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读档重生（2 / 2）

“你是谁！”殷九厉声质问。

却随之靠近，恍若寒风扑面，殷九整个灵魂被冻住，灰雾也化作灵光坠落，他才看清——少女肌肤清冷似白月，可猩红眼眸，不见瞳孔，唯有惨白眸色，连成一片。

比之已经是鬼物的他，更为凶邪。

“心？”那少女不理会殷九的发问，直直看着他的心口微愣。

她语气第一次有了情绪，却是复杂之感。

惊愕、嫉妒、高兴、失落、悲伤……

“还有两次机会，离开这里……”

“噹！”只听一声刀鸣，殷九眼前一红，意识轰倒。

……

“呼呼……”

殷九惊醒，眼中直直渗出两行鬼泪。

“活过来了……”

“宛如读档重生。”

殷九沉默地感受着自己完好无损的鬼躯，还有心中多出的那一团血色。

血色缓缓化作生气，蔓延他全身。

鬼术-归墟化实！

他的鬼躯出现血肉，犹如画皮中的皮囊，套在他的鬼躯外，整个人除去褴褛的衣物，张扬的长发外，面色红润，与生人一般无二……

五感归来！

生气在一点点抵御归墟牵引，消亡殆尽。

与之对应，消失一点生气，就产生一点鬼气。

鬼气顺着他的鬼躯，积累在眉间，形成一道虚幻的印记，而他的力量，也在随着鬼气的增多而增强。

生气存于人心，鬼气存于眉间。

这似乎是一个美妙的循环。

殷九惊讶地抚摸自己的身体，就连衣物，竟然也能化出……或者说，一身破烂的衣裳也是他鬼躯的一部分。

不过这些生气，只足够他坚持一日的归墟牵引所用。

沉眸中，他淡声道：“不够。”

他需要更多的生气，维持这具皮囊，为人的感觉，太舒爽了。

“呵呵……”

他抬头，探究地望向遥在天边的血月。

摸着自己的眼眶，泪水仿佛还在。

笑着摸向自己的心口。

“砰、砰、砰……”

他方才在落泪，不受控制地揪心。

一眼见，再难忘。

“我还有两次机会？”

“离开这里……”低头，眸太深，看不清情绪：“我当然想离开，可枯井锁死了我，地缚鬼如何才能离开死亡的地方呢。”

“杀人……变成厉鬼？”殷九闭目，勾起莫名笑意，幽幽笑着，像是祈愿：“任何，不管是谁，能否丢进来一个濒死之人，殷九谢过，当此生供奉你，死的人，我也会亲手埋了你，以免你与我一般，变成鬼邪。”

“毕竟，你可不一定有人心。”

风吹入井，吹散他不切实际的想法。

下一瞬，殷九捂住心口。

“呃…”鬼躯微震，犹如屁声，他面颊微红，眉目间，闪过一道灵光。

“天赋……此世间有异人，异人中有气运者，可觉醒天赋。”

殷九经历生死，借助人心，此时竟然觉醒了属于他的天赋。

“异人……可我是鬼啊。”殷九此时才感到这人心对他的重要。

有人心，归墟化实之术，更为真实，谁会相信鬼会有心呢？

殷九转思这异人天赋。

或许这才是他离开枯井的关键。

而这天赋，需要生气施展，不像鬼术，以鬼气就可。

“呵呵，异鬼，别无选择啊，不是吗？”低眉间，眼中压下阴翳之色，殷九有些厌恶这毫无选择的境地。

可困在枯井当中，窒息不已……

昏迷在尸体内，可比清醒在枯井中要舒适多了，睡着，可没有烦恼。

现在，他要烦恼如何出去，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