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拆家(1 / 2)

三人一脸严肃地开着车,夜里九点正是第一批饭点儿结束,路上的车不比下班高峰少,钱湘一脚油门一脚刹车晃荡的车里二人直想吐。

“别晃了串子,要不是我最近空窗,我以为我要孕吐了。”齐司妙按住钱湘交替在油门和刹车间急换直切的右腿。

钱湘瞪齐司妙一眼,懒得跟她说话,而是转脸问后排的白灯:“灯灯你是不是个傻缺?人家给你缝了三针你就上赶着要嫁!你好歹念了不少书,名著里有用的道理比比皆是,怎么只记住言情了?”

白灯的婚恋故事在白萧和王浮的演绎下拥有了周遭无人不知的浪漫情结,他们引以为傲自己挑的女婿足够优质,好样貌,好工作,好浪漫。

一年前,白灯在给白萧取复查结果时,在医院门前被车撞得头破血流,肇事车跑了,她捂着哗哗流血的额头既无助又害怕,鲁中鸣这时正好出现在医院门口,见到白灯受伤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抱起她就往院里跑。

整容科的医生看完伤直接下了结论,因为伤口深,很大的可能会留疤,白灯当即就害怕的哭出了声,伤口在正脸上啊!

白灯对着镜子哭的停不下来,她才二十九岁,破相了怎么办?

鲁中鸣抱住抽抽噎噎的白灯,深情款款地对她保证:“别怕,就算破相我也爱你,如果谁因为这么一个小伤疤就不喜欢你了,那是他不配,别说只有三针,就是再多也有我给你保底。”

“保什么底?”白灯一双泪眼望着眼前只和她相过一次亲的医生,没反应过来。

“娶你。”鲁中鸣恳切地说,“如果没人娶你,我娶。我等你,你只要记得永远有我等着你就行。”

整容医生不能保证给白灯复原,鲁中鸣就将白灯带进了自己科室,他用最好的美容线亲手给她缝了针,他轻柔的动作和谨慎的态度让白灯的心瞬间融化,她当即就懂了什么叫做依靠,这就是依靠啊!

每提起这件过往,白灯总觉着自己进入平行世界了,她委屈地解释:“我那不是受大刺激了嘛,丧失理智了。”

看她可怜,齐司妙也替她说好话:“可以理解,这样是容易上钩,不能全怪灯灯,鲁中鸣小子心眼子就是多。”

“理解什么理解,依我看这就是鲁中鸣的圈套,谁家好人刚好在相亲对象单位门口被撞,还能刚好被相亲对象救了,都是他设计好的!对,整容医生也是一伙的,伤口哪里深了?拆线的时候一点儿痕迹没有。”钱湘恨铁不成钢,“灯灯大傻子,齐司妙你是二傻子,一对儿没头脑!”

齐司妙撇嘴,明明第一次见鲁中鸣的时候钱湘也挺乐呵的,还夸他有教养有礼貌呢。

白灯憋屈,不吭声,想起一系列由爱成恨的往事,她都不知道该算在谁头上。通过自己的遭遇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身为女人的无奈,千百年来,女人的命运总是和婚姻捆绑在一起,无论婚前多么光芒万丈,婚姻都会敛起女人身为独立个人的耀眼光环,若是遇到一段失败的婚姻,哪怕自己是轮太阳也会阴云蔽日。在世人眼中,再优秀成功的女人也会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对象,人的舌头是软的,尤其在女人身上尤其弹软,可以任意发挥其口吐莲花之能。

有偏见的人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婚姻不好的女人肯定自己有毛病。看似中立的人会说,经营不好家庭不能全怪一个人,得各打一耙。嫉妒心起的人讲,女人在面外风生水起又怎样,还不是孤孤零零没本事。总之,女人身上一定会沾点儿恶名,哪怕她只是被欺骗的受害者。

运气不好怪不得任何人,人要倒霉起来老天都没办法。

只有齐司妙冰冷的总结过这句话,她明明没有在安慰人,白灯却感受到了极大的慰藉。遇到谁都是命运使然,她被鲁中鸣盯上非她所愿,真君子和有目的而来的伪善小人都是君子模样,永远抱着怀疑生活,怕是也经营不好婚姻,但是一腔热情不到最后一刻怎知是错付,唉!命里倒霉这种事要她怎么提前抵挡?

念咒般怪异的铃声冲散了钱湘的怒气和白灯的委屈,齐司妙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电名让她诧异:羊崽子。

齐司妙这才想起来自己把电话给孟晓洋了,果然,微信上有他几条寒暄的消息,她没理,这孩子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了。

“你在干什么?”孟晓洋见齐司妙接电话,立刻发了条视频邀请过来,他问,“你是不是对我设免打扰了?”

齐司妙本想承认,但她鬼使神差打开了视频,猛一看到孟晓洋大方的笑脸她立刻把实话藏了起来,对他热情地招手。

孟晓洋眼睛凑到屏幕前,问道:“你没回家?周围怎么这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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