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雪女的演奏（1 / 2）

霁无瑕起身穿衣，问道：“你和阿碧之前夜里躲着吾，也是做这种事？”

风飞花拉住她，闻了闻她的白发。回忆芬芳，他答非所问：“霁姐姐觉得怎么样？”

霁无瑕雪肤泛红，想起昨夜几度缠绵，难得含蓄地说道：“《国风》好瑟而不吟，《小雅》怨悱而不乱。飞花所喜，可谓悖之。昨晚，她功都练不成了。”

风飞花作怪，将霁无瑕刚刚扣好的纽子又一一挑开，引伊人薄怒。他笑谈道：“《素女经》者，房中术之宗也。然其知识囿于理论，我对霁姐姐的爱是实践出来的。实践纠正理论，理所当然。”

过了一会，霁无瑕也不弹开他作怪的手，而是拿凤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低眉轻声问道：“飞花是不是又想了？”

风飞花点头微笑，拥美人在怀，重新进入主题。他暗道，可能这就是爱意渐入佳境，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馆舍外，日出东山，雪女吹箫。指法轻捻慢拢，箫声高吟浅唱。但若细听，音准感人，有些失了水准。

“要不你也进房里去吧？”晓梦在旁边坐了一会，觉得颇有意思。

尖锐的音调刺破淡雅的氛围，箫声戛然而止。玉箫放在一旁，雪女无奈说道：“大师你别取笑我了。我可不会像你们两个一样白给。”

雪女内心颇为矛盾，攸关人生大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师傅。不要误会，雪女是想全权交给师傅安排。她平素除了研究歌舞，也无他事烦心，对待人生大事更是佛系，所以原著里就是一直单着。

如今，师傅不在身边。咸阳王世子，听上去是个不错的选择。但雪女性子里有些排斥这种单选题。好在先前的相处，已经给风飞花加了不少分，不然她也不会如此纠结了。

“你不喜欢他？可是那天，当你听到那首歌，我觉得你言辞中多有欣赏之意。”

雪女被指出心事，红着脖子狡辩道：“一首歌就想拿下我，你不会以为我是小孩子吧。他那首单曲，说不得是从哪听来的呢。”

晓梦失笑。是啊，《伽罗》用到的乐器繁多，现实里风飞花笛子还吹不好呢。而此时，新的曲子从屋内传来，其中两人合唱，琴瑟和谐，高山流水，意蕴悠长。晓梦挑眉，看向雪女。

雪女满脸通红，小声道：“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过了一会，晓梦见火势愈演愈烈，夹了夹，嘴里说着：“你不要乱跑，我进去看看。飞花血气方刚，也需懂得节制，呃，《素女经》是这么说的。”

“嗯。”雪女信以为真，重新拿起玉箫，开始练习早课。这次没有旁人干扰，她有自信能吹的更好。

……

日上三竿，雪女放下玉箫。此时她玉手酸软，歌喉也有些发干。

‘奇怪，晓梦去了这般久。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雪女犹豫再三，好奇心最后占据了上风。她移动小碎步，在窗外开了一道小缝，凑近眼睛向内窥视。

“！”待看清屋内景色，雪女脸似火烧，心乱如麻，啐道：“呸，还能这样。”

‘不行，世子比我年纪还小，我得阻止她们，不能由着她们胡闹。’神奇的想法凭空萌生，像野草丛生占据了雪女的心房，驱使她采取行动。

咯吱——

见到雪女撞入现场，其他人停下动作，惊讶地瞧着她。

“师姐是不是，走错房间了？”风飞花沙哑的声音传到雪女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