃地错开了视线。

“先拍你们的合照吧。”基娅拉瞄了一眼在听蓝宝说话的乔托,男人若有所觉地看了过来,暖棕色的眼眸里噙着从未改变的温和。

很多很多年后,直到乔托死去,他都没有忘记这个夏天的西西里,阳光下的南方小岛一定是地中海最耀眼夺目的明珠。

这里承托着的,是不止他一个人的记忆。

那是最宝贵的,最难以忘怀的人们呵。

以至于这位初代彭格列的首领,在异国的床榻上永远阖上双眸时,还能清楚地回想起那天下午在场所有人的每一个细节。

手上握着黑色匣子的棕发女人,气势惊人地指挥着他们这群比她高出不少的男人,一会儿排得更远些,一会儿站得再近点;早有先见之明的贵族术士冷眼旁观他们被存心使坏的发小捉弄,抬手为身旁表情无奈的恋人别好耳发;树荫下站着的英国人依然不合群,只是时不时落在闹腾的他们身上的目光透露出几分柔和的意味。

“你不过来吗?”蓝宝嘟囔着他倒要看看这个东西有没有这么神奇,却发现所有人都按照基娅拉的想法站定时,那个发号施令的人还没过来。

“是彭格列的大合照、家族画像,我又不是彭格列家族的人。”基娅拉在有人再次提问合照是什么之前,先一步改了口。

“……”你旁听我们内部会议的时候可半点没有是外人的自觉呢。G嘴角抽搐地腹诽着,却没有做那个贸然出声的人。

“好了,还要多久。”斯佩多的前半句是为了打断还想说什么的乔托,他对基娅拉不和他们一起的原因有所猜测。他的后半句话是对着举起嵌着玻璃片的基娅拉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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