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旱灾(1 / 2)

花非花,雾非雾。水中花,镜中月

天炎城中,无所事事的徐时饮下杯中茶水,起身留下五个铜板便离开茶肆。缓步游走在城中,三年来逛遍了这城中各处,徐时一脸无趣的打量着四周。

可若要他出城,他是万万不敢的,只有不时的向过往商人打听那泸水镇的青楼可还在。若不在了,他便可尝试着去往他处,若在,他便是在这天炎城待上百年也无妨。虽是无趣,但也比丢了性命强。

走着走着,突然眼前出现一座豪华酒楼,徐时心中暗道:几个月没怎么出门了,这里什么时候……。尚未想完,待看清酒楼门头的匾额上书“青楼”二字时,不由得呆愣在原地。

此时,耳边传来一句熟悉又陌生的问候:“久违了~魔枭,怎样?不上来坐坐见见故人吗?”轻佻戏虐的话语,传入耳中于徐时而言却犹如索命梵音一般。

听得此言,徐时不由双腿发颤,心知自己怕是跑不掉了。颤颤巍巍的向着酒楼内走去,不多时,来至三楼。在三楼大堂内,一个青衣男子缓缓抚琴,悠扬的琴声环绕,却传不出三楼,当真是怪异。

听着耳边的琴声,徐时心中暗道:输人不输阵,好歹本座也是一代魔枭,不可让外人轻看了去,堕了魔门的颜面。如此想着,徐时正了正身形,对着那青衣男子拱手一礼道:“晚辈魔门魔枭·白慕城,见过青衣侯。”

青衣侯按下琴声,面带微笑的看着徐时,“魔门小辈,何必如此畏惧本侯,本侯还不屑于为难你一个小辈,只是难得见到昔年故人,本侯难免多了些感慨,呵呵~,坐下叙叙旧吧。”话语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椅子让徐时落座。

“多谢侯爷,既如此,晚辈便不客气了。”徐时心中虽是尚有几分惧意,却也不怯场,几步走到椅子旁坦然坐下,又对着青衣侯道:“侯爷征战四方之时晚辈尚才初涉修行,便是偶有几次与侯爷相见,也不过是随着几位前辈一同前往,如何能算得是侯爷的故人呢?侯爷说笑了。”

“那一战过后,本侯沉睡许久,于此世醒来,自身所剩的能为也不过天人相生之境,想要恢复,难矣。倒是你这小娃儿,颇为幸运,当年大战爆发之时,你怕是还不到天人之境吧,倒是躲过了那一劫。”青衣侯不无感慨的说道。

徐时闻言,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当年他也是急于突破,不过因一时心急,真元失控反噬自身。养了四百余年的伤,方才恢复,也算逃过一劫。“这或许就是祸福相依吧,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若侯爷无有他事,晚辈便告退了。”

徐时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想要抽身。青衣侯看着徐时这般作态,心中也是无奈,也难怪,以自己当年所为,莫说那些自诩正义的修行中人,便是魔门那些无法无天之辈,亦是敬自己而远之。想到此处,对徐时欲要离去之举,也不多做挽留,只是摆摆手让徐时自便之后,便不再言语。

出得青楼行走在街道上的徐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心中仍是不敢置信自己竟是就这般离开了。转念一想,这天炎城亦不是久留之地,得赶紧离开。随后不再隐藏,魔元涌动,瞬息便已出了天炎城,再一掠身又在十里之外,如此几次,便相距天炎城三千余里,辨识一番方向便向着雁荡山而去。

感知中徐时的气息迅速消失不见,青衣侯不由摇头一笑,口中暗骂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胆子真小。”说罢也不在意,继续抚琴作乐。

沫阳城,城东一户人家,清晨,正欲出门劳作的覃牧打开房门便看到门口台阶上正坐着一个孩童,他也不在意,只是笑着说道:“小阳,又来找小凯出去玩儿啊,那小子现在还没醒呢。叔叔要出去干活了,你自己去叫他吧。”言罢便向外走去,出门劳作去了。

名为小阳的小男孩礼貌的回复:“覃叔叔慢走,我去叫小凯起床。”转身便向着院子中跑去。覃牧看着跑进院子的李晃阳,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口中小声道:“这孩子身上到底有些什么秘密,竟是连本座也看之不透,这人世还能待多久?也不知吾儿能否在人世长大?唉~”覃牧心中不由一阵感慨,实在是天域如今的情况不适合孩童成长。

覃牧摇摇头将诸多思绪按下,便出门去了。进了院中的李晃阳奔着一个房间就冲了进去,口中大呼:“小凯,起床了,今天有新计划,快点儿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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