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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科特跟阿加莎订婚,图什么呢?

……埃斯科特好像两边都不沾。

阿加莎想着想着,也迷茫了。

在这之前,她都沉浸在自己穿越的情绪里,几乎没想过失踪的埃斯科特。

因为对她来说,事业处于上升期的未婚夫下落不明,不见得是坏事。

都是未婚夫了,多少对原身有所了解,不然怎么能在半个月内把原身迷得七荤八素,一心想要嫁给他?

阿加莎不想被人识破自己是个是西北货的事实。

——她怕自己会被人绑起来用火烧死。

可是……既不谋财也不贪色的埃斯科特,到底是为什么会向原身求婚啊?

难道真的是爱上了原身吗?

阿加莎只觉得很迷茫。

觉得迷茫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阿加莎意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布莱恩偏不让她如愿,“你觉得福尔摩斯先生会帮你找埃斯科特吗?”

“为什么这样问?”

布莱恩耸肩笑了笑,他跟阿加莎说:“埃斯科特的失踪对你打击真的很大。阿加莎,如果是过去的你,可能早就发现不对劲了。米尔沃顿先生跟福尔摩斯先生见过面,他们之间算得上是不欢而散。”

“米尔沃顿先生在阿普尔多尔别墅被谋杀,伦敦警察厅掌握了一定的线索,想要找到凶手并不难。警探莱斯特雷德先生曾说只要福尔摩西先生愿意提供帮助,找到凶手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福尔摩斯先生并不愿意接受委托。”

行凶者的特征明显,还在米尔沃顿先生书房的窗台上留下足迹。

当发现那个足迹时,勘查现场的莱斯特雷德先生还说如果福尔摩斯在,就能毫不费力地追到凶手。

因为那位名侦探精通足迹学,他不仅能通过足迹判断一个人的身高体重,还能通过足迹追踪对方。

阿加莎不怀疑福尔摩斯的能耐,只是好奇福尔摩斯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委托。

说到这个,布莱恩忍不住笑了笑,他低声跟阿加莎说:“今日清晨莱斯特雷德先生在阿普尔多尔别墅跟米尔沃顿夫人会面,他们之间的谈话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被我听见了。”

阿加莎狐疑地看向布莱恩。

“莱斯特雷德先生说,福尔摩斯先生认为米尔沃顿先生是伦敦最危险的人物之一,手段卑鄙龌龊,毁了无数幸福美满的家庭。如今被害,他支持行凶者,并不同情米尔沃顿先生,因此不愿接受警察厅的委托。”

原来是这样。

阿加莎想,换了是她,也不会接受这个委托的。

米尔沃顿先生对原身有收养之恩是一回事,落得如此下场是罪有应得又是另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相信伦敦人听到米尔沃顿先生在别墅中被人谋杀的消息时,一定感觉大快人心。

福尔摩斯这位名侦探还挺正直可爱。

阿加莎忽然有点期待与福尔摩斯的会面。

就在阿加莎和布莱恩前往贝克街221B号时,福尔摩斯和华生正在二楼的公寓里说话。

华生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报纸上写着阿普尔多尔别墅发生命案之后,米尔沃顿夫人低价将阿普尔多尔别墅卖出的事情。

“将米尔沃顿的家产变卖,早日离开伦敦这个是非地,米尔沃顿夫人是个聪明人。”

福尔摩斯坐在扶手椅上,手搭在扶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椅子。

华生看着眼前的好友兼搭档,看得出来此刻福尔摩斯的心情很不错。

福尔摩斯心情愉快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晃椅子。

大概是感染了福尔摩斯的好心情,华生笑着将手中的报纸放下,跟福尔摩斯说:“米尔沃顿罪有应得,莱斯特雷德先生虽然为了他的案件来拜访你,但他的内心也并不想破案。”

“警方早就盯上米尔沃顿,只是此人狡猾多端,没让警方捉到把柄。要不是职责所在,莱斯特雷德先生在得知米尔沃顿在阿普尔多尔别墅被枪杀的那一刻,恐怕要高兴得跳起舞来。”

