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试君子(二)(2 / 2)

因为他师父的关系,他多少是知道些内情的。

他可不会认为由天道所选定的文道修行开山之祖,只有这些本事。

而且文道文道,对于这位常年读书研学著书的病仙童来说,不是正好相呼应吗?

他师傅可也是读书读出来的第九境,一朝闻道而通达天下,在这世间的传说之中可是数不胜数!

“既然如此,小弟也不多留手了,还请兄长品鉴!”夏冥阳手中握着神农,那清冽的眼眸看向了天空。

转瞬间便腾空而起,直入天际!

“这是?”不单单是李逍遥,在远处观战的众人同样心中疑惑。

毕竟,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之间就上天了呢?

“此间正值春日,愚弟先前所用,六月寒心实是不合时节!

恰逢逍遥兄擅长四季剑意,小弟便在此班门弄斧!用上一招二月春风!”夏冥阳在天空高喊道。

突然间,两道青绿色的剑气,犹如长虹贯日般从天上的东西两方交错而落!

“来的好!”李逍遥的脸上戴上了兴奋的表情,看着那两道青绿色的剑气,手中双剑发出了嗡鸣之声。

“愚兄便在此领教贤弟高招!”李逍遥手中双剑也化作两道剑光,直直的冲向了那两道青绿色的剑气。

“春来欢喜,秋来忘忧!”两柄飞剑身上的剑光变得更加狰狞了起来!

这可是吓坏了在旁观战的众人,毕竟谁也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玩儿这么大!

看二人的剑招剑势,只怕百里开外也能看的真切!

如此这般的动静,即便是在这方动碾间搬山填海的世界,也少有如此的动静!

只怕朝廷为了安抚周遭百姓,又要动用些许手段了!

“孟师,他们二人不会出什么事吧?”柴涵月焦急的问道,毕竟二人中有一个可是她的心上人呀!

“放心吧!虽说长庚如今在修为上可能远超了逍遥!

但若论起作战经验来,恐怕摔上十八条大街也不为过!

逍遥下手有分寸,再不济的话,真当老夫只是一届教书先生吗?”孟博繁说着,又意有所指的望向了在一旁观战的杨白郎。

“先生说的不错,冥阳虽然如今有了修为,但若论起作战,还是差了许多的!”杨白郎点评道。

听了二人如此说话,柴涵月才把心放了下去,既然二人有些分寸,便也不用过多操心了。

再把视线投回到二人的战场之上,李逍遥的双剑已然攻破了夏冥阳的攻势。

两柄飞剑一前一后,对夏冥阳形成了夹击之势。

夏冥阳缓缓从半空中落下,身旁两柄飞剑依旧抵着他!

“小弟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夏冥阳拱手说道。

李逍遥见状召回了自己的两柄飞剑,又把目光投向了夏冥阳。

“贤弟不必如此,愚兄我也是占了贤弟不善征战的便宜!

若是贤弟经验足够,只怕今日我这柄君子剑,就要败在一届医者的手里了!”李逍遥说。

到了他这个地步的人,对于那些名利是非看的都不太重。

而且这些人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会不断的反思自己。

像这次与夏冥阳交手,李逍遥感到了自己在修为上的不足。

而且刚开始的时候,他虽未曾表现出来,但心中不免有些轻敌,只当夏冥阳还是以前那个病秧子。

全然忘记了,他乃是天道亲选的文道修行开山之祖,虽说后面重视了起来,但要知道,到了他们这个阶段,轻敌可是大忌,若不是因为夏冥阳战斗经验不足,只怕这位君子剑就要落败了!

“逍遥,你可知错了?”孟博繁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徒儿问道。

李逍遥也不多做辩解,扑通的一声,跪在了自己师父面前!

“弟子不该大意轻敌!”李逍遥反思道。

“只是轻敌吗?”孟博繁听到这句话,表现的有些不太满意!

若只是单纯的轻敌,他这个儒家大能,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你可知,此次最大的过失是什么?”孟博繁又问。

李逍遥低下头去,仔细的思索了起来,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很明显除了轻敌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错了些什么。

“既然不知道,待回去之后受二十下戒尺,但此时为师便还是告诉你吧!”孟博繁脸上已经布满阴云。

“长庚于理是你的师叔,但此次你二人相斗,你居然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尊重!此乃一错!

于情你们二人曾是同窗好友,一同共事多年,此次相斗之时,心中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

别当为师看不出来,直到你二人相斗,你依旧把长庚当做从前的那个病仙童!

须知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可你呢?目中无人,狂妄自满,又怎能成了大事?”孟博繁眼中的愤怒已经压制不住了,毕竟他这个人可是以守礼著称的,而如今自己的徒弟,居然目中无人,又怎么能不让他气愤呢?

李逍遥听到自己师父的斥责,满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从幼年起便跟随在师父左右,常言道天地君亲师,他与孟博繁的关系更是亲如父子。

如今他这般行事,无疑是狠狠的打了自己师父的脸。

“师兄不必过多苛责,毕竟是人常知,燕王幼子自幼体弱多病!

世人的眼光,有时候能成为师弟我保命的法子!”夏冥阳调解道。

“可这劣徒如此这般,不但坏了礼数,到了我询问他的时候,他居然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更是该罚!”孟博繁一脸气愤的说,看来今日李逍遥是免不了些许皮肉之苦了。

“长庚不用再劝了,师尊,弟子知错了,还请师尊责罚!”李逍遥见此也不想着能躲这一遭了。

他对着自己师父恭敬的拜了一拜,然后就在那儿直直的跪着。

看来没有孟博繁的命令,他只怕要在这儿一直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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