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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类的竖瞳在发现了寻找的目标后迅速紧缩，它收拢翅膀，两次俯冲之后停到了面色冷淡的达米安眼前。

体型巨大的白隼在达米安制止了应激状态的提图斯后，张开翅膀得寸进尺地落到了提图斯的背上。而一直蹲在伙伴头上的小隼则是没有任何担忧地飞到了绿眼睛的男孩面前，歪着脑袋用小小的眼睛与他对视。

等达米安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后，毫不见外地落在了他的指尖。

“……”狡猾的法国女人。达米安又把背后说他小话的迪克痛批了一番，只叫打乱了他计划的大嘴巴格雷森念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达米安沉着一张脸，手上却是很诚实地顺着小鸟羽毛生长的方向抚摸了起来。他的目光又看向那只在国际保护名目里的大型矛隼。

“虽然它们是我战斗中的伙伴，但是在韦恩庄园的时候。”葛拉齐亚是在暗中观察到男孩已经上手摸了两只鸟后，才不紧不慢地走出来的。

至少达米安已经摸过她的匣兵器了，那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行度又上升了一大半。

“你可以帮我带着它们放风吗。”有自信达米安不可能拒绝的她明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合时宜的情绪。

“……”这是示好。达米安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葛拉齐亚突然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只是看着三只叠在一起的动物没有吭声。

“我会和爸爸纠正这一点的。”身高有一米七的葛拉齐亚压着裙摆弯下了腰，笑眯眯地偏着头一个劲地看埋着头的达米安。

“我已经有弟弟了，杰森、提姆四舍五入都算我的弟弟嘛。”她用了迪诺刚才说迪克时候勉为其难地用词，等到达米安嫌恶后而不善地横了她一眼后，葛拉齐亚才见好就收地把整天少年老成扳着脸的小孩抱进怀里。

还没忘记用曾经在图书室展现出的，属于姐姐的热情，亲昵地蹭着他带着点儿婴儿肥的脸。“当然还有你，达米安。”

“……你和格雷森待在一起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或许是因为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个，达米安只是挣扎了几下，就黑着脸任由她继续抱着了。“还有，那个金发的意大利人是你的继父，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即使葛拉齐亚暴露了她就是白隼，而达米安也暴露了他是罗宾。葛拉齐亚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仗着柔弱的伪装，达米安也不会为着害怕不小心弄伤的“普通人”而无力招架。

两姐弟在日常的过招里，凭着身手和手长的优势，葛拉齐亚也没有错过对不服输的弟弟上下其手的机会。

“嗯嗯。”葛拉齐亚敷衍地应付着，在怀里的男孩有些恼怒的时候，她又压低了声音凑到了达米安的耳边，就像是在和他分享这个秘密那样。“其实在这个家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格雷森呢。”头搁在葛拉齐亚肩膀上的达米安声音有些闷。

“你。”她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的思考。

“……父亲呢。”达米安沉默了一会儿，在葛拉齐亚以为到此为止的时候，他却继续问道。

“……这是我没想到的，不过还是你。”葛拉齐亚并没有斟酌太久。“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怎么忍受下来的，如果我也是从小就在哥谭……”

要是从小在哥谭，她好像也不可能养成这个性格。葛拉齐亚正想给达米安一个你懂的眼神，却看到了他手里握着的小玩具。

“告诉我你没有在录音。”葛拉齐亚的心态发生了一点变化，

“已经上传到了我信息库。”达米安早有准备将银色锂电池大小的圆片抛了起来，错开身体后换了只手夹住，朝一边摇头一边笑着的葛拉齐亚心情大好地勾起了唇角。

“五天内我们还是不要说话了。”深觉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可言的葛拉齐亚回赠了他一个笑脸。

达米安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别忘了刚才说好的事情就行。”

“真遗憾，我可爱的弟弟。这个约定也得在五天后生效。”她举起手臂，还在和黑犬用各自的叫声交流的白隼很快就飞回了葛拉齐亚的身边。“别这样看着我，这是之前和你的大哥说好的。”

“我要去陪迪克去布鲁德海文住一周。”葛拉齐亚打断了握着把柄准备威胁的达米安。“爸爸已经同意了。”

“TT.”达米安明显的不悦，他还不知道迪克正在和布鲁斯说这件事情，只当布鲁斯已经同意了。

下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奇特表情微妙地看了葛拉齐亚一眼，又高深莫测地别过了脸。

葛拉齐亚：？

设想过达米安无数种反应，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表现的葛拉齐亚有些困惑，她不明白刚才还隐含怒气的小男孩为什么突然一下看起来如此的……深思熟虑。

