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北斓山避难所(2 / 2)

“笑什么笑,叫哥啊!”沧义山在沧火后脑勺拍了一下。

“嘿嘿,哥好,我在杀鸡,杀鸡给你吃。”沧火摸摸后脑勺说,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沧阳也捶了一下沧火的胸膛。

这小子笨归笨,身子板是真结实,有一把子干重活的力气。沧阳也不是精英主义者,对沧火一直很好。他觉得这傻小子好像看得出来,和沧致远、沧哲都不太说话,就跟自己亲得很。

“别忙了,一起吃饭,饿死了。”沧阳笑着,从车上拿出一瓶白酒,拉大家一起进去,又特意把妈妈拉在自己身边。

沧火见了,也连忙打招呼:“大妈妈好。”

梅映雪微笑着一起打了招呼。

沧义山挥起大手:“映雪啊,别客气,来来来,进屋吃饭。”

但奶奶只是点点头,神态淡漠得很。

沧阳也看在心里,微微叹息,如果沧致远在,奶奶的态度会好一点,天下的婆媳就总是互相看不顺眼。

五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满满一大桌子都是北斓山的菜,葱爆羊肉、红烧羊杂、烤牛肉、土鸡汤、宽拉面、炸馓子、白面馒头......

“这么多菜,还杀什么鸡?”沧阳一边笑,一边给大家都满上了酒。

“这傻孩子,听说你回来,一高兴,杀多了,没事儿,明天还能吃。”奶奶岳红杏笑着解释说,也举起杯子,闻了闻,“哎?老沧,你闻闻,这酒好香哩。”

沧义山也把酒杯凑到鼻子下面,闭着眼睛闻了一下,惊喜地说:“这是飞仙啊!哎呀,小阳,自家人,喝这么好的酒。”他话都没说完,已经咪了一口。

“是我妈带的,孝敬爷爷、奶奶,车上还有。”沧阳连忙说,不等奶奶变脸,举杯敬了一下,“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来来,我先喝了。”

自家人吃饭,倒没那么多酒桌规矩,老爷子正好一口闷下去,惬意地吐出一口酒气,奶奶咪了一点,接着又喝了一口。

梅映雪也跟着喝完,却笑着责怪沧阳:“没大没小,爷爷奶奶是主人,你怎么先提杯。”

“哎~不讲究这些,见到你们就开心。”沧义山乐着说,夹起一大块羊肉就往嘴里塞。

“见到我哥就开心。”沧火也跟着凑热闹,又倒了杯酒,兄弟俩笑嘻嘻地勾肩搭背,碰了一下酒杯,一口干了。

岳红杏轻轻叹了口气:“可惜致远没回来,这么好的酒,是不是别人送致远的?”

“妈,是我买的。”梅映雪连忙解释,又提起酒杯说:“来,妈,我敬你,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可不敢当,就指望你们一起,多回来看看。”岳红杏跟着举杯,喝了一口,才继续说:“我们喝酒就图个热闹,致远平时出差也多,应酬也多,好酒给他留着,做媳妇的,要让男人省心呐。”

梅映雪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连忙一口喝干,低声说:“知道了妈,家里还有,就带了两瓶,孝敬爸妈的。”

“我们挺好的,多想想致远,看见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比什么孝敬都好。”岳红杏看着沧阳,对梅映雪说,“可别整天各忙各的,家里也要有人照顾的。”

沧义山忽而咳嗽了一声,重重把筷子拍在桌上。

“红杏~人家映雪孝敬你,老说致远干嘛?那个不孝东西,自己都忘了老子、娘了,这还要靠媳妇提醒?哼!我看眼里最没有家的,就是他!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做人不及格,做事一定歪掉!”

岳红杏瞪了瞪眼睛,也放下筷子,赌气把脸别到一边去。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就连沧火都低下脑袋,小心看着大家,不敢吱声。

沧阳微微苦笑,上辈子就是这样,只要沧致远不在,爷爷奶奶准保得闹别扭。谁能想到一个月后就是末世,哪里还有机会聚在一起吃口饭呢?

他站起身,又把每个人杯子满上,笑着说:“别呀,我爸工作是做贡献,我妈孝敬二老也是做贡献,家里家外的,缺了哪一个也不行啊。我也有两年没回来了,我喝三杯,给爷爷奶奶道歉,谢谢我妈这次带我回来。”

他连着喝了三杯,梅映雪、沧义山、岳红杏连忙一起伸手拉他。

“你今天开一天车了,别喝那么急。”妈妈着急地说。

“对对对,都是小事情,吃菜。”爷爷往他碗里夹着牛肉。

“就我孙子最懂事,下次也劝劝你爸,别工作太忙。”奶奶给他盛了碗汤。

只有沧火看得高兴,拍着巴掌,举起杯说:“干!我陪哥一起干!”

这顿饭吃到九点多才收拾桌子,沧阳走路都有点晃悠,今晚是铁定上不了山了,但这心里还是惦记着避难所的事,拉着沧义山问东问西,话都说不清楚。

“爷爷,你给我说说看,马叔他家抗揍吗?”沧阳坐在沧义山身边的长凳上,被沧火牢牢托住身体。

“抗揍?什么抗揍?”沧义山一脸奇怪,“山上又没土匪、又没野兽,抗什么揍?”

“抗丧尸的揍啊,那家伙,跟海潮一样,孙悟空的石头,都给你拍碎了。”沧阳已经闭上了眼睛,靠在沧火怀里。

“扛石头?”沧义山也满脸通红,疑惑地问,“什么石头?他家饭店是玻璃的,不用石头,好看得很。”随即拍了拍沧阳的脑袋,无奈摇头:“咳~你喝多了吧?都说胡话了,沧火,送你哥去房里休息。”

“爸,我去吧。”梅映雪连忙说。

“好,让沧火帮你。”

沧火答应着,一只手夹住沧阳的腰,像抓着只小鸡一样,拎上了楼,梅映雪只得急急忙忙跟在后面。

岳红杏正在收拾碗筷,抬头瞥了一眼,小声嘀咕着:“就知道心疼儿子,也不知道心疼丈夫。”

“心疼儿子不对啊?她儿子不是你孙子?你不也心疼?”沧义山抱怨了两句,“快点收,明天我得领着小阳上山,早饭喝点粥吧,他酒喝多了。”

迷迷糊糊中,沧阳只听见了‘玻璃’两个字,然后觉得身体一轻,也不知道被谁提走了。

“玻璃?玻璃可不行啊,玻璃怎么行?玻璃都是透明的,一下就看见了,那不得被啃得稀烂?不行不行!”他不停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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