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挑战榜首(1 / 2)
承道武院占地极广,王玄元溜达一圈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其间还观赏了道门之子李元道的塑像,既然承道武院大张旗鼓地拿他做广告,说明道门并不十分神秘,毫不避讳其在普通人中的传颂。
王玄元心情也差不多平静安宁了,因为他想明白了,这只不过是一次尝试,成功固然好,失败又如何?还能给我打死?大不了从头再来。
其实,王玄元如此淡然,还是有自己小心思,根据经验,前辈们大多在危急时刻来事,为什么我不能也是这样呢?
也许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遇到新手大礼包了呢?
所以王玄元大踏步回去擂台广场,也不准备去做功课查资料,来事就光辉万丈,不来事就放手一搏,管他是谁,先上了再说!
魏欣然甚至有些陶醉,老弟真是威武啊,时辰快到了,仍然没人敢上台挑战,这种情况承道武院多年来的招考,怕是也没有出现过几次。
周围小弟自然想谀词如潮,只是时间久了,用词未免有些干瘪。
“贵弟安坐如钟,气势雄伟,果然大才啊!”
“贵弟目光坚毅,显示内心凝定,此时还能如此,那是睥睨天下的气魄,真是让人汗然。”
魏欣然微笑:“舍弟确实自小就有过人之资,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你们可也别替他吹,免得捧杀了。”
“是。”
“是。”
没人敢于上台,魏煌煌纵有破天的气势,坐的久了总是有些焦急,尤其越到最后越是紧迫时,心里竟泛起了一些小心思。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外省今年来了许多高门世家的子弟,其中深浅也探不清楚,别要谁发了疯上来挑战自己吧,总之,什么人都有,这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他倒不会怕,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还好片刻后,本场裁判大踏步走上来,看样是准备宣布了,这让魏煌煌暗暗松了口气。
魏欣然也满脸微笑,准备轻松地享受这荣耀时刻。
裁判声音朗朗,冠盖全场。
“六号台有挑战,挑战者秀水村王玄元。”
魏欣然笑容突然卡壳,魏煌煌心里也是一顿。
今日上百位考生能有十几二十人入取就不错了,此时赛程过半,大多数人已经被淘汰,但这种淘汰率大家心知肚明,心里多能接受并留下来观摩学习,以期来年再战,只有少数心灵受到创伤的才悄然离去。
六号台无战事,本来慢慢冷清,此时听了裁判高宣,立马都围过来,甚至有些群情兴奋。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尤其是这种不知死活的热闹。
“诶呀我,还有人挑战魏煌煌?!”
“小子,有勇气!”
“加油啊,挺住!别被一巴掌拍死啦啊!”
看热闹不怕乱子大,一时间鼓噪声不断,加油叫好声此起彼伏。
其实众人还有个莫名其妙的龌蹉心里:自己上去挑战那是万万不敢,但是总希望有人上去干翻这个榜首。
一个字:爽!
“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这趟来的值。”
“不会是个愣头青吧?”
“啊?”
就连院长大人也是满脸疑惑,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乐厚。
乐厚工作扎实,这届有头有脸的考生他都做过调查,脑中快速检索,最后茫然摇了摇头。
“秀水王家?”乐厚小声嘟囔,他自动忽视了秀水村,说:“没听说过呀!”
张克侠的心思和乐厚的一样,此时才上台的怎么可能是个愣头青,要么是个欲隐藏身份的高贵子弟随意编了个名字,要么是某个小家族突然冒出来的天才想要在此一鸣惊人。
看他选择最后时刻登场,明显有心里战的成分,也是个心机缜密之人。
此时,光幕中王玄元已经登场。院长细看此人,见他面目硬朗,不同于李绩的俊美,表现出的是一种彪悍之气,看来绝不是疯子或者愣头青。
此人上台一站安稳如山,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感觉,身后隐隐有巍峨群山的虚影,院长点点头。
此人体量也堪称雄伟,在魏煌煌面前却显得不够看,但院长大人有不同的看法,单从身体素质讲,绝不是那种满身缠着钢筋的肌肉男就是好的,真正的高手讲究的是协调、匀称而充满韧性,这种协调、韧性孕育出的力量,才是最有张力和爆发力的。
王玄元的身材就是这种人!院长大人眼皮跳了跳,意味深长地说:“看看吧,或许有好戏!”
比赛开始!
只见王玄元气度俨然,只是姿势有点古怪,他双手握拳,双臂上举护住前胸和头面,腰腹以下皆是空档,显然是不想防守下盘。
“哎呦,这是什么路数?”
“护住要害,打人不打脸嘛。”
“下盘空虚,一脚蹬折他小腿。”
“哈哈,这哥们是来搞笑的吧?”
王玄元是个厨子,哪里懂什么搏击?可是没吃过肥猪肉,还没见过肥猪跑吗,此时照猫画虎摆架势出来,他可忘了拳击是有一定规则的——不准掏鸟,不准用腿,哪里知道什么下盘空虚,心里只是一个劲喊:快来呀,快来呀!
魏煌煌是有背景的上层人物,知道底细,想法避免不了和院长大人差不多,此人深思熟虑上台挑战,必有倚仗,要格外小心。
敌不动我不动,两人就此僵持了几分钟,台下嘈杂,魏欣然焦急。
毕竟魏煌煌是具有煌煌大势,舍我其谁气度的榜首,脸上挂不住,终于缓缓走向王玄元。
见对手逼近,王玄元也动了,他脚下踏着小碎步,前一下,后一下,左一下,右一下,随着脚下展开的步法,身形也随之左右晃动,头部如穿花蝴蝶在上举防守的两臂之间闪来闪去——著名的蝴蝶舞步。
“有点门道啊!”
台下有些人看法发生了转变,甚至有老成的说道:“别是有什么陷阱!”
院长大人也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秘法”,不禁问乐厚:“看出什么了?”
乐厚顿了顿,疑惑道:“颍上梁家的迷蝶步?”
院长摇头:“似是而非。”
“会不会是旁支的?”
魏煌煌也有顾忌,但此时不能再不出手了,不然煌煌大势将一泻千里,他左手横胸以做防守,右手只使出五分力自上而下狠狠砸来,做试探性攻击。
王玄元空有其表,知道是肯定躲不开的,狠心抬高左臂硬架,两臂毫无花俏地撞在一起。
王玄元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手臂巨痛,脸色一红,胸腹憋闷,不由自主地腾腾倒退几步,好在对方没有近逼继续攻击,他才得以喘口气。
“有戏!”
“刚才你不还是说他是来搞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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