他就像因为什么没有说出来的忧虑在瞻前顾后，冷酷的嘟嘟脸上比起大人还要深沉。葛拉齐亚看着达米安陷入思考的欲言又止，只觉得这张脸确实一看就知道是布鲁斯亲生的孩子。

即使他的眼睛应该是继承的来自母亲的绿色，肤色也与白种人有着区别，但是他的五官的确就是缩小版本的布鲁斯。

在庄园的看见过少年的布鲁斯和他父母画像，并不脸盲的葛拉齐亚可以说达米安除了比油画上的少年要强壮些之外，完全就没有太多的差别。

她就不一样了。葛拉齐亚长得既不像布鲁斯，也不像玛丽恩。虽然玛丽恩总是把继承她和布鲁斯的全部优点挂在嘴上，但是葛拉齐亚照着镜子，要是蒙掉她那双还算和哥谭王子有些相似的眉眼，她的脸上再没有任何与父母相似之处了。

“……没打算……”达米安含糊不清的说。

“什么？”本来就在走神没有听见的葛拉齐亚。

“……”达米安似乎吸了一口气，往日里在父亲和养兄面前的泰然自若难得地有些不自在。

也许这就是来自姐姐的血脉压制。

他双手环胸，为了增加气势地扬起了下巴，“我还没有打算当舅舅。”

“注意安全措施，碍于我们两个人的情况，显然这种教育非常有必要。”可能是因为已经开了头，达米安说第二句话的时候目光十分冷静。“不然我会在父亲之前打断格雷森的腿。”

“……”葛拉齐亚实在不知道对于幼弟突如其来的关心，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真的，甚至不惜用上了父亲来做反面例子。

在气氛已经尴尬到三只动物都安静如鸡的时候，被“打断腿”警告的当事人挂着着熟悉的笑容走了过来。

害怕达米安再说出什么惊人言论的葛拉齐亚先一步迎了上去，毕竟她已经领略到了布鲁斯在她刚来哥谭的时候，那句“达米安不是普通的孩子”，也许指的不只是他刺客联盟的出身了。

刺客联盟到底教了她弟弟一些什么！葛拉齐亚心痛于弟弟早早就被剥夺的天真，她真的很期待有机会跟比自己小的孩子科普，只要两个人拉手就会有宝宝的生理常识。

……她可是被玛丽恩骗到过的。不过问题并不大，虽然达米安成熟地没办法带给她这个姐姐这些趣味。

——意大利还有个弟弟等着她呢。

达米安是很好玩，但是他太记仇了。

姐姐：玩弟弟要趁早

大米：打断腿警告*

布鲁斯赞同的目光.jpg

布鲁德海文部分过了，迪诺就上线了2333333333

大家猜猜继父第一个在哥谭见到的蝙蝠家人是谁

Chapter 65

属于普通年轻人的黑色轿车行驶在迪克熟悉的城市，但是他又觉得这座城市比起昨天多了些什么，比起明天又少了些什么。

他从来没有发现道路两边的橡树灰褐色的树皮是那么的美丽，就连修剪地齐整无趣的树杈都格外可爱；他从没有发现公路中间的路障排列的多么紧凑，甚至具有艺术的美感；他从没有发现过街道上的路灯照明的光线是那么的温暖，让他那么的惬意。

这一切的改变也许都是因为身旁多出的那个人？

从韦恩庄园出来的时候，哥谭的郊区的天空还没有完全暗下来。自持成熟稳重大姐姐的葛拉齐亚，就发现这个开车的美国人完全笼罩在一种黏糊糊的诡异气场。她眼皮直跳，有些嫌弃地移开了视线，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迪克咧着嘴，那个傻得冒泡的笑容让她开始相信原来真的有人会蠢到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

葛拉齐亚有些无可奈何，再看身边这个丝毫没有意识到已经得罪了家里几个人的男朋友，心中多出了几分微妙的怜爱之感。

她不知道迪克是怎么和布鲁斯说的这件事情，但是毫无疑问某个大家长是并不支持葛拉齐亚离开他的监护。

在哥谭的这段时间，白隼和红头罩做的事情，蝙蝠侠是大致知情的。也许是因为两个家里明显扎根在了黑色地带的孩子，好歹没有用上最粗暴直接的方法，而是温和地收拢东区的势力之余，又蚕食着好邻居企鹅人的势力。

科伯特凭着哥谭地下几个帮派老大惯用的伎俩保释了出来，按照葛拉齐亚的想法，钻石区现在毕竟还全都在冰山餐厅的管理下，等到他们处理好了手下的事情，控制住钻石区，就能把企鹅人像黑面具之前那样扔进黑门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