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歌赠雪女（2 / 2）

另一边，风飞花随阿碧来到甲板。晓梦早已在此等候，手中浮尘遥指破沙船左舷。

月光朦胧，近处黄沙色泛银白，远处则是黑暗。沙丘似波涛，一条条五光十色的鱼从沙海腾跃而起，在空中形成潮汛光带。

若非风中的细沙刮在脸上隐隐作痛，几乎要让人误以为身处无边大海。

晓梦感叹道：“沙漠中的鱼，无惧绳网渔具。自由自在，率性而为，可称乐矣。”

阿碧说：“若不是亲眼相见，谁能相像眼前所见呢？公子，我有些相信卧冰求鲤的故事了。”

风飞花按下自己理中客的冲动，说道：“今日诡谲奇景，一醒吾耳目。让我觉得不虚此行，我越发期待接下来的故事了。阿碧，谢谢你叫我过来。我先去找霁姐姐。”

正要去时，见雪女和霁无瑕走过来。雪女说道：“天地之大当真无奇不有，今日一见方知沙漠不只是死亡的代名词，还有勃勃生机的可能。”

见两位冰雪美人携手而来，风飞花眼前一亮，和霁无瑕打了招呼，而后问雪女道：“我有一曲，名为《伽罗》，主题是关于丝绸之路的。我想以此讨教师姐的舞姿。师姐意下如何？”

雪女明亮的眼睛燃起一丝好奇，说道：“好啊，哼两句来给我听听。”

“……稍等。”风飞花第一次对自己的喉咙感到抱歉，打开【网抑云】。随着节拍感强烈的鼓点铺陈前奏，天籁梵音缓缓叙说。

主歌清脆悦耳，尽显异域风情。副歌雄浑大气，表彰中土盛世。间奏深远隽永，似山泉流水婉转，又似原野风声悠扬。

雪女美目泛彩，异色涟涟，沉浸在脑海里闪过的一幅幅画面中。有来自天竺的舞姬，她们身上布料的亮片相击做声，舞姿曼妙。有往来西域的行商，他们操着迥异的语言沟通交流，人声喧嚣。

许久之后，雪女摇头道：“西域的舞蹈我还未编排过，刚才那首曲子给我诸多灵感，但此刻还缺一点灵犀，不能速就。”

风飞花不死心，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一曲。”

晓梦却说：“创作之道，如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便可。无非些许时日，雪女姑娘从容应对吧。”

雪女点头，神色郑重，说道：“确实如此。今日得听世子仙乐，他日雪女必有回报。”

风飞花很开心，说：“那好，一言为定。”

霁无瑕看了看风飞花，又看看晓梦，上前拉了拉风飞花，正组织语言时，远处发生异变。

只见一条巨蛇吞天而来，饱餐鱼群又消失不见，扬起的沙尘席卷四方，无边无际。

“！”几人为之震撼。雪女反应过来，敲响一旁的警钟。三息之后，月神携大少司命小黎赶来。大司命一语不发盯着风飞花，身子因为生气微微颤抖。小黎还带着小貅貅。

“诸位，我们到站了。”风飞花自信说道。

小黎说道：“不错，我也感觉到了宿命的指引。”

“可是公子，那条大沙蛇看起来不好处理啊。”阿碧担心道。

风飞花笑而不语，转头看着霁无瑕，眉毛一挑，有所察觉。握住了霁无瑕伸过来的手，他说道：“霁姐姐，拜托你了。”

“嗯，你们退至吾身后。”霁无瑕衣袂飘飞，眼神微眯，蓄势待发。

月神上前一步，面对漫天的黄沙，站在霁无瑕身边，对她说：“霁姑娘，不妨让本座助你一臂之力。”