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道至圣·风子（2 / 2）

画大饼之术，信手拈来。

假笑之后，殷九转身就要离去。

他需生气才能维持身躯，岂能呆在这摸不清底细的庙宇。

“九哥！”被风礼拦下。

“不可离去，此时扬商国邪祟丛生，血月夜晚更是危险，你方成异人，周身气息疲弱，与普通人无异，离开庙宇，唯有死路。”

而庙宇院外，适时出现一两声狼嚎之声，又闻吞咽啃食。

这不由让殷九迟疑。

野兽倒不怕，就怕已经邪化的异类。

传说虎妖可驱伥鬼，殷九不敢小视此中危险，他只是一方诞生地缚鬼，就怕出了庙宇枯井，又落入如虎妖一般的邪祟爪下，供其驱使。

一旁，风礼抬头望向血月，凝声开解：“血月三日，妖邪最是猖獗，如今庙宇中，老道受到子羊公主邀约，组建大日学宫，纳国中能人异士，聪颖后学，一同除邪卫道，保卫扬商都城，暂不归庙。”

“庙中唯我看守，九哥可暂居庙宇，并无大碍。”

“我本源受损，需养伤，也不会打扰九哥。”

“这……”殷九摆手，却是苦恼庙外的邪祟，他在思考情形。

他却是看出来，这庙宇有烛火照耀，邪祟不敢近……因为他虽行归墟化实之术，有这生气捏造的人身隔挡外界，可也能感到一股隐隐排斥之意。

但按风礼之说，这庙宇就他一人，留下他如何谋取生气呢？

暗暗吸了一口夜风中的血腥味，那生气让他无比舒适，这兄弟的血，实在香甜。

可这血腥是祭献腾蛇之物，他不知底细，但也清楚偷食鬼神的贡品，必受因果。

“呼……”夜风起，寒气生。

有了人之皮囊，也多了五感，虽说能随时隔断，不受五感之难，但此时在风礼前，他没有妄动，而他那破烂衣裳，如何能庇体？

殷九脱离苦境，这才感觉一股冷意袭来。

“九哥……进殿。”

说罢，推殷九入木门，再几步，就是庙中大殿。

殷九谨慎，可这风礼却是铁了心让他入殿留宿——

而将殷九推入殿中，风礼就退后，拐弯走入小道，前方应是屋室，居住之所。

殿内，几尊高细蛇形的青铜油灯，灯火摇曳，照明了殿内。

因唯留天窗透气，此时温暖不已。

大殿庄重肃穆，抬头三丈之高，山木搭建，青砖绿瓦，而殿正中，是一尊高大人像，盘坐在中，却头顶房梁，观其面目，却无雕刻迹象。

既来之，则安之。

“无面像？”

方才殷九入殿是为后门，人像后背，而此刻来至像前，才知供奉的是谁。

“风子……”

人像前，是一尊雕刻精美的玉石牌，玉牌前为一尊盘蛇石灯，忘之古朴，那双蛇瞳如真，倒映着火光，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灯座上窜飞，咬在殷九脖颈。

殷九脖颈发凉，微微后退。

可见石灯毫无异样，这才自嘲自己胆小。

而那玉牌上以篆文书写——风子二字，其下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似诉说风子事迹。

殷九也不知自己为何识得这篆文。

借助盘蛇石灯，凑近细望——

“人道至圣，开人族天地……后人以像为奉，供其庇护之德。”

念叨着，却感到这盘蛇石灯似有神异，应当于风礼的佩剑一般，是个宝贝。

殷九好奇，细细打量，眼中着倒映摇曳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