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求问（2 / 2）

赵龙昏迷在大汉身上。

大汉只有一臂，当即从机械马内掏出绳子，一甩，嘴一咬，就把两人绑在一起，而后一臂撑在马背上。

旁边的西门英靠近，将一粒药丸扔到赵龙嘴旁，大汉向后一捞，将赵龙嘴撑开接住药丸。

丘城南城门处，城门口人群涌动，如方跟随人群入了城。已至傍晚，城门处铃声响起，那是城门即将关闭的信号。

如家院内，如方回到家里，回想起刚才族长如东海的话，而后向身后的床倒下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眼睛直直望向屋顶，仿佛那里有什么美景吸引着自己。

如方陷入了沉思。

作为如家重点培养对象之一的，当接触事情多了，慢慢了解一些普通人无法了解的现实后，他心里也有了许多杂念，做事不复当初的那份热情。

……

作为与如方接触最为频繁的人，族长如东海显然看到了如方最近心不在焉，精神恍惚。

如东海于是在如方汇报交接完工作后，叫住了如方。

“坐。”

“族长，我……”

“看到你，我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如东海不等如方说完，止住了其欲言又止的神色。

“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上古古籍上记载了这样一句话，叫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有些想法是对的，你的想法让我看到了你身上有很宝贵的品质，我对你寄以厚望。”

如东海给如方倒了杯水，继续说道：“这样，后天你去新兵营去一趟，就当换换心情，顺便去访查我们如家新生代们状态，如何？”

如方想了想，道：“不用了族长，我能坚持下去的。”

如东海哈哈笑说：“你这家伙……”一边指如方一边笑骂着，“让你去就去，一直窝在外城算什么事！顺便帮我把一封信交给市长，记住，你一定要亲手交到她手上，不要让人代劳！”

……

如方想着想着眼皮就耷拉下来，慢慢地就睡着了。

六月十六日清晨，如方一大早就骑着机械马奔向城外。因为如家小镇所处的位置，是龙脉中最靠近南城门的，如方每天只花了半小时便能到达工作地点。

如方是丘城南城门数十里外的曹山镇的派遣人员，属于市里的工作人员，但一般都在如家办公。

如方和如莉两人，均为如东海看好的后起之秀：如方在文职部历练，如莉则在兵部历练。如莉现如今就在时晟所在的兵营参与新兵培训计划，并担任某一班教员一职。两人都已经二十岁了，均未婚。

如方在平时吃饭的外城一餐馆吃完早饭，便马不停蹄地朝着曹山镇奔去。

……

刚到曹山镇大门外，不远处一四处张望的阔面男子见如方到达，隔老远便跑来，拉着如方的手连连道：“务长，赶紧跟我走，镇长找你有急事儿！”

如方扯不过对方，只能跟着小跑。虽然是清晨，但作为南城门最近的小镇之一，小镇早已挤满各种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如方就在这座镇上担任务长一职，是市里派遣协助管理镇里工作方面的文职，同时也是如家镇和曹山镇的联络人员。

拉着如方的阔面男子唤作曹陵，在镇长黄骏的手下任职监管一职，性格耿直。

约几分钟，两人就来到街道拐弯处的小酒馆。到二楼，曹陵没注意到自己还抓着如方的手腕，直接拉着他进了包间。

镇长黄骏此刻和一男子正洽谈，黄骏指向桌面的图纸，没发现刚到的两人。

那男子一只手也点了下图纸，抬头瞬间看到正对面的两人，对黄骏说道：“黄镇长，敢问这二位是？”

黄镇长这抬头，望向正有些尴尬的曹陵。曹陵站在如方身前，歉意说了句：“抱歉啊镇长、钱老板，我没敲门。”又对着黄骏说：“镇长，如务长到了，那我先退了，有事您叫我！”

言罢曹陵向后走了出去，留下尴尬地摸了摸头的黄骏，正在按摩手腕的如方，以及坐在那里小抿一口茶水的钱老板三人。

“如务长，突然叫您来此是我唐突了，事情发生的比较急促，钱老板也是一大早就在我们政务楼下拦住我，我这也才刚了解情况。”

黄骏走过去解释道，拉着如方坐到自己沙发旁，然后指着图纸道。

“昨天夜晚，我曹山镇曹家村编号：337203的大型矿区，遭受不明生物的袭击，直接导致十三人受到不同程度的重伤。好在市里新配备一套安保设备，也幸亏发现得及时，这才没酿成悲剧。受害者中就有曹组长的侄子，您多多担待！”

“您客气了镇长，您叫我来这，是有什么我能做的？”如方也是顺坡下驴，在了解情况后便绕开曹组长的话题直奔主题。

“是这样，这次事故目前尚未引发大范围的讨论，知情者算是寥寥无几。”黄骏脸上露出来了笑容，“只是我们这里毕竟是如家下辖，有什么事情都是应该向市里还有如家做汇报。”

曹骏又顿了顿，话锋一转：“咱这曹山镇毕竟是钱家投资的，前后历经百年。此前曹家经营曹山镇时，钱家一般不会在这些事上作过多过问，毕竟双方都有密定协议，该怎么处理两家都是按照章程。适逢如家入主南域，历经二十几载未有大事发生，这事还是头一次，钱老板前来是向如家拿个章程的，这事您看？”

如方脸上稍显慌乱，暗自思量，不多时一改面色，对钱老板道：“钱老板，这还要麻烦您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样，我立刻用信号天牛传讯给我族族长，尽快给您回复，您看如何？”

钱老板脸上却是一喜，道：“那有劳如务长了！”然后对黄骏道：“给您添麻烦了黄镇长！”

一番寒暄后，房间只留二人。

“镇长，借您经验，市里方面会作何批示？”如方一脸诚恳向黄骏躬身问道。

见如方如此姿态，黄骏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如方坐下，如方在黄骏对面坐下。

黄骏倒一杯茶推到如方面前，慢慢说道：“如果事情在发酵前解决，这就属于家族内部事务；如果发酵起来，那问题就会演变成如家和曹家之间的对立。至于钱家这边，族里早有考量，你不必过多担心。”

“这样，你先把事情向族长汇报，我向市里汇报此事，先摸摸底。”黄骏说道。

临行前，如方拍了拍头，道：“差点忘了，明天我要去市中，这边族长会找人暂时替我，您这边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哈哈，你多玩会儿，别整天苦着脸，都该成家的人了！”黄骏拍拍他的肩背笑道。

二人各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