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与早（2 / 2）

早餐过后，把剩下的粥给青姨温着，提着一条鲫鱼一只兔子到邻居小虎家。刘叔刘婶已经在准备开始一天的生计了，只有小虎睡眼惺忪地还在吃着早饭。

于安进门喊道：“刘叔刘婶早啊！”看到于安提着礼物上门，小虎父母也不见外，笑脸相迎，收下鱼兔。

刘家和于家自当年逃难中相识，到一同被安置到清河村至今，已有十四年之久，这么多年互相帮持，早已亲如一家。再说了，如果不是刘婶帮衬，某前女侠哪里拉扯得来孩子。

小虎看到于安上门，连忙把饭扒拉完下桌，一边怯生生地对于安问道：“安哥早”，一边悄咪咪地看于安有没有带什么别的东西。

于安一看就知道他在找什么：“别找了，坛子我封存好了，过阵子秋试就把东西带到镇上卖掉。”

小毛头一听松了口气，刘叔笑道：“不愧是阿青妹子带大的娃，你这手捉蛇的本事比你姨还厉害，她当年只是把窜进田里的蛇打死，你已经能把蛇捉了卖了。”

当年的旧事于安记得清清楚楚，于，刘两家在村里各有两亩优良水田，这四亩水田原有的人家便是不幸遭了“水鬼索命”，水田也荒废多年无人敢打理，只因“水鬼”泛滥，连带周边的十几亩地的人家都人心惶惶。是刘叔想法子冒险把水抽干，青姨出手以暗器把毒蛇一只只点杀，从此以后两家就在村里站住了脚，水田也由村长作主，分给了两家安身立命。

“我何止是青姨带大的，”于安亲切地回道，“刘婶也是我半个娘。”

听到于安这么说，在一旁干活的刘婶笑得乐不可支，红光满面。

她刚想说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门外急促的敲锣声打断了。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暗含规律的敲锣声由远及近，这是村里约定俗成的暗号。

小毛头愣了一下跑回屋里，刘婶面色慌张地朝着她男人看去，刘叔脸色凝重地说道：“孩子他妈，你去屋里陪着虎子，我出去看看......等下你把门锁上别出声，不是我们喊你千万不要开门！”

于安也安慰道：“婶别怕，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这时候了，往年流云寨的来收贡，每次不都安稳过去了。等下我和叔一起过去，不会出啥事的。”

“嗯，你们当心，我和虎子等你们回来。”

看着婶进屋锁好门，听着她安慰孩子的轻语，刘叔和于安默默地对视一眼，一个去拿自家的柴刀草叉，一个出门回到隔壁自家小院，准备全副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