福尔摩斯的话令华生忍俊不禁。

华生想起一周前跟福尔摩斯到阿普尔多尔别墅冒险的事情,心有余悸。

他想起两人躲在窗帘后看到的场景。

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美丽女士,手持枪支,穿越黑暗来到米尔沃顿的书房。

面对米尔沃顿的求饶,她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子弹就已准确无误地射入米尔沃顿的心脏。

华生是一名军医,打过仗救过人,当然也杀过人,他一眼看出那位女士是个训练有素的神枪手。

听她和米尔沃顿的谈话,她是一位伯爵夫人,因为被米尔沃顿勒索,她曾表示愿意付出一万英镑的代价,恳求米尔沃顿不要将她过去与情人联系的书信交给她的丈夫,可是米尔沃顿贪得无厌,将她年少无知时与人调情的书信交给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受不了刺激心脏病发而死。

想起那位从暗夜而来的夫人,华生忍不住感叹道:“那位夫人为无数受米尔沃顿胁迫的女士报仇雪恨。”

福尔摩斯深以为然,他嘴角噙着一抹笑,闭上眼睛,靠着扶手椅的椅背,一下又一下地晃着椅子。

这时,华生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

“那位跟你订婚的女士,如今怎样了?”

原本还晃得十分欢快地扶手椅顿住,靠着椅背的福尔摩斯张开了眼睛,灰色的瞳孔看向华生。

华生:“你去关心过她的近况吗?”

福尔摩斯眉头皱了下,随即笑着说:“华生,你想得真多。我告诉过你,我有一个十分强劲的情敌,只要我一消失,情敌会立即就补上我的空档。我的未婚妻不会因为我的消失就悲痛欲绝活不下去的。”

话虽如此,但华生还是觉得福尔摩斯做得有些过分。

他想说些什么,却被福尔摩斯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别说话。”

华生:“……”

他还什么都没说!

福尔摩斯却笑着向他眨眼,“你心里说的话,我都能听见。”

华生拿他没辙,叹息一声。

“福尔摩斯,我劝你别再气我,否则你会痛失一个合租人。”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靠在椅背上双手合十,继续晃他的椅子。

阿加莎到了贝克街221B号,布莱恩想陪她一起去,但阿加莎拒绝了。

“米尔沃顿先生和福尔摩斯先生曾经见面,听你说的,福尔摩斯先生当时代表委托人跟米尔沃顿先生见面,他还吃瘪了。你知道得这么详细,肯定也在场,我怕福尔摩斯先生见到你,就想起那段不愉快的经历。”

布莱恩:“……”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他完全无法反驳。

可是阿加莎一个年轻的女孩独自去见福尔摩斯,即使福尔摩斯是个有名的侦探,也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绅士,但布莱恩还是不太放心。

阿加莎望着他,微笑着说:“你不可能什么事情都陪着我一起。埃斯科特是我的未婚夫,我跟他之间的一些事情,并不想你知情。”

布莱恩:“……”

布莱恩感觉备受打击。

阿加莎是他一直喜欢的女孩,莫名出现一个水管工横刀夺爱他认了,可是订婚了又跑路是怎么回事?

这种男人活该下地狱的。

可是水管工跑路之后阿加莎很不快乐,人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

布莱恩想得到阿加莎的喜欢,可是他也想看到阿加莎快快乐乐的模样。

他只好按捺住心里翻腾的醋意和不甘,跟阿加莎说:“我就在楼下,不管你遇上什么事情,只要发生呼叫,我都会听见。”

青年的神情认真,语气也很郑重。

阿加莎内心有些动容。

异国他乡,虽然布莱恩现在流露的情感只出于他对原身的感情,但她还是很感动。

阿加莎向他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布莱恩。”

布莱恩看愣住了。

这是自从那个该杀千刀的水管工跑路之后,阿加莎对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不是那种出于礼貌或是敷衍的笑容,而是真心实意的。

“阿加莎——”

阿加莎回头,她看到站在马车旁的青年。

阳光下,青年脸上笑容灿烂,跟她说:“如果福尔摩斯先生不接受你的委托,也没什么好伤心的,我就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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